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简单,作起来却不是很容易,尤其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人很难控制自己的动作,一旦出现半点误差,就会导致被楼下巡逻的保安发现,后果是相当不容乐观的。这个过程,已经在杨六郎的脑海里演练了上千遍,技术不是问题,关键是要考验临场发挥时的心里素质。
眼看着那四名保安消失在视线中,酒店门前灯光虽然明亮,但是行人极其稀少,偶尔会使过一两辆汽车,却也是车轮滚滚,不做半点停留。杨六郎用最干净的动作跃出窗外,将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眼前就是宽敞而结实的落地玻璃窗。
出刀!杨六郎像一名绝世的刀客,锋利的刀锋在玻璃上划出优美的圆形舞步。
杨六郎打开电子荧光枪,强大的吸力马上将那块已经脱离主体的圆形玻璃取下来,杨六郎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伸入,打开窗户的插销,就在他钻入屋子,收好吊索的时候,换班的保安刚好走出保安室的大门。
杨六郎做了一个深呼吸,缓解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把应用工具收好,才顾得上环视了一下这间华贵的总统套房,陈设果然超豪华,一共有一个大厅和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确定房间里都没有人,现在是晚上八点,按照日程安排,新闻发布会是在九点钟结束,那四位影后回到宾馆的时间应该是九点一刻到九点半左右。
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叫做垃圾时间,杨六郎为了放松自己,干脆找了一个房间,躺倒柔软的席梦思上,打算休息一会。这个房间看来已经有人住过,床头柜上摆放着几件女性专用的化妆品,杨六郎顺手摸过来一件,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幽香扑鼻!不知道是哪一位影后的私人用品。幻想着两个小时以后的情景,杨六郎暂时忘掉了前天晚上自己还差点从一家酒店的顶层跳下去的烦恼事。
现在杨六郎心里有一种特别成功的感觉,时间也就随着他愉快的心情滴滴答答的走过。
大约九点半的时候,楼道里想起杂乱的脚步声,杨六郎赶紧从美梦中醒过来,刚想回到大厅去,外边套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位长了一副男子般健壮身材的女保镖闪身进来,再查看过屋子内没有异样后,毕恭毕敬的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四位影后身穿漂亮得体的礼服自门外鱼贯而入。
杨六郎见状,连忙用最敏捷的动作,把自己隐藏在这个房间的角落,身前的衣架和窗帘正好遮住了他的身体,杨六郎不慌不忙的打开数码相机的录音开关,静静的等候那经典时刻的到来。
大厅里的四个女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已经潜入了一名“不法分子”,她们还在肆无忌惮的交谈,或许是因为彼此熟悉的原因,一些隐私问题也不断的飘入杨六郎的耳朵,“这一回可赚大了。”
客厅里那座华贵的老式挂钟终于敲响了十点的钟声,四位影后也开始互道晚安,各自回房间就寝。透过衣架的缝隙,杨六郎看到走进来一个白色礼服的华贵女子,是燕飞儿杨六郎虽然心理素质过硬,但毕竟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丑,像燕飞儿这样的从事影视界多年没有半点绯闻的女人,在杨六郎的心里,永远都是一个美梦。现在那梦境里的情人就在眼前了,杨六郎只觉得鼻子一热流鼻血了。
整整一天的新闻发布会议,应付完各赞助单位的领导,还要应付那些伶牙俐齿的记者,燕飞儿感到骨头都有点散了架,好在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今天晚上好好洗个澡,美美睡一觉,明天就乘航班返回香港了。
燕飞儿卸下华贵的白色礼服,关上了洗手间的房门。杨六郎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紧盯着那道半透明的毛玻璃门,灯光射透门壁,将燕飞儿那绝妙的印到了杨六郎的眼球上。
不是在做梦吧?杨六郎不停的问着自己。
绝对不是,这是现实,这是一个最为经典的时刻,是属于我杨六郎的经典时刻。自己一直认为这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不平等,自从出生到现在,受穷,受苦,被女朋友甩掉,被老板炒鱿鱼,倒霉和不顺心的事情就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
可是眼前的这一时刻,还有即将发生更加振奋人心的一刻,难道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回报?想着,杨六郎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飘起来,身体也开始膨胀,尤其身体的一个器官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不听话了。
就在杨六郎胡思乱想之际,燕飞儿由里面走出来,她的雪肌玉肤如冰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琢,羊脂温玉般柔滑娇嫩,鲜花一样的甜美芳香。光明无暇的身上,容不得半点岁月风霜遗留的印痕,悄然玉立间,如同月宫的仙姬。就这样垂手走出来,顺手披上了一件纯棉的白色睡袍,她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坐到台灯下耐心的修理自己的指甲。
杨六郎面临着崩溃,这是一个严酷的考验。要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还不能动心,那就如同废物,杨六郎心底爆发出的欲望就如同达拉斯火山喷发的岩浆,是没有办法收回去的,王经卫嘱咐他,窃玉而不能偷香的事情几乎忘的一干二净。
干了,反正自己戴着头套,房门也是关着的,自己的英雄在燕飞儿身上升了级,就算明天挨枪子也值了。人活这一辈子,有这样的女人配一回,还有什么可遗憾的?杨六郎横下心,用足了力气,把自己甩出去,他想以最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杨六郎的思想虽然是这么想的,大脑也确实指挥身体这样做了,但是那至关重要的一步,他还是没有迈出来。问题出来哪里了?原来刚才杨六郎因为看到进来的女人竟是燕飞儿,激动地流了鼻血,接下来春光不断,他的鼻血越流越多。因为戴了头套,鼻血流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杨六郎有一个自小就有的毛病,“贫血”一下子流那么多鼻血,尤其大脑极度兴奋之下,让杨六郎感觉到四肢发软,尤其天旋地转,根本就没有力气穿出去。
(长时间低着头工作,猛然站起来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杨六郎也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那么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一向成熟老练,怎么关键时候这么冲动?冷静下来一想,坏了原来自己光顾着偷窥燕飞儿去了,忘了表哥交代过,十点钟的时候,挂钟里的摄魂香就会自动发挥药力,那是一种高效的烈性春药,利用空气传播药效,看来自己是中毒了,好在身上有解药。
杨六郎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片吞下去,贴在墙壁上,慢慢缓解自己的病情,现在这种状态太糟糕了,必须马上得到调节,否则会导致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燕飞儿哪里知道自己刚刚经历过一场惊险的不良遭遇,她修完指甲后,在桌子上悠闲的抓了几个银杏仁嚼起来,又拿过来一瓶绿色的高档护肤露,开始往自己光明无暇的身上涂抹,女人的身体,三分靠天给,七分在保养,就连出差在外,尤其经过一整天的劳累奔波之后,还不忘记护肤,可见越是高高在上的女人,越注重自己的身体。
轻轻的敲门声,让燕飞儿拉上了敞露的睡衣,她轻声问一句:“谁呀?”
门外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我是希希,你睡了吗?”
燕飞儿笑盈盈的打开房门,将另一位又会让杨六郎流鼻血的女人让到屋里。在六郎的印象里,张瑞希就是一条典型的东方美人鱼,她刻画出的现在白领,文静委婉,自强自立,足可以打动所有黄种男子的心扉。但是杨六郎认为,希希更合适打造东方古典女子的高华形象,如果希希来演《神话》,票房价肯定会超过金姐姐与成龙哥哥合作的神话。
张瑞希看了看燕飞儿床头柜上摆放的精装银杏仁,问:“飞儿,你怎么会喜欢吃这个东西?”
燕飞儿笑道:“这东西叫白果,生吃起来虽然味道是有些苦的,但是它祛痰润肺,尤其专治贫血引发的头晕目眩,我小时候运动课时总是发生头晕目眩的状况,医生说我血糖低,便开了个方子,让我吃这东西,这不这么多年下来,真的很管用,也就形成了睡眠前的习惯。”
张瑞希温柔的笑笑,“是吗,看来我们俩真的有缘分。”
燕飞儿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惊讶的问:“怎么,你也喜欢吃银杏仁?”
张瑞希拉着燕飞儿的手坐到一起,她浅笑一下:“那倒不是,我小的时候,很害怕走夜路,偏偏学校离我家的那一段路没有路灯。记得那是一个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晚上。我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坏男人盯上了,他把我抓住,强行往山坡的树林拉。我清楚他的意图,就奋力的反抗,可是没有他的力气大,我想喊,又被他强有力的手掌捂住嘴巴。
他狰狞的面孔让我永生难忘,这个禽兽脱下我衣服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就要遭受强暴。一个女人面对这样残酷现实时,好多人都是因为害怕而丧失了斗志,好在我当时头脑还算清醒,在他低下头解腰带的时候,我拔下梳头发的卡子,刺伤了他的眼睛,在他疼痛难忍暴跳如雷的时候,我逃跑了。后来歹徒抓到了,我却永远忘不了这个恐惧的黑夜,精神上也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以至连学校都不敢去。妈妈认识一位高明的巫师,为了治疗我的心病,巫师给了妈妈一个奇特的配方,打那以后,妈妈就每天用一种特殊的药水给我洗澡,她告诉我说,巫师在上面施了法术,你的身体已经浸满了剧毒,那种毒只有坏人才能闻到,而且闻到之后不仅会丧失男性功能,而且还会四肢无力。开始我不相信,就刻意找了同校的男孩子试验,结果那男孩子在我的后项上闻了一会就休克了,幸好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我深信不疑。”
燕飞儿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紧张变的放松了,哈哈笑道:“还有这种事情,可是这与银杏仁有什么关系呢?”
希希接着说:“童年倒是愉快的度过了,可是长大成人的我,却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我也不例外。或许是那个巫师真的很厉害,我戒除那个偏方许久后,与我的白马王子相亲相爱的关键时刻,却导致他丧失男性功能后来我们为此分手了。性格孤僻的我,一直在没有结交过男友。眨眼间已经到了昨日黄花的时候,前些日子,有幸结识了一位有有身份,也有财富成功男子,我也很欣赏他的学识和风度,但是在谈论起婚姻时,我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