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急着道:“你俩去,我也不放心啊,干脆咱三都去算了,反正这伙新军很听话,我将他们安排一下,咱们这就动身。”
四小姐果然是雷厉风行,一会儿功夫就将新军安置妥当,六郎点点头,三人又向手下打听了黑风寨的方位和基本情况,吃过中午饭后,六郎就将一些食物打了包,准备带道身上以备晚上用。三人一起赶往黑风寨。等到了黑风寨,才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黑风山虽然不高,但是三面都是峭壁,根本无从攀登,背面只有一条路通往山寨,这条路却有三道寨门,每道寨门不仅有重兵把守,而且看样子箭楼上面还有一两门火炮镇守。
六郎骂道:“这伙山贼,搞得还黑复杂,眼前这种形式,咱们还可能进去探明白吗?”
宝日明梅道:“现在是不行,等晚上再说吧。”
四小姐道:“二嫂是南华御剑出身,南华御剑的虚灵术十分厉害,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六郎还是觉得不妥,三个人就在黑风寨对面山包的树林里隐藏起来,正好树林中有间荒废的山神庙,能避风雨,将马匹刷在庙后,六郎打开包裹,将哪些食物掏出来,摆在地上。
四小姐道:“你刚吃过饭,又饿了吗?”
六郎摇头笑了一下,将纸包里的花生米一堆一堆的摆开,道:“在军营中,我顺道还打听了一下,这一带,除了黑风寨这伙势力,还有马王敦,和樊家岭两股山贼,两外两伙山贼的势力也不小,加在一起也有四千人,我在想,如果能将这些山贼收编的话,那可是一笔意想不到的财富,再加上我们的新军,凑上一万大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六郎说完,将那三堆花生米拢到一起吃起来。
四小姐笑道:“你都成剿匪大元帅了,这能行吗?”
宝日明梅道:“是啊!这可都是顽匪,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什么事他们干不出来?收编他们,有点悬。”
六郎不紧不慢的说:“可是我详细问过,这儿的山贼,聚集只不过是最近三两年的事,他们的势力扩充差不多全是因为这两年的战争导致,而且山贼中大多都是吃不上饭的穷苦百姓,虽然也跟着匪首做了一些打家劫舍的坏事,但是只要干掉匪首,这些人还是很容易收编的。”
宝日明梅也拣一颗花生米吃下去,道:“六郎,我们相信你,天黑之后,我就去黑风寨探虚实。”
六郎道:“二嫂,千万要切记,不可轻敌,不可独行专断,只要你探明匪巢的兵力部署情况,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后,我们大家商议之后,再行定夺。”
宝日明梅道:“我知道了。”
四小姐道:“二嫂,我和六郎留在这儿接应你,万一被敌人发现了,打不过你就跑回来啊。”
宝日明梅笑笑,说:“就依你。”
天黑之后,宝日明梅动身前往黑风寨,六郎和四小姐在这边静候消息。宝日明梅一走,六郎就有不老实了,将四小姐抱到怀里,笑嘻嘻的说:“四姐,你那事完了没有?”
四小姐脸红道:“你啊!对这事这么上心,今天不许来。”
六郎却搂着纤腰不松手,道:“日期我都计算着呢,你不要骗我,我查看一下。”
四小姐拦着六郎的手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这荒郊野外的,让人看见还了得?”
六郎道:“我去把大门插上。”
四小姐道:“六郎,我有点冷啊!”
六郎关上大门,看了看屋中情况,就将角落里的两张供桌搬过来,用宝剑劈称柴火,生了一个火堆,二人坐在火堆前,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宝日明梅回来。六郎多次试探,都被四小姐拒绝,六郎也不着急,心中却是暗自打起主意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外边响起脚步声,接着宝日明梅叫门声传过来,四小姐连忙去开了门,看到宝日明梅面露喜色,问道:“二嫂,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宝日明梅道:“没想到这次这样顺利,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六郎连忙拉着宝日明梅坐下,道:“二嫂,看把你高兴的,快点说嘛。”
宝日明梅道:“黑风寨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原来这儿有个大当家的,名叫艾虎,他有两个把兄弟,牛大和牛二,可是在一年之前,这山寨发生了变化,不知哪来的一股势力,吞并了原有的黑风寨。现在的头领名叫古天雄,听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四小姐道:“很厉害?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宝日明梅道:“你们先不要急,听我慢慢说,这几天山寨抓了不少良家女子,可是大寨主还是嫌少,就差令艾虎三个人继续去抓,可是今天艾虎带回来的几个女人,古天雄却是一个也看不上眼,为此将艾虎大骂了一顿,艾虎憋了一肚子气,和几个兄弟商议想干掉古天雄,结果他们商议这事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六郎拍手道:“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二嫂,你真是奇功一件啊!”
四小姐点头说:“原来山贼想要窝里斗,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下一步具体怎样行动啊?”
宝日明梅接着说:“明天艾虎几个人还要接着去打劫,他们的目标是绥阳镇。”
六郎道:“那我们就在绥阳镇下手,先收服这几个家伙,他们不是和古天雄有矛盾吗?就利用这个,策反他们帮助我们拿下黑风寨。”
四小姐点头道:“这个主意太好了。六郎值得庆祝一下啊。”
六郎笑道:“当然,不是都准备好了吗,今天中午我带来的酒,还一口没有喝呢。”
宝日明梅笑道:“我正好饿了,快拿出来给我吃。”
六郎狡猾地笑了一下,又将那个那个包裹打开,将食物和酒壶摆出来,三人围着火堆边吃边聊,渐入佳境,宝日明梅有点醉了,摇着手道:“六郎,咏琪,我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
六郎笑道:“不行啊,二嫂今天奇功一件,这些酒全部要喝得一乾二净。”
宝日明梅拈着长发,有点犹疑,苦笑道:“我我酒量不好,可能真的喝不了多少了。”
四小姐也是星目迷蒙,身形摇摆不定,指着宝日明梅道:“二嫂骗人的,你明明没有醉,昨天晚上,你还舞剑给我看呢。”
宝日明梅道:“四妹!我没醉,是你醉了,哈哈,我昨天哪里有舞剑给你看?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
六郎心中好笑,道:“二嫂,都说南华御剑剑术精妙,不如你舞给我们看啊!”
宝日明梅酒意正盛,听得此话,登时振袖而起,道:“那好,只是万一我要是脚下站不稳,跌跟头时候,六郎你可要记着扶我一把啊。”六郎道:“那是当然了。”说完后,就觉得眼前陡然光芒一闪,见宝日明梅手中已经持了四把长剑,长声吟道:“南华彩绣捧玉钟,少年拼尽醉颜穷。长歌舞尽楼心月,唯有御剑别样红”
她手中剑锋亦随之盘旋,虽不甚急,但是内力颤动剑刃,顿时嗡然而响。趁着酒兴,四把御剑犹如杂耍,陡然起舞,彩袖飞展,弹指错落,指力凭空弹上青锋,鸣声震发,悠悠回荡,彷佛波涛叠浪,以空弹长剑而成音律,高低有致,转折自如,以武学化入乐律之中,竟仍能大臻神妙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