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城门?”守将惊讶于孙静的命令,用一双疑惑不解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静,等待着孙静的回答。
孙静厉声道:“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
“是,大王。”守将虽然惊讶于孙静的回答,但是却很喜欢这个任务,城外的华夏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如果坚守的话,只怕他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打开城门,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逃脱一劫。
守将下了城楼,命人打开城门。
当柴桑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之后,孙静已经从城楼上走了下来,唤来了四名亲随卫士,在卫士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那四名卫士点了点头,脸色便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城外,张辽看到柴桑城的城门完全打开了,先是惊讶于对方的不抵抗,然后便看到桂阳王孙静带着几名随从从城门的门洞里走了出来,便冷笑了一声。
严颜、田豫纷纷策马跑了过来,来到了张辽的身边后,严颜便问道:“大将军,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是放弃抵抗开城投降了吗?”
田豫道:“柴桑乃是吴国的军事重城,孙静身为桂阳王,是吴国的皇亲国戚,怎么会不做任何抵抗便这么轻易的投降了呢?其中必然有诈。”
严颜估摸着说道:“是不是诸葛亮的计策失效了,调虎离山没有成功,城中有大军埋伏,只待我们放松警惕进入城内时便予以击杀?”
“有可能,否则孙静怎么会不抵抗?大将军,我愿先去将孙静的人头取来,如果真有埋伏,他们不可能不会对孙静坐视不理。”田豫抱拳道。
张辽听到严颜和田豫你一言我一语的暗自猜测,便笑着说道:“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城内没有太多守军,而我军一旦攻城,就算有援军从江岸来助,也是无济于事,强攻之下,不出片刻,我军便可轻易拿下柴桑。所以,不如不抵抗,也免得有太多杀戮。”
“大将军所言也是一种猜测,但是对方到底是真投降还是故意引我们中计,需要一番猜度,不可就此下了定论。为了保险期间,末将愿意先取孙静项上人头,以试探对方虚实。”田豫旧事重提,这回声音也变得相对硬朗起来。
张辽道:“不必。孙静开城出来投降,你若杀了他,只怕城中将士反而被激怒,也许城中百姓也不会投降,还会激起民变。我看,孙静是真投降,不愿意让城中将士和百姓受苦。你们各归左右两翼,本将心中有数,自有定夺,只管在左右两翼掠阵即可。”
“是,大将军。”严颜、田豫无奈,见张辽不听自己的意见,都略有些不高兴,调转马头,直接各回各处。
张辽则对身后的副将说道:“压阵。”
“诺!”
话音一落,张辽单枪匹马,策马向前,迎着孙静等五人。
两下照面,孙静便向张辽参拜道:“吴国桂阳王孙静,见到虎牙大将军。”
“王爷身为皇室贵胄,辽不过区区一介武夫,何以受到王爷如此大礼?辽奉我皇之命,前来收取柴桑,身后又有大军在,皇命和职责在身,所以不能下马参拜王爷,就在马上行此一礼,还望王爷见谅。”张辽说话滴水不漏,目光紧紧地盯着孙静及其身后四名健硕的卫士,五个人年都携带的有兵刃,低着头,抱着拳头,让他看不见这五个人的脸上适合表情。
孙静没有抬头,继续谦卑的说道:“大将军率领大军到此,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算抵抗,又能抵挡的了几时?所以,索性打开了城门。大将军从此城门进入之后,我便成为了亡国之臣,虽然不至于变成阶下之囚,但是也不至于仍是个王爵,所以比较起来,还没有大将军尊贵,大将军若只是一介武夫,那么估计我连给大将军提鞋都不配了。”
“王爷说的太过自谦了,不过王爷很有自知自明,哈哈哈……”张辽突然大笑了起来。
就在张辽笑的最开心之时,孙静及其身后四名卫士猛然间抬起了头,目光中充满了怒火,脸上也甚是狰狞,右手迅速的拔出了腰中悬挂着的长剑,一起刺向了张辽。
严颜、田豫以及华夏国的三军将士看到之后都是一阵疾呼,不约而同地喊道:“大将军小心!”
“希律律……”张辽座下狮子骢突然受惊,发出了一声长嘶,身体也向后急退了几步,誓要保护主人不受到伤害。
孙静等人与张辽近在咫尺,五柄长剑突然寒光闪闪的朝正在哈哈大笑的张辽袭来,张辽笑声戛然而止,脸上也阴郁了下来,手中烈焰刀陡然使出,直接架住了五柄长剑,然后用力架开五柄长剑后,便是一记横劈,烈焰刀所过之处五柄长剑尽皆断裂,果真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孙静等人都是一阵惊讶,没想到张辽竟然早有防备,这么说,张辽是一早就看出了他们要就近行刺的心思。
五个人不做任何停留,剑尖虽断,便将断裂的剑身朝着张辽投掷了过去,可惜刚做出动作,还没有投掷过去,十余支箭矢便迅速飞来,贯穿了他们的手臂。
五声痛苦的惨叫过后,五把断剑尽皆落在地上,张辽严颜、田豫率众骑兵而出,急忙包围了过来,将孙静等五人团团围住,长枪一阵乱刺,便将除了孙静以外的四名卫士全部诛杀。
而与此同时,孙静面前寒光快如闪电的闪过,张辽的烈焰刀便已经架在了孙静的脖子上,力道干脆利落的停留下来,并为伤到孙静一丝一毫。
“杀了我吧。”孙静面色沉重,左手握着受伤的右手手臂,鲜血不断的滴淌下来,一侧脸,便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杀你很容易,可惜我还不至于这么愚蠢,你想用你的死,激起城中守军和百姓的愤怒,然后让他们誓死守城,抵挡我军的攻击,以便争取到援军到来的时间,对不对?”张辽冷笑了一声,问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话还没说,孙静便伸着脖子向张辽的烈焰刀上撞,想一死了之。
可惜,张辽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他死去呢,孙静刚动了心迹,张辽便已经撤离了烈焰刀,同时大声喊道:“绑起来,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活着!”
话音一落,士兵便翻身下马,拿出绊马索,便将孙静五花大绑起来。
随后,张辽便以孙静作为要挟,策马来到城下,对城里的守军大声喊道:“限汝等一刻钟内尽皆出来投降,不然的话,就格杀勿论。”
守将见孙静行刺不成反被绑住了,生怕受到连累,急忙对部下说道:“华夏国兵锋甚为厉害,我等只怕难以抵挡,不如献城投降,以求自保。”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接受投降,便跟随守将一起出城投降了。
张辽接受投降,随即也率部占领了柴桑城,并且严令军队不得骚扰百姓,只让军队严守四门,以防止吴国的军队抵达。
与此同时,华夏国的水军在张谦和和洽的率领下,借用吴国水军的船只,再次依葫芦画瓢,反穿上吴国水军的服装,假装被华夏国水军打败,狼狈逃回来。
吴国的水军大营里留着一万兵马,见到自己的战船被打的狼狈逃了回来,纷纷派遣船队四处出击,掩护船队撤回。可是,吴国的水军哪里知道这是计策,张谦率领着前锋船队伪装的士兵在进入吴国水军营寨后,立刻发动叛乱,占领了水军营寨,然后反戈一击,从背后袭击吴国水军。
吴国水军腹背受敌,水军营寨也被占领,顿时陷入大乱之中。华夏国水军的弩炮得以用上派场,在弩炮的打击下,一万吴国水军坚持了不到一个时辰后便宣告溃败,战船的船身支离破碎,江面上漂浮着玲琅满目的破碎木片,许多吴国水兵的尸体更是在江面上浮荡,鲜血将这片水域彻底的染成了红色,当真是血流成河。
华夏国的水军更是由于吴国水兵的顽强抵抗损失了大小战船数十艘,数千人葬身在这片水域。
战斗胜利后,和洽负责清扫战场,张谦让各部禀告人数,八万水军经历两场战斗,竟然折损了八千多人巨型战船一艘,大型战船六艘,中型的冲锋船损失竟然达到了三十四艘。当真是一场惨胜。
随后,张谦让和洽守备水军营寨,自己则带着一小队亲随骑兵去柴桑城见张辽,亲自汇报战果。
柴桑城里,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丝沉重,整个天空越发显得阴霾起来。当张谦抵达柴桑城之后,天空中便立刻降下了倾盆大雨,大约是在为这几天丧生的将士而感到悲哀吧。
“启禀大将军,吴国水军彻底瓦解,我军已经进入吴国水军的营寨,只是……只是在攻打水军营寨的时候,由于吴国水军的顽强抵抗,我军也伤亡颇重。”张谦说完这句话后,便将战船以及作战人员的损伤全部讲给了张辽听。
张辽听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虽然吴国布置在浔阳、柴桑的两座水军大营尽皆被瓦解,但是从吴国水军誓死不降,顽强抵抗来看,吴军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弱。此战是我军首次和吴军作战,之所以能成功,并非是正面交锋,而是突然袭击所造成的。以后要正面面对吴国大军,只怕会是一场场硬仗,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千万不可放松警惕,等待皇上的近一步指示!”
“诺!”众将齐声回答道。
“另外,陈武率领的两万马步军还没有任何消息,周瑜的部下都是精锐之师,虽然只有两万人,但是也不可以小觑。我们就在此地静候浔阳那边消息,只有消灭了陈武所部,浔阳、柴桑才算是真正的胜利。”张辽颇为担忧的说道。
当年孙策把吴国的军队分成东西两个战区,孙策亲自率领东战区十五万兵马,其中多是山越人,所以擅长陆战。自孙坚时代,孙氏便开始在鄱阳湖训练水军,直到周瑜接手后,水军才逐渐初具规模,是周瑜一手将水军训练成型,精选士卒十万,六万作为水上作战的精锐,四万作为陆战精锐,但是西战区有十五万兵马,另外五万分散在长沙、桂阳、零陵以及交州。但是在浔阳和柴桑两地,就有正规军十万,可见周瑜把此地作为防守华夏国的第一线。
但是,周瑜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差不多十万大军竟然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全部瓦解,这可是他所依赖的精锐之师埃
浔阳城里,诸葛亮唤来斥候,问道:“陈武还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斥候回答道。
又过了一会儿,诸葛亮又将斥候唤来,问道:“现在有陈武的消息没有?”
“还是没有。”
随后,诸葛亮每次间隔一刻钟便问一次,一连问了三次,还是没有陈武的一点音讯。诸葛亮这个时候忽然忍不住想骂娘,想谩骂这些情报部的人为什么那么不尽心尽力,连陈武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诸葛亮焦急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从昨晚接到浔阳那边的密报说陈武率领两万马步军出城后,便一直没有消息了。甚至是张辽那边都顺利占领了柴桑,陈武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急的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暴躁了。
忽然,一个斥候大步流星地跑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启禀大人,陈武……陈武有消息了……”
诸葛亮急忙道:“快说!”
那斥候略微喘口气,一张嘴顺溜地说道:“启禀大人,陈武自昨夜出了柴桑城后,便一路向浔阳赶来,属下的部下也是一路上紧紧跟随。可是夜间却遇到了十分罕见的浓雾,我的部下一时间跟丢了,直到今天早上大雾慢慢散去,他才联合那片地域所在的斥候找到了陈武的踪迹。陈武不知道为何,居然改变了方向,向东朝湖口去了。”
“湖口?”诸葛亮听后,立刻感到了一种不适,急忙叫道,“快拿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