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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脉络
    马超醒过来就看到一个老者,不由苦笑一声,说是你!老者微一点头,说不错,是我!马超说是你救了我吗?老者点了点头。马超长叹了一声,说真是事情无常啊!旁边的年轻人哈哈怪笑,说马超!马孟起,你也有今天!没有想到落到我们父子手里了吧!老者断喝一声:“武儿,不要胡言乱语!”年轻人气呼呼的闭嘴了。
    说了半天这个老者是谁啊?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兵败退隐的韩遂!韩遂兵败之后马超没有杀他,放他们父子走了,出来之后韩遂一直想马超那句话,想来想去他想通了,长叹一声命家奴去报信,命各地的韩遂军投降。马超说的没错,这大汉死的人是够多的了,自己何必还要多造杀孽啊!韩武一看十分不愿意,说父亲,您怎么放弃了,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韩遂叹了口气,说儿啊,为父如今年过七旬,这一生征战不断四处钻营,现在回头看看,我算是弄明白了,劳心劳力不得人心,我这是何苦呢,俗话说的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想我韩遂一生戎马到最后只落的身败名裂,现在哪还有脸争的什么胜,斗的什么狠哪!再者说了,咱们父子干不过马超,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得人心者得天下,现在咱们父子不得人心,能落得个全身而退已经不错了,马超说的没错,这大汉死的人够多了,咱们就别再折腾了。
    听韩遂这么一说,他的妻妾都连连点头,说老爷你要是早点看开了咱们归隐田园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现在只落的文儿也死了,兵将也亡了,这是何苦来的呢!韩武见自己的母亲和妻儿也都这么说,他也长叹了一口气,跟着他爹退隐到了羌地。韩遂和白马羌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他们就在这处小山谷中住了下来。
    在这里自耕自足,过上了田园生活,韩遂的小日子过的也有滋有味的。这次韩遂是到山外去采买一些个油盐布匹,等走到半路上一查,丢了两袋盐,他带着个家奴去找去,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马超,这才把他救了回来。
    韩遂臼马超了,说将军,您怎么会掉到河里去了。马超长叹一声,一点儿都没有瞒着,全都跟韩遂说了。韩遂听完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将军,照您这么说,这是您身边的人干的!马超苦笑了一声,说想来应该是吧!韩遂也不好多问,说您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这里也没有大夫,我去给您找点儿草药来吧。马超道了声谢,韩遂就出去了。
    就这样马超在韩遂这里养了十多天,身体好了,中间韩遂也跟马超说了,要不要我去通知你的手下呀?马超摇了摇头,说暂且不要,还是过一阵子在说吧!马超心里清楚,害自己的一定是自己家里的人,别人弄不出来那么些个炸药。现在他对谁都不放心,谁知道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啊,在敌人还没有露出来之前,马超不想跟任何人联系。
    韩武幸灾乐祸,说你也不怎么样,混的还不如我父子呢!到现在混的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马超苦笑了一声,说权力场中无父子,从古至今,只有家贼才是最难防的!韩武听完了微微一楞神,可不是嘛,自己父子不也让蒋石那个家贼给治了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嘲笑马超了。
    又过了几天,韩遂来告诉马超,说我得到消息了,你的三个正妻也被袭不知所踪了,你的如夫人杨凤回了川市了,另外陇西人马调动频频,陇西太守韦康也多日不曾露面了。马超说现在陇西谁在主事?韩遂说是参将杨阜。马超一听苦笑了一声,心说我还是没能逃开历史的羁绊啊。本来我以为没有杀韦康,又重用了姜叙,历史就会因我而改变了,看来还是没有啊!
    这样又过了几天,马超的身体恢复如初了。本来他受的只是皮外伤筋骨未断,再加上他非人的体质,十几天的功夫就好了。等到好了之后,马超跟韩遂说了,老将军,我要走了,我得回去处理家里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咱们就都别提了,现在不知您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啊?韩遂苦笑了一声,说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我看开了,老夫今年七十有四,不想再劳了,到是我儿韩武和女婿阎行不甘寂寞,如蒙将军不弃,就让他随将军去吧。
    马超点了点头,韩武收拾东西跟姐夫阎行两个人随着马超出谷赶奔白马羌的驻地羌道城。结果走到半路上正好遇到马云,马云一见马超抢上前抱住马超放声大哭,马超好言安慰了他半天,说痴儿,为父的这不是没事嘛,你都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还哭哭蹄蹄的岂不让手下将士笑话。底下大小将校也一个个流着眼泪过来给马超见礼,说主公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马超一一安抚了他们一番。
    马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马超说了一遍。马超听完了虎目含泪,他主要的是痛惜武安国和他手下的五百飞熊军,众将都劝他,说主公您别太难过了,现在咱们给武将军报仇才是真的,马超点了点头,说此事定是杨阜所为,我定要亲手杀之以慰武将军及众位将士在天之灵!然后他给黄月英等人去了封信,告诉她们自己还活着,跟马云汇合了,另外告诉她们,一切按她原来制定的计划行事。
    把信送出去了之后,马超就带着人直扑铁笼山,等到了铁笼山之后晚上马超在山间以七星的位置点起一把火来,一连二夜如此,等到了第三夜的时候,火刚一点起来,几道人影急射而至。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聂隐,聂隐一见马超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他有好几百眼,两个人互相看了半天,聂隐抢上两步就要下跪,马超一把把他搀住了,说:“聂隐,你这是干什么!”
    聂隐咽声说道:“主人,都是聂隐失职才”没等他说还,马超把手一摆,说不怨你,这和你没关系,这次偷袭乃是我的家人干的,我都没料到何况是你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聂隐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马超拍了拍他的肩头,冲他微微一笑,说打起精神来,聂隐应了一声是,眼泪下来了。
    虽然他是马超的家将,但是马超没拿他当过下人,拿他就跟亲兄弟一样,两个人如同兄弟父子一般聂隐原来年轻还经常跟马超斗嘴,马超也不生气,还跟他闹的不亦乐乎,让聂隐有一种知已的感觉。突然之间马超遇害了,聂隐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都没怎么睡觉,他跟疯了一样带着手底下的人在方圆百里之内查寻马超的下落,直到昨天晚上看到了马超摆出来的七星他这才大喜如狂的赶了来。
    跟马超回了营地,聂隐就要汇报情况,马超摆了摆手,看着聂隐疲惫的样子马超说你现在给我好好睡一觉,有天大的事情睡醒了再说。聂隐还要说什么马超把手一摆,说事不急在一时。聂隐长出了一口气,带着几个手下睡了,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起来之后聂隐匆匆来找马超。
    马超正等着他呢,聂隐就把现在知道的跟马超说了一遍。如今陇西被魏延占了,金城和安定也被夺下大半,牵招和皇甫郦正带着人在武威郡和安定郡拒守呢,高顺命麴义领兵一万正往这里赶呢。马超点了点头,他跟聂隐说了,你马上去打探一下陇西军兵的反应,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的归降。聂隐带着人走了。他走了没有多长时间,黄月英来信了,说现在情况已经弄清楚了,所有的明的暗的乱贼都查清了,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所有的人全都浮出水面了,关系网也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也弄清了。以杨凤为首的小集团意图杀死马超,让杨凤的儿子接位。这件事情的发起人是让马超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蜀中的诸葛亮,主意全都是诸葛亮出的。
    其中杨河是刘备的奸细,他给杨凤和诸葛亮牵线搭桥,先是偷出炸药来炸了马超,然后又让杨阜带人袭击了蔡琰三人,随后让姜隐以护送杨凤为名提兵进入川市和早就被收买了的姜叙汇合控制住川市。姜叙是杨阜的姐夫,也算是杨家人,他老婆老在他耳旁吹风,他也早就对马超不满了,因此也参加了此次谋反作乱。
    潜伏在周不疑家里的杨家远房亲戚杨辉把暗藏的假信带进了周不疑的府中藏在他的床下,然后向贾诩出首,嫁祸灾赃给周不疑,赶走周不疑之后扶马京上位。这其中最关键的那几人就是射暴炸药的那个人和作虎吼引走拉卡德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查出来了,射暴炸药的那位是捉住了韩遂被徐庶赶走了的麹演,引开拉卡德的是蒋石,埋炸药的是李俊。如今陇西太守韦康被杨阜假借马超的名义杀了,他们准备从陇西起兵奇袭川市。马超得报之后,知道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