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女人从柴府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孟少爷包围在中间,让他出去不了。一张张贪婪的表情,盯的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见过凶悍的,没见过如此凶悍的一群怨妇。害怕暴力之下会失了纯洁的身子,孟少爷赶忙将双手附在裆部,面部表情有些害怕。
谁他妈知道柴府都请了些什么人,黑的、白的、黄的、啥样的女人都有,就是长的和一头大象差不多,很刺激眼球。孟少爷现在就像一头刚成年的雄龙,和一群发情期的母恐龙相遇,结果有些后怕。
各位大姐、大妈、大婶,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别老是只看不上,压力太大了。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孟少爷不得已和恐龙对视。
“就是他他就是花柳先生”先前和孟星河相撞的那位大姐,指着孟少爷不错的脸蛋,道:“老爷说过,只要谁看见花柳先生,能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叫他以后莫来教坏少爷,就赏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让这些恐龙失去十八代的贞操都愿意。说话的女人,大大咧咧将诱人的条件说出来,她身边个别长的比较丑的恐龙,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抓了花柳先生,顺别劫个色。恐龙都特情愿干这种又拿钱又享受的活儿。
我日日日日日,感情这些恐龙不是为了采他这朵花而来,是为了五百两银子呀!孟少爷自认长的不算丑,和柴家又没有多大冤屈。要说报仇,老子还是柴少带进春香楼败光了家产的人,老子该找谁报仇埃
你娘的,当老子好欺负吗?孟少爷腰板挺的笔直,谁冲上来就先干死谁的表情,立刻吓住了一群恐龙。
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西厢房外对恃。恐龙们其实早就想扑上去撕咬孟少爷的全身,可是孟少爷威武起来又是头非洲雄狮,看起来特别凶狠。故此孟少爷至今还保障了自己身子的安全。
双方岿然不动的时候,带头的那个青衣小厮,见有空隙可钻,滑的和条泥鳅一样,趁大家不注意。溜出包围圈,直扑柴少爷的房间。不到下一秒钟,柴少爷从房里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手上拧着一截木头棒子,双眼涨的通红,对着包围孟少爷的十几只恐龙,破口骂道:“又是那老头指使你们做的是吗?还不快滚,不然本少爷一个个敲爆你们脑袋。”
“滚。”
长长的一句吼声,柴少用尽了全身之力。那群恐龙见少爷大发雷霆,哪敢为了五百两银子得罪了柴少爷的兄弟呢?所以,不出五秒钟,那群恐龙立刻鸟兽散四下逃走了。
妈的,真他娘吓人。摆脱那群恐龙,孟星河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才那群悍妇要是真扑上来,孟少爷指不定就被她们就地正法了。幸得有柴少出来护体,孟少爷才能保障自己的清白之身。
心存感激的时候,柴少拉丧着死爹脸,走上前来。苦笑道:“孟兄让你看笑话了,兄弟这几天诸事不爽,你过来正好,陪我痛痛快快大醉一场如何?”
呃!孟少爷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柴少这人看的很开,除非遇到特别不顺的事才会选择借酒浇愁。
随柴少进了屋,就看见里面乱七八遭摆了几个酒坛,酒洒的满地都是。地上依稀还能看见几个破碎的酒杯和房子里一些装饰用的瓷器。
柴少只管叫孟星河如果是兄弟就倒上美酒陪他一醉方休。孟星河勉强端起一碗,不忍心看见柴少就此沉沦下去,他好心说道:“柴兄,屁大的事,说出来就行了,范不着自己憋在心里,伤身呀!”
刚才从青衣小厮哪里打听到一些眉目,孟少爷出于友谊,只能将柴少扶起来而不是陪他沉沦。不就为了春香楼几个小妞吗,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在一家铺子里买肉吃呢?
柴少继续喝他的酒,更本没有把孟星河的话听进心里。端起酒杯狠狠就是一阵猛灌,浓烈的酒味呛的柴少接连咳嗽几声。被酒精呛的满脸通红的柴少,也不管身体受的了受不了,几乎是一杯接一杯干。照他这种喝法,不被醉死才怪。
“够了”孟星河一巴掌打落了柴少手中的酒杯,才三天不见这家伙怎么就变成了一副醉身梦死的死相。
感情失利?不可能!柴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哪来的失利之说?
性无能?更不可能,柴少的身体比老子都还结实,都是打持久战的军事家。
排除两项,想来想去,孟少爷只有放在家庭不和上面去思考。
“柴兄!当我孟星河是兄弟,就老实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还有,你他妈别忽悠我,说是你老子禁止你去春香楼为柴家传宗接代。”好歹也是和柴相处了多日的人,凭直觉就知道,柴少之所以闷闷不乐,多半不是因为春香楼的事,而是另有原因。
孟星河突然发怒,还真有几分血性。柴少量是胆大,也被他吓了一跳,被迫道:“你叫我说什么?是春花、还是秋月、是十、八、摸、还是三十六套体位战术?你想听什么,老子今天陪你说到底。”
柴少越是这样,孟星河就觉得他越有问题。“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子走了,以后就算你想说,老子都不愿意听。”娘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当你是兄弟才如此关心你,居然给我卖关子,知不知道有多伤心?
柴少岿然不动。孟星河立刻拔腿就走。还没有走出门前,柴少哑巴了很久的嘴终于打开了,然后极不情愿的道:“孟兄,乡试过后,兄弟可能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有头无尾来了一句,孟星河不解道:“再见?难道你要下海经商了?”真搞不懂柴少,不就是缀学经商嘛,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做出一副死人脸,孟星河努努骂道。
“不是!”柴少苦涩地笑道。“你也知道,兄弟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我老爹决定,乡试过后,就将我送去北方从军!”想到塞北方那个极寒之地,柴少立刻愁上心头,抱起一坛子酒,“咕噜咕噜”就吞了下去,然后哭丧着脸道:“孟兄你是知道兄弟有几斤几两,去北方从军可以说十去九死。绕是如此,我家中的老爹依然叫我去,这不摆明推我到火坑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