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慕容雪航身上已经具备了第八道元神,为了避免自己的军队减少伤亡,她当机立断使出天电织网,挥手间,掌心生出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天网迅速的膨胀,朝着扑过来的辽军无限漫延,那些蓝色的火焰将飞鹰堂那些高手炙烤的透不过气来,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天电织网”中一声惊雷!所有的飞鹰堂高手都被巨大的响声震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变的凝固,身外的山川五岳,江河湖泊,仿佛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线下面,所有的一切尽被黑暗淹没。
迷离的双眼看到的是:黄沙。三千里浩瀚的海洋。暴风嘶叫着席卷大漠,烈焰无尽的飞腾。成千上万狰狞的白骨,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自己躯体,全身肌肉都将化为浓烟,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有内功低微者更是扔了兵器,抱着脑袋鬼哭狼嚎。
依家兄弟和长河落日都用馗罗护住身体,大声喊:“不要乱,这只是幻觉!”
尽管如此,还是有好多飞鹰堂徒众因为胆怯,而被活活的吓死,还有一些在神经紊乱中互相残杀而死,若不是慕容雪航刚刚练就第八道元神,修行尚浅的话,辽军损伤会更加严重,即使这样,耶律长亭已经感觉到再打不下去了,于是呼哨一声,指挥手下撤退。
六郎一直观看着大嫂精彩的表演,心中既是佩服,又是羡慕,若是这种天降神威从自己身上发出来那该有多好?转念想到明神的本元就在自己身上,自己练成这种神功那肯定是迟早的事,再说自己现在修炼的风火雷霆决也很厉害啊!正好看到耶律长亭要逃走,六郎心道,“擒贼先擒王,六爷现在也有神功在身,已经今非昔比,小丫头,看我今天不活捉了你!”想至此,六郎飘身跳下阁楼,冲着耶律长亭直追下来。
慕容雪航担心六郎有危险,刚想追上去和六郎会合,却被依家三兄弟奋力拦住,慕容雪航知道自己的天电织网威力尚小,不足以对这等高手造成威胁,只能靠实力御敌,于是银牙一咬,挥起三尺青钢剑,与依家三兄弟展开恶战。
慕容雪航手中长剑翻天覆雨,吐出蛛网也似的大蓬星芒剑雨,如雨洒芭蕉,叮叮当当之声不绝,火花乱闪旋飞,依家三兄弟全力应对这绵密剑网,此三人均有法术修炼,不似魔家四将只有蛮力,所以慕容雪航同时对付他们三个感到有些吃力,好在长河落日因为刚才接到郡主撤退的口令,加上他二人向来行事孤僻,不与人为伍,更与依家兄弟合不来,所以只管自行退走。
长河落日一退,紫若儿和白云妃、白雪妃就腾出手来,与慕容雪航四个人打依家兄弟三个,另外还有三四百御林军虎视眈眈,依家兄弟也无心恋战,依能撇出一枚烟火弹,三人借机逃走。慕容雪航顾不上疲惫,对紫若儿和白云妃、白雪妃说:“你们保护好公主,我去追六郎。”说罢,纵身跃上南面高墙,白云妃道一声:“大嫂等一下,我和你一同去!”说着,也追上前去。
白雪妃和紫若儿也顾及着六郎的安全,但是考虑到若是全都追过去,敌人再绕回来,没有人保护公主的安全,只好留下来布置人马加强警戒,好好保护公主安全同时期盼六郎能够平安无事。
耶律长亭前面跑,六郎在后面紧紧追赶,离开那家客栈五六里地之后,前面山峰林立,耶律长亭心道:“就这小子一个人追,我怕他干什么?再往前走山高林密,以我的功夫收拾他绰绰有余,正好可以捉住他,好好出了那口恶气。”于是耶律长亭放慢脚步,穿过一片树林,前面是悬崖峭壁拦路,六郎追上来,见她已经无路可走,于是双手抱肩道:“小郡主,别来无恙啊,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是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耶律长亭怒目横眉,哼了一声,道:“小贼,你还真不怕死啊,居然敢追本郡主到这儿来!”
六郎心道:“这些女人怎么都喜欢管自己叫小贼?莫非这小郡主也似白云妃一样,明着和自己要死要活的,暗中早就偷偷喜欢了自己?”想着便朝耶律长亭脸上看去,一身黑衣的耶律长亭乌黑的秀发高挽,上插凤金银,环佩齐,缤缀银花,脸如新月,浅画蛾眉,尤其她的肤色有如凝脂白玉,映月生辉,确是世间少见的绝色美女。
六郎见她抽出宝刀对自己发威,就说道:“小美人,不要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啊。”
耶律长亭啐了一口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纳命来吧!”说着身形前移,刃流寒光,刀吐冷芒,一柄乌鞘宝刀舞出交织繁密的刀网,对着六郎当头劈下,刀法又狠又辣。六郎连忙向后躲闪,一连避开耶律长亭数刀之后,六郎见她诚心置自己于死地,哪有半点暧昧之情的意思,不敢大意,一面小心应对,一面想该用什么法子捉住她。有心使用刚学会的风火雷霆决,又生怕那功夫太厉害,会伤了小郡主的性命。但是时间一长,六郎还真招架不住,耶律长亭对他可是丝毫不手软,刀刀都往六郎致命的地方捅,六郎心生恼怒,暴喝一声,身形急退之际,双手合一,使出一记风火雷霆决,那道强悍的电火霹雳朝着耶律长亭直袭过去,耶律长亭惊愣之际,连忙双拳交叉于胸前,全力阻挡这一记重击。
就听砰地一声,耶律长亭被震得向后退出去十数步,险些摔倒在地上,六郎刚想跑过去生擒,就见耶律长亭从腰间掏出一件东西,朝天空跑上去。六郎抬头看,但见上面红光一片,耀人双目,心道:“不好,这丫头就是用这东西生擒的四姐,想不到她又拿出来对付我。”心念电转之际,六郎知道自己绝难以逃脱,情急之下,一个虎扑朝着耶律长亭越过来。
耶律长亭见六郎非但不躲,而且还执意进攻自己,不由得心生矛盾,她的鸿龙套索乃是万年金蝉丝缝制,极具柔韧性和灵活性,收紧套索的那个环就在她手中攥着,可是如果现在一拉紧的话,不光六郎,就连自己也要被收在里面。
就在耶律长亭犹豫的一刹那,六郎已经扑到她面前,六郎根本不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上来就张开双手,来了个猪八戒抱媳妇,耶律长亭又羞又怒,也顾不上在拉鸿龙套索,劈手给了六郎一掌,指望这一掌能够将六郎击退,却不想六郎豁出受这一掌,也势要将她拦腰擒住。耶律长亭重重的一掌打在了六郎胸口,六郎疼的哎呀叫了一声,不过还是将耶律长亭死死地抱住,趁着耶律长亭羞愧难当还没有醒过神来的时候,六郎拿过她的鸿龙套索,当做绳子,将耶律长亭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将其结结实实的捆住,然后将她推倒在地上,这才哎呀呀的叫着,揉起自己的胸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