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说:“本来这是我们修神界至高无上的心法,除非本门的宗主才能修炼,不过现在我就传给你好了,反正要想练五象归元,必须要有十道元神,否则就会置身于无极之中,永远不能回来,你可要谨慎修炼啊。一旦真气逆转是很危险的。”说完就地盘坐,双掌合一,口里念起修炼的口诀。
六郎见她盘坐在地,她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柳杨醉舞东风,玉貌花容,明**人,黛眉淡拂春山,双目如同凝聚了秋水,朱唇若一粒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玲珑嘴角,含着欢欣欣笑,一双慧雪明眸中,却是水光流转,容貌极美,美得令人简直不可视。听到她念起口诀,连忙跟着做起来。
传授完毕,白衣女子道:“梵天玉笛,怎么会在你手中?”
六郎看看手中的玉笛子,道:“是一位老道士送给我的,mm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
白衣女子笑着站起来,说:“你的东西我怎能要?再说它对我一点用也没有,要修成十道元神,只怕我都老的掉牙了,对了!前面那五色城的城门都是什么时候开放?”
六郎问道:“mm是要进关吗?”
白衣女子说:“正是,请问这位将军,可是居住在城中?”
六郎高兴地说:“是啊,不知道mm到这关里做什么?最近这儿军情紧急,关门一般都不对外开放的。”
白衣少女一听,皱起眉毛,一丝愁容泛上俊美的面稍。六郎又说:“可是mm要想进关的话,只要我喊上一句,守城的士兵就会马上打开关门的。”
白衣少女脸上马上显出惊喜之色,说:“是真的吗?”
六郎认真地说:“mm刚教了我心法,我怎么忍心骗你,你随我来好了。”说着前面领路,沿着山路直朝五色城走去,六郎边走边问:“不知道mm怎么称呼?来五色城又有何贵干?”
白衣少女直言说道:“我叫夏明月,是楼兰的公主,现在回鹘无故兴兵犯我疆土,大军已经攻打到了楼兰城下,那带兵的回鹘将领号称“天外飞狐”他们的妖法十分厉害,楼兰城无人能敌。父王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愿意向回鹘递交降书,但是那回鹘大军欺人太甚,投降可以,必须将全城十四岁以下的男女全送给他们做奴隶,父王一怒之下,决议与回鹘拼死一战,但我楼兰本就孤城一座,绝不是回鹘大军的对手,故此前来五色城搬请救兵。”
六郎道:“原来是这样,那么mm可认识斯罗大王?若是不认识他怎能发兵救你?”
夏明月黯然道:“虽说不认识,但是我这里有师父的一封亲笔信,是交给萧南斯罗大王的”
六郎又问:“mm的伸手已经如此厉害,想必你的师父更是神通广大,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请救兵?舍近求远呢?”
夏明月叹口气说:“师父她因为犯了银霄宫的清规,被姥姥囚禁在望仙台,我只好来求斯罗大王来了。”
见到斯罗大王后,夏明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斯罗大王打开那封书信,看了一遍,轻轻放到桌子上,对夏明月说:“石敬茗女侠是我十分敬佩高人,十年前她曾有恩与我,只可惜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十年前被黑山血妖选中,可她宁死不嫁,并且自毁容貌,向姥姥发誓终身不下月影峰。姥姥惜她心智高洁,况且容貌已毁,就将她囚禁在望仙台,一晃十年过去了,人生短暂,岁月蹉跎,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啊?”
夏明月眼圈发红,低声说:“师父她意志坚强,我八岁上山学艺至此,只听说过她的辛酸往事,却从未见过师父为此流过眼泪,她在我跟前时常提起斯罗大王,师父说现在的修神界是一盘散沙,同门之中人心叵测,能够帮助我的,就只有大王你了了。”说罢,盈盈拜倒在斯罗大王面前。
六郎连忙将她扶起来,说:“明月起来,我答应你马上发兵解救楼兰。”
夏明月惊讶道:“将军能做得了主?”
斯罗大王笑道:“此乃大宋镇西大将军杨六郎是也!”
“原来是杨六将军”夏明月破泣为笑,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六郎心里就和吃了蜜一样甜。
六郎款款深情望着夏明月,道:“我早就知道回鹘起不义之师,想要逐鹿中原,明月不必害怕,玉提关还有我的十万大军,另外我的一位挚友,已经前往西凉说服李德明,我们联合起来,何惧回鹘?”当日,斯罗大王在五色城就准备了一万骑兵,交予六郎指挥,六郎仔细陈述了当前局势,救兵如救火,自己准备明日一早,大军就飞赴楼兰……
紫月公主和师妃暄都想前往,六郎只恩准师妃暄前往,要紫月公主留下来。
六郎见紫月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猜到一定是因为不能和自己一起前往楼兰的缘故,就劝说:“阿雅,行军打仗不同儿戏,你的武功刚刚练会一些皮毛,就想上阵杀敌立功了吗?”
紫月公主摇摇头,六郎又说:“你真想去?”
紫月公主点头,道:“将军,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早就听说杨门女将各个能征善战,几乎没有拿不起刀枪之人,阿雅入门较晚,一心立点战功,免得姐妹们笑话。”说罢,微微脸红。
六郎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说:“你能这样想,非常好,我答应带你前线战场见识一下,不过到了前线战场,你可要小心一点。”
紫月公主说:“不会的,我小心一点不就行了,你要是不放心,让明姐姐专门负责保护我不就行了。”
南阳说道:“你倒是很会安排,明月是米兰的公主,岂能做你的保镖?”
夏明月却对六郎说:“将军,既然紫月公主执意要去,我会专门负责她的安全,只要明月一息尚存,就不会让紫月公主伤到一根毛发。”
六郎高兴的点头,说:“那就依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们三更早饭,四更出发。”
四更天的时候,夜色还很浓,六郎率领大军出了五色城,六郎和夏明月在前,师妃暄和紫月公主紧跟其后,因为天气冷,六郎悄悄将一件棉斗篷递给夏明月,夏明月穿上斗篷,冲六郎微微一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感激的谢意。
身后二女用眼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都充满了嫉妒,大敌当前,只能暂且保留自己的不满,督促大军飞速前进。因为这一万兵马都是骑兵,所以行军很快,天还未亮,大军就横穿了塔古里沙漠。再往前走,有两条岔路,六郎问过向导官后,命令大军沿左边的路前进。
夏明月催马上前说:“将军,右边这条路才是通往楼兰城的,左边这条路一直走的话,还会是沙漠。”六郎用马鞭一指前方说:“可是通过这条路,我们却可以迂回到回鹘大军的后面,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回鹘攻打米兰的大军只有十万,天外飞狐武功虽然厉害,却未必会带兵。我的一万铁骑若是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身后,不用进攻,回鹘大军立即会乱了阵脚,我们借机杀过去,一战足以决定胜负。”
夏明月赞赏道:“将军果然高明。”
于是六郎命令大军偃旗息鼓,继续前进。
过了一片绿洲,前面尽是隔壁,若是没有熟悉地形的向导,简直是寸步难行,沙漠里的气候是变幻无常的,沙漠里的景物是永不平静的。戈壁中风沙的猛恶,照例是常人难以想像的,走了一会,伴着一阵飞沙走石,细细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六郎命令大军停下来整顿,因为事先早已准备好这场战争,人和马都带了充足的水和食物,六郎带着一批将领徒步登上一处高崖,远远的已经看到了前面大营,赤黄色的回鹘大旗历历在目。六郎吩咐说:“我们在这里再等一会儿,等到他们中午吃饭的时间,听我一声令下杀过去。”
夏明月说:“回鹘大军狂傲自负,他们的后方竟然连岗哨都不安排,我们若是一口气冲过去,敌军必是难以抵挡,不过回鹘的主将十分厉害,将军还是小心的好,这天外飞狐一共兄弟四个,任何一个都有一身惊人的本领,城中好几位武功高强的将领都死在他们的手下。”
六郎点头说:“我知道了,等会儿打起来,你一定要保护好紫月的安全。”夏明月说:“谨尊将军安排。”
六郎的大军原地休整了一个来时辰,终于看到回鹘大营升起造饭的炊烟,于是六郎传令大军做好出击的准备,这时候天色越加阴沉,雪也越下越大,满地的黄沙都被大雪掩埋,六郎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整了整盔甲,飞身上马。
“杀!”随着六郎的一声令下,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向回鹘的大营,刚刚准备午餐的回鹘兵,背着突如其来的阵势吓蒙,扔下吃饭的碗,忙着找兵器御敌,你挤我撞乱作一团。六郎的大军趁机杀到营门前,一排狼牙利箭射过去,守营门的回鹘兵纷纷中箭倒下,接着就被排山倒海般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六郎虽然骑术不是很精湛,但是冲锋陷阵,尤其这种攻势凌厉的偷袭,却也是游刃有余,加上身边有夏明月等相助,六郎挥舞宝剑跟着大军杀入回鹘大营。这阵子还从未杀过人,今天终于开了血荤,一剑下去,正好劈在一名回鹘士兵的面门上,那家伙扔了手里烤肉,捂着脸痛苦的倒下去,迸射的血花染红了地上的落雪,六郎杀得兴起,催马上前追赶着溃散的回鹘兵。
那些回鹘兵跑得很快,紫月公主一直难以得手,而且总是被己方的战马挡住前面的路,正想调转马头由旁边追杀,被夏明月拉住马缰,夏明月说:“紫月,孤军深入的后果很难预料,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吧。”
六郎带领大军向前又冲杀了一阵,发觉己方的先头部队冲锋的速度慢了下来,原来回鹘兵已经稳住了阵脚,一阵飞蝗般弓箭射过来,大军冲锋的势头被强行压制住,回鹘军队的骚乱也慢慢消失。双方交战的中间亮出一块十几丈宽的空地,南阳勒住战马,瞩目朝回鹘大军的主将位置瞧去,却见飞虎旗下闪出一头巨兽,那兽狮面牛身,口中吐着烈火,正跃跃欲试。
兽身上坐着四个个头矮小的怪客,最前面一个赤发金睛,狮鼻阔口,手中持着一根鹿头杖;第二个身形五短,瘦小枯干,身后背个大酒葫芦,手中拎把龙头杆棒;第三个书生装扮,手摇纸扇,满脸鬼笑;末一个青面无须,一双鹰目精光毕露,右手握着一面铜锣,左手上戴着一只凤翼指虎。这便是回鹘逍遥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