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行军甚急,山西路上多山道,道路大都坑洼不平,车夫一个不留神,马车的轱轳碾在一处坑洼地上,让马车一下子弹了起来,正在寻欢作乐的流浪和潘凤险些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甩到马车下面去,马车上白纱门帘也被挑起来,吓得潘凤失声叫了出来,六郎手疾眼快,一手抓住滑向马车门口的潘凤,一手拉紧马车的门帘,才导致春光没有外泄。
里面公主的叫喊,引起外面侍卫们的恐慌,马车的车夫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停下马车,跪倒地上等候公主和钦差大人处分自己。潘豹催马过来问道:“姐姐发发生什么事啊?”六郎连忙道:“没啥事,我再和你姐姐玩游戏。”潘豹傻乎乎的又问:“什么游戏啊?能不能三个一起玩?”六郎坚决的说道:“不能!”慕容雪航闻讯赶过来,见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就冲里面问一声:“公主,大人,有没有意外?”
六郎连忙说:“没事,算了!以后注意一点就是了,打扰了本大人的好觉,真是该死,念在你对山西道路也不熟悉的情分上,这次就饶了你,快些赶路吧!”车夫连声道谢,再回车上驾车赶路,慕容雪航也圈马前面开道去了。
潘凤紧紧抓住六郎的手说:“吓死我了,这要是刚才将我甩出去,让这些人看到我这般丑样,真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丢死人了!”
六郎也长出一口气,好在过来询问的是大嫂,若是换了别人,一旦要是进来看个究竟,那可就热闹了,好在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于是催促潘凤穿起衣服,二人面对面坐了,六郎说:“凤姐,怎么样,做了我杨家的女人,是不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潘凤却道:“我怎么没觉得,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是同不同意那两个姐妹给我做妹妹?”
六郎道:“我是同意的,就怕她俩不愿意,有时间你们好好谈一下,但是必须要等到这次出使回去之后,你们再争,切不可自起矛盾,让程世杰钻了空子。”
潘凤高兴的说:“我记下了。”
大队人马继续前行,直到日暮时候才停下来,六郎也借此机会在潘凤的马车里面舒舒服服休息了一下午,慕容雪航过来回禀:“钦差大人,再往前走就是一大片山谷,恐怕要走好长时间,眼看天色已晚,前面正好有小镇,我们是否就在这儿住宿一晚,明天再赶奔卧牛关?”六郎当即同意,于是传令停下来休整。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大家在小店一起用了晚膳,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这家小客栈本来就不大,房间全被征用,即使这样,大多数御林军还要支起营帐,露宿街头,六郎带着白云妃和白雪妃姐妹在外边巡查了一圈,回到客栈后,六郎说:“虽然飞虎城顺利通过,但是今天晚上露宿荒山,我总觉得这儿不太平,今天晚上大家都警觉一点。”
姐妹二人齐声答应,白云妃说道:“六郎,昨天晚上你和大嫂忙和了一晚上,今天晚上就让我和小妹值班吧,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六郎哎了一声,在两个老婆的脸上各亲了一口,说:“那就辛苦你们了!”
六郎溜达到大嫂房间,刚要进去,被慕容雪航拦住说:“若儿在洗澡,你先等一会儿。”六郎笑着硬要往里闯,慕容雪航板起脸孔说:“你要是这样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六郎只好停下来,无奈的说道:“还分什么彼此啊,大嫂,今天晚上,我安排云妃和雪妃姐妹俩巡逻,我来陪你练功啊!”
慕容雪航脸一红,惊慌的朝屋子里面看一眼,说:“那怎么行。”
紫若儿在屋子中说道:“大嫂,是六郎来了吗?你们都进来吧。”
六郎进屋来,见紫若儿已经沐浴完毕穿起了衣服,转身问慕容雪航:“大嫂,你还用不用沐浴?”慕容雪航沉着脸说:“我已经洗过了。”
紫若儿扎起头巾,将一头秀发梳起来,问道:“我刚才听见你问大嫂要不要练功,莫非你也知道大嫂这几日要元神晋级?”
六郎一本正经的道:“我当然知道了,要知道我们这次入山西,那可是直闯龙潭虎穴,大家全指着大嫂给我们保驾护航哩。”
紫若儿点头说:“这话倒是有道理,可是大嫂练功你能帮什么忙?”
六郎道:“我现在已经开始修神了,大嫂知道的,咱们三个现在可以说是同门师兄妹了。”
紫若儿撇撇嘴,道:“谁跟你是同门啊。”
慕容雪航笑笑说:“别争了,六郎我今天晚上要与紫若儿练功,一整天行军,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看到大嫂眼光那般坚决,六郎知道今天晚上没戏,怏怏的告辞回到自己房间,正在烦闷时候,小太监过来对六郎说:“钦差大人,公主召见!”
六郎心道:“还是潘凤心肠热,不如过去看看!”于是跟着小太监来见潘凤,潘凤也是刚刚沐浴过,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绛裙,赤着脚坐在床上,手中正在摆弄一件东西。六郎见室内无人,也不再行君臣之礼,上前搂住潘凤的香肩,问道:“乖老婆,你在搞什么?”
潘凤把手一扬,将手里的东西拿给六郎看,六郎见她手中之物,居然是一个小木盒,木盒子上面画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志,规定在一个个小方格子里,仔细看那些人物志均是三国人物,原来是类似“华容道”的玩具。六郎惊讶道:“原来这东西,早就问世了。”
潘凤说:“六郎,你看看这小东西,可有意思了这是一个由经典的故事发展而成的益智玩具。三国年间,曹瞒兵败走华容,正与关公狭路逢。只为当初恩义重,放开金锁走蛟龙。你看,这个是曹,只准利用两个空平面移动,不许把棋子重叠,也不许跨过任何棋子,要想法用最少的步数把曹移到出口。只许曹出去,别的棋子不许出去。我父亲怕我路途上寂寞,临行时候,就送了我这个玩具,昨天晚上,我摆鼓了大半夜,也没有把这个曹弄出去”说至此,潘凤叹了口气。
六郎又瞄了一眼拿东西,最大的“曹”,横着放的“关”,竖着放的“飞”,最小的“兵”这种小游戏,早就在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就玩得不耐玩了,想不到却还有人为它大伤脑筋。于是接过潘凤手里的华容道,连想都不用,就将老曹放了出来。
潘凤大睁着双眼,惊讶道:“六郎,你真是神人啊!”
六郎将那华容道扔在一边,双手把潘凤抱住道:“若不然能做你老公?”说着,就对着潘凤粉嫩的脸蛋亲过来,潘凤也不拒绝,二人干柴烈火,马上心领神会如胶似漆的缠绵起来,六郎刚刚摸上潘凤的酥胸,突然就听到不知什么地方传过来一阵尖锐的胡笛声,那声音显然不是什么优美的旋律,十分刺耳。六郎顿时兴趣全无,并且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