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薛施雨为何如此失态,但可以肯定她不是因为生理问题。轻轻走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到薛施雨身边,正准备询问她哪方面出了差错,那知道薛施雨一把就抱住孟星河,扑在他怀里哭的像泪人似地。
见过女人流过眼泪,没见过女人如此伤心的流过眼泪。孟星河本想贴心安慰几句,薛施雨已经抽搐道:“孟,孟大哥,你救救小礼吧,你救救小礼吧。”她哭着哀求着,身子因激动而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几乎是挂在孟星河身上寻找一个依靠。
孟星河有些不知所措,看见怀中娇小的泪人,他于心不忍道:“施雨姑娘先别慌张,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你哭成这样?”
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想说句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出口。刚才听她的口气,好像是薛仁贵出了什么重大的事,薛施雨才会急成这样?
不会是杀人了吧!想到那个与世不和的少年,除了使用暴力解决问题之外,孟星河找不出他有那样可以犯事的条件。
“小礼,小礼他伤人了,孟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她。我们两姐弟在桃源没有什么亲人,我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忍耐了很久,薛施雨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湖奔腾而下,打湿了孟星河身上半片衣裳。也许是憋太久了,哭吧,尽情哭吧,哭出来就好过多了。实在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孟星河唯有默默的抱着薛施雨,倾听她无声的哭泣。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薛仁贵就是一个暴力份子。他那双拳头迟早会打出事来,但他也能打出自己一片天下。
相互拥抱了很久,感觉怀中的泪人慢慢停止大幅度的抽搐,孟星河换上了比较温柔的声音,关心道:“说吧!小礼他出了什么事?你放心,有孟大哥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们两姐弟。”
和这两姐弟一样,自己在桃源也是孤苦的人,好在自己的命运比较好,在孟家村还有一个家,没有流落街头已经是老天照顾。同是天涯沦落人,孟星河能体会这种无助的感觉,找不到人相助,甚至连一个听自己倾诉的人都没有。心中生起的同情心,声音自然变的很磁性。
“恩”薛诗雨努力使自己平静,在孟星河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孟星河这句话就像寒冬里的一把火,给了她一个红红的希望。薛施雨好像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呜咽道:“孟大哥,昨夜因为奴家,小礼出手伤了马家兄弟,被拷回了衙门,你一定要救他出来。以他的性子,在大牢里恐怕会受很多苦头,我怕我怕他有什么不测,那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爹娘?”越说越伤心,薛施雨居然放身大哭,紧紧抱着孟星河找到他宽阔的肩膀作为依靠,慢慢去舔渎心中的害怕。
又是马家的人?现在提起马家的人,孟星河就有一种恨意。看见薛施雨的委屈样,不用猜都知道昨夜马家兄弟在春香楼合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薛仁贵挺身救姐,本来是光明正大的事,但惹的是官家的人,吃亏的还是自己。
怎么不把他打死呢?孟星河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诅咒,薛仁贵下手也太轻了,两拳头下去直接将马家兄弟打死在春香楼就算为民除害了。
现在倒好,人没有打死,自己反倒进了牢房,真是得不偿失。
好一阵惋惜,孟星河大致了解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幸好大牢里面有认识的人,打声招呼薛仁贵可免许多皮肉之苦。孟星河心里有底,好好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我就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兄弟。”
男人的话,在危难时刻还是蛮振奋的。听的孟星河的回答,薛施雨总算得到一剂镇定剂。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薛施雨突然耳根发红,想到扑在孟星河怀里的那份温存,薛施雨情不自禁怀念刚才的拥抱。
或许那只是一瞬间,但却深深的印在心里。亦或许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享受意乱情迷带来的贴心。渐渐离开了孟星河宽广的怀抱,薛施雨坐在了她的暖帐上螓首低寐,或许找不到什么话可说,薛施雨直白道:“孟大哥,你是好人。”说了这句,薛施雨不知是高兴还是感动,居然泣出声来。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句赞美的话?虽然很短,但孟星河的心却是暖和的:“天大的事,挺挺就过去了。有句俗语不是说的好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次意外会给小礼一个教训,让他磨练的更成熟一点,别整天想到的就是暴力。”
孟星河能这样说,那是他知道薛仁贵还要帮李世民征战天下,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夭折。不过能让他长点记性也是好事,至少在成长的路上别再吃多大的亏就行。
自信满满答应了薛施雨要将薛仁贵救出来,孟星河就不能食言。平日柴少不是挺能吹他在大牢里混的多熟吗?现在就是考验他后台力量的时候。叫上薛施雨,在饱受春香楼那些小妞的“目奸”中,来到自己已经装修好的翠微居。
看见柴少正在那里训练翠微居第一批身着盛装的女服务员,孟星河露出赞赏的目光。从这点来看,柴少做事还是让他放心,至少那本营销手册没有白写,柴少是把它看进了心里。
想到那个从来不读书,要么就读“黄书”的柴家大少爷,居然专研起那本营销手册起来,孟星河多少有点成就感:“柴少!你过来。”
老远就呼叫柴少的名字,在桃源县只有孟星河一人如此大胆而已。
柴少放下手里面的训导工作,屁颠屁颠跑过来,奸笑道:“孟兄怎么有时间过来看翠微居呢?你不是说过不到开张那天你就不会来吗?是不是想来看看我最近训练的小妞怎么样了是吧……——哦,施雨姑娘也在!”
本来多放、荡的一张脸,看见孟星河身后出现了一个清丽脱俗的人,柴少立刻哑巴了。本来他想说孟星河是不是过来看看自己训练的小妞,顺便潜、规、则一两个,话到嘴边立刻收住,因为孟星河看似充满爱心的目光其实已经暗藏杀机。
柴少这骚货,看他的眼神就不是好鸟,那群女服务员肯定没少被他潜、规、则,孟星河深深自责,以前没事怎么和这家伙聊起了现代经营里诞生的一种潮流生存方式,自己真是祸害了无数大好的青春美少女埃
小小的自责一番,言归正传,孟星河直接道:“柴兄,今天还得麻烦你同我们去县衙大牢里走一趟、有个人出来点事,需要你照看不是。如果可以,我想把它保释出来。”
不就是保释一个人么?杀人犯老子还动过手脚将他从大牢里弄了出来。这事不难,柴少拍着胸脯保证道:“包在兄弟身上,定帮孟兄办的漂漂亮亮的。”
有了柴少,事情的好办多了。进了县衙大牢,看的出柴少以前果然没有吹牛,那些衙役只管柴哥、柴哥的叫,孟星河则是被冷落在一边。郁闷的心情,让孟星河发誓,以后一定要大牢里的衙役管他叫爷,这样才能占柴少的便宜欺他一头。
打听到仁贵就关在里面的重型犯牢房,幸好没有动大型。孟星河就寻思着看柴少能不能求个人情将他放了。薛施雨也是在一旁苦苦哀求,如果能免薛仁贵的牢狱之灾,无论花多少银子都愿意。
柴少当然不敢不从,自是赔笑游走在牢头的身边,时不时暗示他可能有某种很正常的交易。
牢头以前没少干这些事情,自然知道柴少暗示的是什么,不过这次上面有交代,私下交易起不到作用。面对柴少盛情邀请他同流合污,牢头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柴公子,你也知道我张老头是个好商量的人。但这次真没有办法,上面交代下来若丢了疑犯我头顶上这顶乌纱就唯恐不保。不过柴公子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我们会多加照顾绝对不会让薛仁贵受丁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