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接过孟星河递来的账本,有些不敢相信孟星河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把两千多册书卖出去。狐疑的翻开账本,核对了里面的数据,钟玉素才打心里佩服道:“公子果然高招,玉素佩服。”
“凑巧而已,算不上本事。”要不是有蒙先生无形中为孟星河做了广告,孟星河也不会大获丰收。他虽然自持谦虚,钟玉素可不这么认为。如果没有灵活的商业头脑,怎么那么快就卖完了?她的御花园到现在也不过只销售出半数的书籍而已。
钟玉素的御花园在桃源县虽然有些名气,但论起经商的策略,终究比不过孟星河这个穿越客。事关今天卖过卖少的事,孟星河已经不再关心,市场已经被他们扩展了,接下来趁着乡试未到,因该火速打通临近几个县的商路才是关键。
他们二人都知道今日在桃源大卖之后,书籍已经出现饱和。要想赚更多的银子,只能向外拓展。无论柴家、还是御花园,在附近的几个县都有店铺,孟星河合计,他负责桃源县余下的销售,钟玉素和柴少负责向外打通市常
对孟星河的想法,钟玉素自然赞同。在御花园的作坊中,监督第二批书籍印刷完成后,孟星河告别了钟玉素回到县学。在隔壁房间与柴少详谈了许多做生意的技巧后,回转自己的厢房倒头呼呼大睡。
接下来几天,附近几个县都传来热卖的好消息。孟星河所著的《状元秘籍》顿时风靡一时,为无数考生带来了天大的福音,更有传言,连省城江都的学子,专程赶来卖了多本回去。为此,孟星河的大名,几乎在一夜间就传遍的半个江苏省,凡是有参加乡试之处的学生,人手一本《状元秘籍》在手里,如同对待至宝那样爱不释手。
转眼间,朝廷两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在一场火爆的购书中拉开了序幕。虽然只是乡试,但参加考试的每位学子,都是严正以待,争取能中前十甲,考个秀才的功名,也不枉十数年的寒窗苦读。
乡试这天,三更还未到,桃源县县学内就有学子很早就起来,将所考的四书五经回温一遍。考试所用的笔墨砚台,都按规定装在一个竹条编制的箱子里,以便于县院前门的安全检查。
专供朝廷科举考试的地方,是桃源县的县院。每年只有乡试的时候才准许打开。唐灭隋后,在科考的制度上加大的监考力度,对待徇私舞弊的人员,只要一经发现立刻割除所有功名,永生不得入仕。所以,县院大门,就算连本县县令,也没有胆子在乡试未到之前进去。
孟星河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做他的春秋大梦,由于近来几天他都是忙着赚银子,根本就没有把乡试记在心上,要不是作晚小五子提醒今天就是乡试,孟少爷可能指不定又到春香楼喝花酒去了。
孟少爷昏昏沉沉睡的正嗨皮,突然感知就像地震来临,自己的身子和床位随之一阵剧烈的晃动。孟少爷惊起一身大汗,忙忙慌慌中,大声喊道:“我日小五子快跑呀,地震来了。”
前世没少受地震的惊吓,孟少爷一个激灵翻身起床,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正欲往外跑去。哪知道小五嗡声嗡气的说道:“少爷醒醒别做梦了都快五更了。”
呃!孟少爷止住了脚步,看来刚才的地震征兆是小五子引起的蝴蝶效应。只要不是地震就好,孟少爷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心情才刚刚落下,随后就像被闪电劈在头上,无比惊恐道:“什么?五更了?”我日了,那不就是说,乡试马上就要开考了?
孟少爷顾不得什么,慌忙穿起衣服。拿上考试所用的工具箱,三步并两步,仓促往县院跑出。
幸好县院离县学不是很远,孟少爷火速赶来,还是赶上了考试的时间。要是他迟到半刻,就只能等明年从新来考了。
前面排了很长的队伍,正在等待考试前的检查。站在长长的队伍中,孟星河感觉又回到了当年的高考,场面壮观,简直无法形容。
四处观看的时候,孟星河的眼光停留在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薛施雨?”看见远处的薛施雨好像在等待谁的样子,孟星河心中就犯疑惑了。“难道这小妞有老情人今天也在参加乡试?”仔细想,孟星河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性,薛施雨是出了名的清官人,在桃源县还没有关于她的绯闻传出。除了和自己在名义上有过一腿之外,好像别的男人还没有临幸她的机会。
孟星河不知道薛施雨和谁有交往,那是她的私事,孟少爷还没有闲到客串八卦的角色。看着前面一个个通过检查的学子,孟少爷振作了精神,准备迎接轮到检查他的时刻。
“孟公子孟公子”好像有人在叫我?孟星河本能的四处看了一眼,顿时就看见了薛施雨在向他招手,而且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她在等我?”孟少爷出于礼貌,漫步走了过去。来到薛施雨身边,客气道:“施雨姑娘是在叫在下吗?”
薛施雨没有回答,只是往孟星河手里塞了一张黄符,小声道:“昨日奴家去了城外观音庙上香,顺便为公子求了一张平安符回来,希望能保佑公子今年乡试能够高中。”
“这”孟星河捏着手里那张还带有薛施雨体温的黄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看见薛施雨发髻未疏,衣着比较淡雅,显然是连简单的红妆都未上,就来这里等候他了。不知道薛施雨等候了很久,不过看她瑟瑟的样子,准是比孟星河先到县院。孟星河心中流过一丝暖流,真诚道:“施雨姑娘真是有心,在下先行谢过。”
“公子客气了!”薛施雨见孟星河将她送的黄符挂在了脖子上,惠心一笑道:“公子快些进去吧乡试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