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回到家后一直闷闷不乐,吃饭时也是没有任何心思,张妈见儿子只顾吃饭不夹菜,心不在焉的,关心问道:“小俊,怎么了,是不是考试又考砸了?”张爸也放下碗筷,对张俊说:“小俊,你就快要高考了,但你的数学还是跟不上去,爸爸找个老师来给你补习吧。”张俊听见要补习数学,这跟要砍他的头没什么区别,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的数学已经跟上去了。”
“那就补习英语吧,你的英语也很差。”张爸说道。
张俊更加拼命地摇头,如果说补习数学如同是要砍他的头的话,那么补习英语就等于要将他五马分尸一样。
张妈劝道:“小俊,你这样是不行的,妈知道你历史科很厉害,但你若是偏科,就算你历史能考九百分,总分也一样会被拉下来,到时就考不上好大学了,考不上好大学就不能找一份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娶老婆,不能娶老婆就不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那我们张家就绝后了。”张俊听了几乎要晕死,想不到偏科造成的后果竟然会严重到绝后。
张俊正欲反驳,这时电话铃响了,张爸走去接,而张妈则继续做儿子的思想工作,良久过后,张爸走回饭桌,很无奈地宣布:“明天全家回乡下祭祖。”张妈问道:“明天又不是重阳节,怎么要回乡下?”
“族里的老人们退了休没事做,他们要重修族谱,还要组织一个什么寻访族人的活动,听说他们要去北方寻访什么失散的族人,明天祭完祖之后他们就出发,这次搞得挺大型的,所有的张家子孙都要回去祭祖。”张爸说道。
张俊熟读历史,知道自己的祖先以前是北方人,只是由于中原战乱而数次迁徙才来到广东,广东在当时还只是未开发的南蛮之地,在这里可以避免受战乱之祸。
张俊其实很想回乡下,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不用上学了,但他又恐父母不肯,于是假惺惺地说:“我明天要上学,怎么回去呀。”
“那就请假吧,我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都得请假,我们这次要是不回去,一定会被族里的老人们骂我们忘记祖宗。”张爸说。
张俊知道那些老一辈的人都是怀有浓烈的封建色彩,祭祖对他们来说就是头等大事,这次他老爸也是没办法,非得回去不可。
张俊坐着面包车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老家,张俊的老家是在一个小山沟里,那里的面貌和城市截然不同,虽然比较贫穷落后,但是有种贴近自然的气息,这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一回到老家就能使他心旷神怡,心胸一下宽广了许多,把一切烦恼的事都抛诸脑后。
张爸、张妈和张俊三人一起来到祠堂,祠堂里已经是人潮涌动,看来张氏子孙果然是遍布天下,不愧为四大姓氏之一。祠堂建筑面积约为450平方米,主楼为一座两层的红色楼阁,单式斗拱,是典型的清代建筑。祠堂中央用红布盖着一个高大的雕像,甚是雄伟。仪式尚未开始,张爸在和一些老人在那闲谈,张妈则和一些妇道人家攀谈,攀谈的内容无非也就是“你的衣服买了多少钱呀,质料很好,在哪买的”之类的。张俊闲来无聊,坐到一位老者旁边,见这位老者正在看族谱,老者见张俊坐过来便把族谱递给张俊:“年轻人,看看族谱吧,别连自己的祖先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张俊很好奇自己的祖先到底是谁,于是翻开第一页,张俊险些要当场晕倒,他祖先的名字竟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张俊心想:“天啊,看来老爸以前也是没看过族谱的,不知道祖先叫什么名字,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取得跟祖先的名字一样啊。”
张俊仔细看下去,族谱里写着:清河祠堂张氏先祖,可以追朔到北宋年间,先祖张俊乃河南开封人氏,北宋时抗辽名将。
张俊看了万分欣喜,原来自己的先祖是抗辽名将,不过这族谱写的非常简单,对先祖的描述就只有这么几句,张俊很奇怪,他曾阅览过宋史,但宋史里面并没有谈及到他先祖张俊,按照道理,先祖乃抗辽名将,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呀。他向老者问道:“老伯伯,你知道先祖的事迹吗?先祖既是抗辽名将,怎么没有出现在史册里面?”老者凄惨地说道:“这是我们张氏的秘密,也是张氏的耻辱,你只有等到我这个年龄,做了族长之后才有权知道族里发生的所有大事。”
张俊一阵惊讶,想不到这老者居然是族长,在乡下,族长的权力是很大的,比村长还大,不过村长这职位一般都是由族长兼任。虽说现在是现代社会,但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残余思想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彻底清除的。张俊尊敬地问道:“老伯伯,既然你是族长,那你一定知道先祖的事迹,请你告诉我可以吗?”老者很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张俊央求道:“老伯伯,你就透露一点点,就一点点行吗?”老者犹豫了下,悄悄地对张俊说:“先祖是被人害死的,我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祭祖仪式正式开始了,由族长揭开红布,高大的张俊雕像展现在张氏子孙面前,像高2。7米,银甲紫袍,红婴帅盔,右手握拳,左手执闪亮银枪,双目凝神沉思,面容安详。
张俊简直就看呆了,他先祖竟然是位年轻英俊的大帅哥,先祖他面若桃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他先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白脸。张俊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位英俊先祖的后代,虽然隔了很多代,但也至少还留下先祖的一点基因吧,哪怕是留下亿分之一的基因,张俊也不会是此刻的熊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产生了基因突变,而且突变不止一次。
张俊有点羡慕先祖的长相了,他的内心也得到少许安慰,他运用阿q的精神安慰法,毕竟他的祖先也曾经帅过。张俊虽然最痛恨小白脸,那是因为自己不是小白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意思。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很向往小白脸的长相的。
拜祖仪式过后,全部人都散去了,惟独张俊还站在他先祖的雕像面前,在那仔细端详先祖的模样,妄图找到有一点点的共同点。张俊在那细细地观察着,忽然,他感觉的石像有些异动,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不对,雕像的模样有变化,刚才先祖的模样是安详的,可现在他却笑了。”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张俊下意识地往后退,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鬼,先祖的鬼魂回来了?雕像的眸子里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张俊感到不妙,撒腿就跑,很可惜,那耀眼的光芒像是有一种强大的磁力,把张俊吸引着使他丝毫动弹不得。雕像眸子里的光芒将张俊缓缓地吸起,似乎要将张俊吸进他眸子里,张俊大喊“救命”可惜张俊竟然喊不出任何声音,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
张俊被强大的磁力吸进了眸子里,让张俊惊讶不已的是先祖的眸子里面竟然是个隧道,张俊被吸引着以极快的速度穿越隧道,他这次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光速,莫非这就是科学家研究了几百年都没发现的时空隧道
张进正在门外焦急地等着,因为他的妻子苏巧云正在房内由接生婆在那接生。“啊啊啊”一个婴儿终于从母亲肚子里横空出世了,接生婆大喜道:“恭喜大人,恭喜大人,是个男孩!是个男孩!”张进兴奋地走进房内,妻子面色苍白,看来是生完儿子身体虚弱。张进抚摸着苏巧云的脸蛋,呵护道:“夫人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张进赶紧从接生婆那抱过孩子,正在那逗哄婴儿。苏巧云急忙道:“夫君,快让我看看孩子。”张进将孩子抱到苏巧云面前,苏巧云见到自己儿子长得如此可爱,也是非常欢喜:“夫君,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张进看着婴儿,思索了片刻,道:“孩儿长得如此俊俏,就叫张俊吧。”
最郁闷的还是张俊,他居然穿越时光隧道,投胎变成了个婴儿,想不到时光隧道竟会是在女人的肚子里,张俊很想说话,但可惜他一张口就是哭声,根本讲不了话。张俊心想:“难道我就是先祖张俊?莫非现代的我就是先祖张俊投胎变成的吗,而我现在又投胎变成了先祖,又或是我和先祖本来就是一体的,就是同一个人。”张俊百思不得其解,他最后干脆就不解了,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古代的张俊,他决定把以前在现代的记忆埋藏在心底,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古代生活。
就这样过了八年,小张俊在这八年时间里没向任何人说出他的身世,也许这就是天命,上天让他重新开始一种生活,最让张俊高兴的是,他长大之后能变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他渐渐地忘去自己的过去,逐渐融入这个古代生活,八年的古代生活已经使他无论是从语言、行动、思想都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古代人了。他生活在一个豪华的家庭里,父亲竟然是周朝大名鼎鼎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