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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那场面说不出的滑稽。
    “噗嗤!”
    李心慧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边的余大夫打开了药包,细细闻了之后,又问陈青云要了药方!
    只见他一手拍着大腿,一手紧捏着药方道:“妙啊!果真妙啊!”
    “当归,野芋,苏木,牡丹皮,桃仁配上金丝藤,大黄。祛瘀化血,不出两天必见效果。”
    “玄参,天冬,麦冬,地黄,青果,蝉蜕,人丹草煎熬成汤,一日分三五次饮下,喉咙很快便会消肿止痛。”
    “那个齐东来死不了,衙门最多三天就会开审,到时候时间刚刚好!”
    余大夫惊叹,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最起码也要五天才能除尽陈娘子脖子上的淤血痕迹。
    他行医多年,从来不信什么偶然巧合,他看着药方上写着的药量搭配,心里猜测着是不是这一代有什么隐世名医?开心一刻:
    青云:我这才开始腹黑呢,嫂嫂就要开金手指了?
    心慧:挣了钱好带你出门旅游啊!
    青云:哼,人家要亲亲抱抱滚床单!
    心慧:毛长齐了吗?
    青云:
    第51章 狼狈不堪的齐东来
    齐夫人的注意力没有在药物上,不过听到时间刚好时,她当即拍手笑道:“果真恶有恶报,这一次我到要看看这个恶奴的下场!”
    在齐夫人的心里,齐东来不过是她提拔起来的奴隶,她有的是手段,只不过那些控制人性的手段,她已经渐渐收敛了。
    陈青云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暗沉,垂下的双手不自觉握紧。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去靠任何人。
    长康连夜捧着三年来暗暗偷记的账本敲响了府衙大门。
    尚在大牢里昏迷不醒的齐东来没有想到,他身上背负的罪名又加了一条。
    也正是这一条,将他置在城东的房产和这几年增添的田产等等都被监管起来,既不能过户,也不能继续佃租。
    齐东来一朝出事,乡邻震动,他的一妻两妾连夜进城,直接住进了府衙外的客栈里。
    事情涉及云鹤书院,百姓们乐得探听八卦,一时间齐东来十年贪墨,涉嫌嫁祸,奸污未遂等等罪名四处传播,而这个案子也将公开审理。
    齐东来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他的脑部遭受重创,整个人奄奄一息,精神大不如前。
    牢房里,长康跟就在齐东来的对面,而大壮则在齐东来的旁边。
    “醒了吗?”
    “快醒吧,明天就要开审了!”
    “真想看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
    长康嘲讽着,隔着那粗硬的柱子,他仿佛预知了齐东来的结局。
    齐东来迷迷糊糊醒来,周围都是一股屎尿味,粗糙的稻草咯得他的脸颊生痛。
    地牢里很暗,他隐隐看到有个人影在他的面前,听声音似乎的长康的。
    “这是哪里?”齐东来出声问道,声音虚弱无力。
    他隐隐猜到,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极其不安。
    “噗!”
    长康嗤笑,那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鄙夷嘲讽。
    齐东来的心更沉了,呵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谁打了我?”
    那副言语张狂的样子,仿佛恨不得还击回去,以受害者身份讨个公道!
    长康摇了摇头,暗自冷笑。
    对于这样不知所谓的人,他竟然还有过片刻的善念?
    齐东来到现在都不知悔改简直死不足惜!
    “你企图奸污洗恭桶的刘婆子,结果却被刘婆子打得半死不活。齐院长说了,你行为败坏,品性恶劣,云鹤书院将会追究到底,连你这些年所挣所花之银两都会查个一清二楚!”
    长康漠然嘲讽,坐在大牢里的他把玩着草根,看起来极为悠哉。
    “什么?”
    齐东来眼眸欲裂,心神震动。
    他想要奸污的人是小寡妇,根本不是什么洗恭桶的刘婆子?
    他知道那个刘婆子,满脸的麻子,牙黄口臭,又高又胖,丑得跟屎一样!
    而且那个老女人都已经五十岁了吧?他去奸污一个五十岁,满身屎臭味的婆子?
    齐东来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痛,横冲直撞的怒气跟一把凌迟的尖刀一样,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呢?”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没有了我,你也保不住你自己了?”
    齐东来冷嘲,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翻身都不容易。
    干枯的稻草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是暗夜里老鼠啃噬的声音。
    “呵,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跟我一样替你顶罪吗?”
    “齐东来,长康是来指证你贪墨的!”
    大壮迫不及待地阴笑道!
    托长康的福,他不用跟那群凶神恶煞的犯人关在一起了。
    不过才两日光景,他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周身疼痛,鼻青脸肿,彼时他才知道,原来还有犯人被活活打死的。
    许是大壮的目光太过阴狠,齐东来莫名心虚起来,连那深不见底的目光都开始飘忽。
    “你在这里?”
    齐东来疑惑道?
    像大壮这种已经认罪的,一般都会跟那些囚犯关在一起!
    “我当然要在这里,长康要告你贪墨,我可就是证人啊?”
    大壮瞪大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齐东来,仿佛打算同归于尽。
    齐东来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长康。
    早些年的时候,大厨房还是有账本的。
    后来他做的时间长了,齐瀚夫妇便不再查账。
    他也渐渐懒得做表面功夫,对外只说是忙的。
    现在去查,能查到什么?
    “你不过跟了我三年而已?”齐东来冷笑,额头的剧痛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已,可那阴翳的目光却带着毒辣的狠意。
    长康乜斜的眼睛折射出讥讽的冷意,只见他歪着头,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
    “是啊,三年,这三年你一共贪墨了七百三十二两银子。”
    “账本我已经交给知府大人了。”
    齐东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没有记账的习惯,不过这三年他确实有六七百两的进项。
    仿佛一条毒蛇爬上了背脊,齐东来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你就不怕我会报复?”
    齐东来看着长康那侃侃而谈的样子,微眯的眼眸寒光闪烁!
    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苟延残喘的人是他自己!
    “你以为黄根出来以后,还会为你卖命吗?”
    “哈哈,他跟你婆娘早就搞在一起了,你那个金贵的小儿子就是他的种!”
    长康置若罔闻,居高临下地藐视道,看着死狗一样的齐东来,多年来积压在胸口的闷气一扫而空。
    齐东来不敢置信地翻动着身体,挥舞的双手扯动着铁链,瞪着青灰的眼睛龇裂道:“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婆娘跟黄根早就搞在一起了,还有你那两个美妾,你常年累月不回去,你以为她们还是你的人?”
    “那个装着芥根的荷包就是你婆娘亲手绣给黄根的,你以为你还摘得清楚吗?”
    威逼利诱,下药害人,栽赃陷害,奸污未遂,哪一项是可以脱罪的?
    长康肆意而笑,明亮的眼眸淬着耀眼的火光。
    他还记得第一年的年礼,他备得轻了,齐东来让他跪在雪地里反省,让人看尽了笑话。
    而他的膝盖到现在都还有寒意,这三年动辄辱骂,齐东来喝醉时,次次动手。
    他想着总有一天会站在齐东来的面前撕开他的面孔,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看着齐东来狼狈不堪的模样。
    虐完渣渣好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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