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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我要的结果
    捧着从停车场旁边买来的一束鲜花,顶着韩秋实的阻拦,扛着姜秋的担心,载着女儿的鼓励,向春早敲开了黄娜所在病房的门。
    看着面带微笑的来者,迟迟等不到韩秋实出现,有些不耐烦的黄家母女差点噎到。
    什么情况?活见鬼了?这女人竟敢闯到这里来?吃豹子胆不算什么,简直就是活腻歪了!母女俩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阿姨,你好。"不吓着你们才达不到效果呢,心里咬着牙,平着眉眼,打了招呼,向春早转头看着黄娜,"对不起,因为救你,没来得及穿外衣,秋实昨天回家就感冒发烧了。现在还没好,怕他传染了你,我就替他过来看你了。"
    "病了?怎么他了,没穿外衣就感冒发烧了?又不是光着。真是的,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娇贵身子。"哼,装什么装?冷笑了一声,黄老太太一屁股坐到女儿床边,"鬼门关走一趟,我家娜儿才是真难受。为了一个黑了心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值不值当?"
    "不值当。"眼睛一眨不眨,还是微微一笑,向春早语出惊人。
    什么?竟敢接我的话岔,歪了我的本意,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坯子!眼睛一瞪,黄老太太声音尖锐:"值不值当是我们娘俩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多言,怪讨人嫌的。"
    "那是自然,阿姨说的对,我怪讨人嫌的。可我是代秋实来的,那么我和他都是外人,探望过了,也就不好呆在这里碍手碍脚,影响你们情绪。"把怀里的花束放到窗台上,向春早回转身,"黄娜,你好好调养,我走了。"
    "站住!什么意思?你这是来看望病人,还是来气死病人的?"站起身来,黄老太太掐了腰。
    "当然是来看望病人,可你们不欢迎我,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我还自讨无趣呆下去,岂不是自取其辱?"不卑不亢,向春早的脸上已无笑意。
    "算你识相!"看不出她倒是个绵里藏针的女人,这种人最可怕,心思缜密,最不好对付,怪不得娜儿会折在她手里,瞪着向春早,嘴上硬着,黄老太太心中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看着妈妈眼睛里的细微变化,一直无语的黄娜意识到这一局,她们又输了。
    因为与妈妈不同,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和向春早有关的事。知道她从不与人争辩,相当随和,甚至是得过且过,被动挨打的主儿。而此番前来,竟是这般处事不惊,针锋相对,在自己都惧怕三分的妈妈面前,不落下风,游刃有余。
    是谁赋予了她这种豪气冲天的胆量?是秋实吗?看着就要迈开脚步的向春早,黄娜突然叫道:"你给我站住!"
    "什么事?"向春早推了推眼镜。
    "我要是真死了,你会心安吗?你还会和秋实在一起吗?"黄娜的声音微微颤抖。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秋实,相信他的选择不会和我异样。至于你生死与否,我们无权过问,也无需负责。"说着话,向春早提了提肩上的包。
    "我女儿真的舍了这条命,你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一把拽住了向春早的包,黄老太太冲了过来。
    用力一拉,背包又提到了肩上,向春早眯着眼睛:"不怕。因为人们会以为,你女儿是忍受不了记忆的折磨而自寻短见,与我和秋实毫不相干。"
    "记忆的折磨?这是什么意思?少给我玩文字游戏,你给我说明白了!"气炸了的黄老太太抓住向春早的胳膊晃着,根本忘记了女儿说不出口的隐私。
    "算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要明说了!"用力甩开黄老太太的纠缠,向春早看着黄娜,"你呢?想听吗?"
    "不!我不要听!你给我住口!住口!住口!"忽的爆发,歇斯底里,黄娜就要蹦起来。
    "你给我躺下!"一声厉喝,反应奇快的向春早一下子摁住了失去理智的黄娜,"你还在输液,想扯破血管,遭受痛苦吗?"
    "扯破就扯破,痛苦就痛苦,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的装好人!"瞪圆了大大的眼睛,黄娜挣扎着。
    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你都这副德行了,我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免得现在做过了格,以后想起来,自己心里不舒服。
    心念一动,向春早松了手,直起身来看着黄娜:"你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你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不会与你计较,只是希望你从此后,不要再做恶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做什么恶事了?小心我让你吃官司!"站在一边气呼呼的黄老太太又冲了上来。
    "我胡说?监控录像可握在我手里,你女儿做了些什么,才让我们小区里的小狗死的死,伤的伤,我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是不愿把事做绝了,不予追究罢了。"向春早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力量。
    "呜呜呜",瞬间泄了气的黄娜哭了起来:“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
    "你,你给我闭嘴!闭嘴!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哎呀,我的功夫全白费了!白费了!把柄落人家手里,还得瑟什么!还有脸哭?你的脑子是用来喝凉水的吗?气死我了!"气急败坏的黄老太太,一肚子邪火喷向了呜呜大哭的女儿。
    好了,目的达到了,你们娘俩就窝里斗去吧!我就不在这里奉陪了。招呼不打,转了身,嘴角一扬,向春早迈开脚步,稳稳的走出病房。
    而淡定从容的她一出了病房,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愣愣的缓不过神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好奇,就跟过来了。"万分窘迫的张利远手脚眼睛都没处安放。
    正听得热闹,看得精彩,没承想,向春早毫无征兆就走了出来,躲闪不及,就逮了现形。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张利远恨不能钻进泥里,飘进风里,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