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声杀,后面趴在高坡上的陈林等人大为惊讶,怎么听声音前面那句好像是埋伏那方以为过去的这一波是秦军,然后发现竟然是魏军。更加让陈林这位老爷惊讶的是,对方一看是魏军,竟然丝毫不惧怕,相反毫不犹豫的就动手开干,这什么情况啊。
一脸震惊的老爷回头看管家等人,见他们也是一脸震惊,周燕:“老爷,还好我们躲一下,这备不住就是我们遇上了。”虽然前面那一声‘秦王别来无恙’这句话说的清楚,可也不能断定是敌是友啊,至于后面那一帮,魏军,那更加说不上了,虽然不一定见面就要开打,但也不一定见得就是朋友啊,还是防着点好。
管家:“老爷,这,魏军?看样子前面那波人对魏军恨之入骨的样子,莫非是反贼。”老爷一把站起来:“我宁愿相信他是吴军,走,离远点。”老爷打定主意了,这趟浑水他不躺,他是来找名医的,又不是干嘛的,再说了,这怎么说都是魏国的地盘,得罪他们没什么好结果。
老爷站起来,就要慢慢的弓着腰往后往旁边偏去。突然,周燕一把冲上去,压倒老爷,同时低声喝道:“别动,还有人。”
我的娘的,老爷被一个扑倒,有点火,但是周燕的话却让老爷一惊,其他人也是一脸惊骇,今天的事情可够看的了,接二连三的出现不明身份的人。这时候周燕说还有人,众人刚想跟着老爷抬头,又急忙压下,一动不动的。
可是周燕说对了,有人,可是有一点不对,那就是这人是从哪里出来的,这人,从他们背后冒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老爷一行身后不到三十步的传来,听得出来来人是慢慢爬过来的,看来是被前面的打斗吸引了,可是他们千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爷一行已经一动不动的趴在这里,恰好吧,只能说是恰好,遇上了。
声音传来,老爷等人更加是一惊,娘的,这算什么。老爷回头用手不停的往下压,示意别动别动。可是前头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却越来越近,听得出来也有十几二十个人这样。老爷脑袋此时飞快的转动,这里,是豫州,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任何的秦军。因为无影和影子的密探绝对不会没有自己的同意就出动的,而且这么神秘。
可是不是秦军,那也不见得一定要把他们当成敌人,但是老爷深知现在自己身份特殊,要是是敌人,那也不过分,他的敌人,少吗。怎么办?好吧,要是离得远老爷还能偷偷离开,可是这都爬到面前了,只怕是免不了了,既然不能免,那就干脆抢占先机吧。敌人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在这里了,恰好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定主意,老爷回头看一眼,见管家黄仓等人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还看着自己。老爷轻轻的手拿起,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身后的人一看,顿时明白。个个轻轻的将手放在刀兵上。
这时候前面的声音已经就到鼻子上了,要不是天黑,加上老爷一行又死死的低头趴在草里,早被发现了。十步,老爷突然率先怒吼一声:“动。”就跳起来,抽刀当的一声横在胸前。
老爷动了,就是命令,不用说,黄仓周燕两人的第一动手自然是护在老爷身前,其他护卫也怒吼一声就冲过去。什么叫吓死人,这一下对于对面的人来说估计就是吓死人。吗啊,眼皮底下竟然藏着这么一堆人,自己就这么过去也没发现。当然,这是事实,可是对于这一诈之下的敌人来说,可是吓得不轻,还因为是鬼神呢。
老爷:“投降不杀。”
什么投降不杀,老爷刚喊完,却听到黄仓大吼一声:“是你们。”一看,前头吓得跳起来的众人当中,为首一个黑布包眼,一只独眼凶神恶煞,不是之前被黄仓射中的那个人又是谁。老爷一行之前就是着了他们的道的,这一下可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别的不说,周燕听到黄仓这么一喊,一看,也是怒吼连连啊。
周燕当然生气,那一次他可是丢尽脸了。其他的人也算明白过来了,这管什么什么东西,一定不是好人,杀,举刀就砍。
老爷一看,也是心中害怕,吗啊,这群人一直跟着自己啊,到底是什么意图,太可怕了。老爷大喝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死死的跟着我们不放,你们到底有什么意图?”
这时候听到对面混乱当中也有一声大叫:“大哥,是秦王,娘的,他们不是在前面打斗吗,那前面的是谁?”喊话的就是独眼大侠。
老爷一听,大惊,秦王?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肯定让陈林觉得恐惧,这伙人断然留不得,除非他们能给出个充分的理由。此时老爷一行无意之中算得上是有心算无心,一个照脸,对面就被砍倒六个人,都是出其不意,被吓得没反应过来就死了。现在对面人数明显不再占优,也就是十六七个人。
突然,应该是那个叫大胡的:“住手,秦王住手。”就从人群中冲出来,老爷一看,大惊,此时这伙人没料到老爷等人趴在这里,他们脸上没有来得及蒙上黑布。来人一冲出来,老爷就看得真真切切,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竟然就是当初在官道上喝茶的那个大胡。
老爷一看,惊叫:“是你?”
不错,就是大胡,真名叫胡遵。只见胡遵倒也磊落,一抱拳头:“秦王,正是我,还请住手,容我慢慢说清楚。”
老爷一抬手:“黄仓,回来。”回来,已经让对方躺下七个人了。
周燕黄仓管家三人一字排开,站在老爷左右,死死的盯着胡遵。可能是因为氛围太紧张,又或者是因为都太关注眼前的人,无论是老爷还是胡遵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前面打斗激烈的两帮人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胡遵一看老爷下令,对方也收手,胡遵回头一点头,就有部下检查伤残去了。胡遵:“秦王,某胡遵,南阳太守麾下一个五名小将,自所以有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老爷冷眼一看:“误会,在淯水老庙也是误会?我们差点全军覆没。”一说,老爷又觉得好像丢脸的是自己,可是一想到胡遵的可恶行为,老爷又抬起头。
胡遵:“秦王,那时候我们刚知道秦王身份,确实动了一些念头,可是秦王,试问一句,那一日我们有心算无心,若是我们真的要对秦王下杀手,秦王自问能活到今天嘛?”
老爷一惊,这胡遵说的也是事实啊。胡遵:“秦王,后来大人便下令,让我们一路保护秦王,所以才跟着秦王,却不是什么心存歹心,还望秦王谅解。”
老爷一愣:“保护我们?”胡遵:“末将只是执行命令,至于为甚,秦王别问,这不是末将能懂的。”
老爷一回头,望着管家:“司马懿?”
谁又知道司马懿做什么打算呢,可是现在胡遵说的话,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啊。正当犹豫,黄仓一声大喝,冲着左边:“谁。”同时搭弓就要射。
这一声可谓平地一声雷,吓了不少人,连同‘自己人’老爷一行都被吓得不轻,刚刚因为胡遵的话轻松一点的护卫,此时顿时紧张,个个握刀对外,围成一圈。老爷却是对黄仓有绝对的信心,虽然他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黄仓这么一吼,说明那边真的有人。
老爷大怒:“胡遵,这就是你的诚意,与我们谈判,暗中却调兵遣将。”
胡遵此时也是一脸紧张,大喝:“秦王,这不是我的人。”同时暗中十几个人也是同秦王一样,死死的围住。
黄仓的大喝,已经了左边的目标,只见黑暗中一声呵呵大笑:“秦王,想不到啊,能在这地方遇见。”一个身矮看不见脸黑,但是绝对黑的小眼睛出来,身后十几个虎视眈眈的护卫。尤其是为首一个,肩宽如车,手上两把短戟,却是少有,好一员虎狼之将。
老爷大惊:“曹孟德。”
正当惊讶,这时候右边也冲出来一群人,同样是呵呵大笑:“热闹,热闹,哈哈哈哈,世叔,伯符有理了。”
老爷更加大惊:“伯符?”来人就是孙策。
孙策出来时,喊了一声世叔,却让曹小眼一眯,回头望一眼那个瘦小文弱的青年文士。
四方人,就这样城四个角落站着,各怀心思。倒是周仓一声叫道:“娘的,一群人傻站就傻站,还黑咕隆咚的,点火把,娘的。”
老爷回头一看,却没有反对。轰的一下,首先亮起来,其他人一看,曹孙策胡轸也急忙亮起来,这一下亮堂多了。
曹呵呵呵一笑:“秦王,吴世子,还有这位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有意思,哈哈哈”
曹一说,这一下孙策也好奇的望着胡遵,接着转脸说陈林:“世叔,这是?”
陈林没说,胡遵倒呵呵一笑,拱手拜见:“魏王在上,世子在上,末将胡遵,只是小小的南阳校尉,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比不得众位。”
孙策曹,双双眼睛一眯,低头想事情。
此时陈林何曾不是脑筋飞速的转来转去,魏王?孙策?胡遵?这他娘的都什么情况啊。突然,老爷看见曹身后一个文士轻轻咳嗽了一下,虽然声音很小,听不到,但是这个捂嘴的动作却是恰好被陈林看见。顿时恍然大悟,华佗,一定是了。
接着陈林转脸一看,孙策这边,一扫而过,最后在周瑜脸上停了下来,因为众人都是虎狼一般的身躯,只有周瑜这个小白脸显得有点憔悴,要是有问题,一定是他。
陈林:“伯符,这位是?”指着周瑜。孙策一看,哈哈哈大笑,陈林一脸就能看出周瑜的不同,至少说明周瑜还是众人瞩目的嘛,孙策:“世叔,你忘了,长江边上,公瑾也在。”
周瑜上前:“周瑜拜见秦王,当年长江会面,瑜有幸在吴王身后,只是年少周瑜,秦王没有注意而已。”
不仅是陈林,曹也暗中一惊,周瑜。陈林:“哈哈哈,周瑜,周公瑾,东吴二郎,伯符啊,说的就是你俩,哈哈哈哈,好,果然一表人才。”这时候陈林转头一看,又对曹:“孟德,你我也有多年未见了吧,哈哈哈,咦,这位先生相貌堂堂,端的好气质,只是面容憔悴,孟德,不知这位是?”
曹小眼一眯,然后也是落落大方:“伯至啊,这位啊,就是某的军师,左肩右膀,算无遗策,郭嘉郭奉孝是也。奉孝,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秦王了。”
郭嘉一听,上前一步,轻轻点头:“主公夸奖,嘉拜见秦王。”
好吧,陈林一惊,郭嘉啊,这个真的比得上是陈林的贾诩啊。陈林急忙:“呀,惊讶是郭奉孝先生,文和曾说,颍川郭嘉,可比张良,先生,受孤王一拜。”说着就竟然真的往下一拜。黄燕和高顺都是一惊:“大少爷”“主公”
那边也让曹一愣,心中暗道:“好手段,果然有气度。”曹一看,高顺?小眼一眯,呵呵一笑:“原来高顺将军也在,天下名将,莫出秦国大将军啊,足见高将军之才。”
陈林你不是吹我的谋士吗,那我还你一个武将。高顺却不冷不淡:“若无主公,高顺只是一介奴隶,主公便是高顺之主。”
陈林心中一喜,一阵得意,脸上却轻轻的:“高顺不可无礼。”曹一阵没趣。
别说,孙策,曹,陈林,都是雄霸一方的人,三方说来说去,这时候却有一个人不出声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站着,连他自己身后的部下都按耐不住,这什么啊,唯独冷落了我们,可是胡遵就是不动,依旧微笑而立,看着陈林三人说来说去。
最后,一大堆废话之后,曹嘻嘻一笑,笑里藏刀:“不知道诸位来孤王豫州作甚?”
一问,众人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