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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原始恐惧
    武士刀身快速削过,带着一股平和的味道。如果不是刀身反射着冰冷寒芒的话,谁都会以为这是一把没有杀气的刀。
    颜烽火没有躲避,一边露出看待猪猡的嘲讽笑容,一边把左手抓住的一个日本人狠狠朝着武士刀甩过去。
    “咔!咔!咔!”
    “啊!……”
    接连三声刀刃砍断骨骼的声音响起,武士刀尽数砍在日本人的身上,深陷进身体。刀身瞬间被肌肉壁流淌鲜血形成的真空吸附,握住武士刀的日本人顿了一下,立即翻转刀身抽出。
    可惜他顿了一下,而顿了的这一下,足够颜烽火做出太多的反应。
    他清晰的看到面前的中国人双手握住西瓜刀高高举起,因为狰狞,脸颊给人一种满是横肉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侩子手,高高举起行刑的刀,要对犯人进行斩首。
    这一刻,恐惧浮现在他的瞳孔里,他已经无法躲避。
    “死吧,日本猪!!!”颜烽火瞪着血红的双眼发出吼声。
    一股海啸肆虐的咆哮声轰隆隆响起,西瓜刀划过一道弧线,呈现四十五度切角砍上日本人的头颅。
    “噗!”
    二氧化碳饮料瓶塞被直直拉开的声音响起,砍断的头颅在胸腔鲜血的冲击下冲天而起,到达最高点之后,重重砸在人群中央。
    这种场面在文明社会根本就见不着,砍头距离他们很遥远很遥远,可这种粗暴野蛮的杀人方式无异于最具视觉冲击感的:头颅高飞,鲜血迸溅。
    围攻的人群开始恐惧了,开始迟疑了,开始退缩了。但是他们却无法朝后退,因为后面的人挤着他们往前进,往颜烽火的身上冲。
    经过鲜血来回反复洗礼的西瓜刀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通体呈现出绚烂的暗红色。双手握住刀身的颜烽火像樵夫一般,奋力举起到进行挥砍。
    一个又一个日本人躺倒在血泊里,一蓬又一蓬鲜血溅射在空中,铺洒在地上;一截又一截的断肢脱离主人,落在人群中,遭到无情的践踏……
    这里变成了炼狱场,到处都是恐惧,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脆弱到卑微的生命。
    而作为恶魔或者死神般存在的颜烽火不停的挥动屠刀,看着手里的刀砍上一具又一具血肉之躯,盯着热腾腾的鲜血四处飞溅。
    短短的时间里,上百人已经倒地数十人。
    血腥味越发浓郁,散发着恐惧的根源,让人吸上一口就不由自主的升出呕吐感。
    黑社会也是人,他们只是比正常人更加凶狠一点而已,一旦站在一个杀戮机器的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站在尸体堆里的颜烽火左手抓住一个日本少年,猛的用力,单臂将其扔起,抛在半空。
    少年嘶吼着,求饶着,甚至在哭泣。
    可一把冰冷的刀子依旧无情的凌空划过,剖开他的胸腔、腹腔。
    一大股混着内脏的鲜血朝下掉落,劈头盖脸的砸在颜烽火身上,用鲜血为他沐浴。
    “吼!!!”
    颜烽火举起左手抓住头顶少年的身体,整个手掌深入到其身体最深处,触到黏到滑腻的肌肉臂,从内捏住对方的脊椎骨。
    “猪,就是这样杀的!”颜烽火裂开嘴吧,毫不顾忌鲜血朝他的嘴巴里流淌。
    左手一松,人朝后退一步,任由少年的身体砸落在地上。
    砍头、剖腹,这是一个还没进化的野蛮人,只知道杀戮的野蛮人!
    害怕、恐惧,人性的弱点在极端血腥下彻底暴漏出来。方才还充满愤怒要冲上去把颜烽火大卸八块的日本人真的恐惧了,他们不住的后退,不管男女老少,不管黑社会还是普通平民。
    “跪下!”颜烽火高高举起滴血的屠刀发出暴吼。
    “噗通!”
    一个距离最近,被颜烽火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的日本黑社会重重跪在地上。
    恐惧会传染,就像流感一样,甚至说传染的速度比流感传染的速度更快。
    一个接一个的日本人跪在地上,颤抖的看着站在那里的魔鬼。
    但是有人没跪,这是一个被数名西装革履的壮汉簇拥下的女人。
    女人很精致,穿着和服,发髻高高盘起,说不出的端庄优雅。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精致的日本女人,而且是一个看似淡然,实则充满危险气息的女人。
    “中国人,你是强者,但是有必要难为这些正常人吗?”和服女人优雅的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砸场子,但是我的场子连警视厅都不敢轻举妄动,却被你砸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可惜颜烽火根本不搭理她,甚至都没有眼睛去看她,直接把她当成空气。
    “你是不是猪?”颜烽火用屠刀指着面前的一个日本男人问道。
    “我不是猪!”
    “噗!”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干脆利索,甚至簇拥女人的几个壮汉的身体都狠狠一震。
    一股股恶臭味从人群中散发出来,与浓郁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非常古怪的味道,更令人呕吐不已。
    “你,是不是猪?”颜烽火的刀指向另一个人日本人。
    “是!是!我是猪,我是猪!”日本人用力点头。
    颜烽火笑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说道:“日本人是不是猪?”
    “是!是!日本人是猪,日本人是猪!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跪在地上的日本人哀求,裤裆里已经彻底湿透,散发着浓浓的骚臭味。
    “既然是猪……”颜烽火顿了一下,裂开嘴巴笑道:“那就得有觉悟,猪都是要挨上一刀的。”
    话音落地,颜烽火再次挥动屠刀砍向日本男人的脖子。
    “咔!”
    似乎是砍刀出现了豁口,又似乎是颜烽火的力气用的差不多了。头颅并没有从根而断,而是只砍进一大半。
    鲜血顺着刀口疯狂涌出,日本男人连哀嚎的力量都没有,身体重重朝地上躺去。
    随着他躺地的动作,断了大半的头颅向一侧歪斜过去,撕开肌肉,耷拉在肩膀上,只留下一层相连在一起的皮肉。
    “咕嘟……咕嘟……”
    这是鲜血流淌出来的声音,一点都不夸张。当你真正听到鲜血呈现出泉水涌出的声音时,才会真正体会出什么叫做泉涌。
    有人开始跑了,连滚带爬的朝外跑。因为这个恶魔根本不管你怎么回答,他都会举起屠刀杀死你。
    你说不是猪,会死;你说自己是猪,该死。恶魔完全没有任何原因,他杀人只是因为他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看到有人跑,颜烽火挥动西瓜刀开始疯狂屠杀。砍、劈、捅……他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似乎杀人才是最大的乐趣。
    可颜烽火自己很清楚,杀人不是自己的乐趣,杀日本人才是自己最大的乐趣。如果现在能够爆发一场中日战争,他一定会带着部队踏平东京,然后把东京上千万人口全部屠杀一空。
    就像当年日本鬼子屠杀中国人一样,杀完之后让日本人自己挖坑埋,最后再把挖坑的也杀掉。
    至于后果?需要知道后果吗?
    所有的谴责、所有的罪名都是没有经历战争的家伙、所谓和平的家伙弄出来的。战争本就是屠杀,当你俘虏数万降兵的时候,当你俘虏上十万降兵的时候,杀还是不杀?
    养着?放走让对方形成二次战斗力?不不不,只有杀掉才是最稳妥的,既不浪费粮食,又杜绝了一切隐患。
    颜烽火叹息不已,他的屠杀太小太小,最多只能起到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而已……
    站在鲜血中,看着满地的残肢断体,颜烽火笑笑,这才看向站在二楼的日本女人。
    他看到这个优雅高贵的日本女人在脱衣服,用葱白修长的手指解开束缚在和服腰间的腰带。
    一圈又一圈,动作缓慢优雅。她的眼光一直很平和,甚至说平和中还带着一抹明媚动人。
    “脱衣服也没用。”颜烽火笑道:“男人征服世界,女人政府男人,这句话说得非常正确。可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字:骚。所以脱衣服也没有用,但是如果你想的话……嗯,拖把棍、啤酒瓶都不叫适合。如果你想来点狂暴的,手钳、扳手什么的也能行……”
    说到这里的时候,颜烽火闭上了嘴巴,死死盯着这个日本女人脱掉衣服后的身体。
    青龙!两条青龙!
    脱掉和服赤着身体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刺青,掩盖住她本来应该娇嫩到吹弹可破的肌肤。而刺青则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黑龙,张牙舞爪,目露凶光。
    这是一个女人,全身上下全部是黑色刺青的女人。
    这种女人根本不需要从侧面进行任何形容,如果她还不能算是最狠的人,恐怕所有人都得靠边站。
    日本女人在手下无比尊敬的目光中抽出一把黑沉沉的武士刀,直直指向站在楼下血泊中的颜烽火。
    瞬间,一股比毒蛇还要凶残的目光从日本女人的眼睛里迸射而出,毫无阻挠的射进颜烽火的眼里。
    目光像是活的生物,进入眼睛之后变成两条冰冷的毒蛇,疯狂的窜到颜烽火身体的最深处,用身体冰冷,用毒牙咬噬。
    一个非常古朴的起手式出现在日本女人的身上,她躬腰立马,双手握刀,缓缓从自己的眉毛前划过,最后竖在身体的右侧。
    “横田君。”日本女人轻启红唇。
    “夫人。”身后一个壮汉走上前,冲日本女人重重躬身点头。
    “嗖!嗖!”
    两道破风声急骤闪过,甚至连颜烽火都没看清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出刀的。他只觉得武士刀紧紧是晃了两下而已,而后一切都回归到远处。
    但是刀身上却有一滴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滑过,最终滑到刀尖,轻轻滴落。随着这滴鲜血的滑落,刀身重新恢复干净,不见任何血色。
    而那个日本男人则呆呆的站在那里,足足过了数秒钟之后,才朝楼下翻倒,跌落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胸口喷出,喷到极致向下洒落,染红一片。
    女人背后的几个男人大惊失色,像是看到鬼一般的盯着女人,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似乎这个女人比颜烽火更加可怕,让他们霎时间忘掉自己的本来责任所在。
    “祭刀?”颜烽火皱了下眉。
    日本女人点点头,轻轻挽住了一个刀花,目光淡然,波澜不惊,就像一口不受时间流逝迎向的古井,恒古永远。
    祭刀太久远了,在冷兵器时代,一般适用于武术大家。他们通常在战斗之前要先祭刀,以活人的鲜血祭刀,或者用活人的生命。
    这跟古代部队出征有共通之处:祭旗。
    出征之前斩杀活物祭祀神灵,给自己一个精神寄托。
    祭旗也用活人的生命,甚至比祭刀更加残忍。
    至于祭刀,通常是对一把特殊刀的尊敬,战斗之前抱饮人血,令刀魂复苏。就现在而言,这种形式几乎销声匿迹,紧在一些神秘古老的家族才会出现。
    一旦出现,就意味着敌人不死,刀不入鞘。
    “警察来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日本女人缓缓站直身体,背着刀冲颜烽火说道:“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最恨什么,你们最恨的就是我们最尊敬的。今晚零点,靖国神社的大门会为你敞开,我等着。”
    说完之后,女人套上和服扭头离去。
    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蜂拥而至,冲进餐厅。
    颜烽火无比凝重的看着女人的背影,扭头朝二楼冲去,窜出餐厅。
    窜出的瞬间,他掏出一个精致的起爆器,轻轻按下去。
    “轰!轰!轰!……”
    餐厅发生剧烈爆炸,数颗高浓缩炸弹几乎将餐厅夷为平地。刚刚冲进来的警察在爆炸中粉身碎骨,强大的冲击波甚至把停在餐厅前的车辆都掀翻。
    当天晚上新闻,日本数家电视台报道了这一事故:位于东京郊区的一家餐厅,初步调查结果显示是由于天然气泄漏引发的爆炸。具体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了解,排除恐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