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说干便要去干,他正准备去还身夜行衣,可转念又想道:“如果我今晚去刺杀了潘越,那光义一定知道是我干的,到时恐怕只会令他难做!”
不得已,张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晚回到将军府,他一夜难眠,“相公,你怎么了?”杜映雪关心问道。
“我在想如何帮李大嫂伸冤,光义那边也苦无证据,没办法将潘越绳之于法。”张俊道。
“相公你自和我成亲之后,都没有疼爱过我呢”杜映雪幽怨道。
张俊汗了一个,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那晚自从和白灵霜睡了以后,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包括对杜映雪、陈采诗和赵嫣然都是。
但张俊不可能直接告诉杜映雪,说他提不起那兴趣,这样说肯定会伤了杜映雪的心,所以他只得道:“映雪,对不起,今天我很累了,明天罢!”
杜映雪嘟嘴道:“明天是轮到你和采诗同房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人家,人家早就告诉过你,光义跟我成亲之后都一直没动过我,我还是处子”
张俊忙道:“映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只是今天我们走了这么多路,真的很累了,明天还要继续去看场地,乖,早点睡吧!”
“相公,我问你,那你和采诗有没有那个?”
“没有,我最近几天都很忙,没功夫那个”
“相公,我可告诉你,我和采诗之间,你一定要先跟我知道么?”杜映雪脸红得似快要渗出血来了。
“好好好,我一定先跟你那个,行了罢,睡吧!”张俊心里暗笑:“看来女人还真是小心眼,先跟谁做爱那还不是一样,反正你们两个谁也逃不了,嘻嘻。”
第二天,张俊还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就已经被杜映雪拉着去看酒楼场地了,当俩人再次走到八宝楼门前时,张俊愤怒地冲着八宝楼的大门说道:“我要毁了它!”
这时,八宝楼里走出一群打手围住了张俊和杜映雪,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青年,他相貌堂堂,长着白皙的脸蛋,模样挺斯文秀气的,远远看去,与潘帅还颇为相像。
“你就是昨天救了王宝全妻子的人?”青年人对着张俊问道。
“正是区区在下,你就是狗杂种潘越?”张俊反问道。
青年手下听了就要对张俊动手了,却被青年了阻拦了,他笑道:“我正是潘越,这位兄台,不知你是哪位大侠,能否告知姓名,又或者是江湖名号?”
“试问我又怎么会告诉狗知道我的性命呢,呵呵!”张俊笑道。
潘越就算再斯文,可他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这种侮辱呢,他当下狠狠握住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上,教训教训这小子!”
打手们正欲围上去殴打张俊,这时却出现了一队禁军,是黄龙带的兵,他大声喝道:“谁敢动手!”
打手们立即都退了开来,黄龙向张俊鞠了一躬:“大哥,小弟接到你的信,今天特地带弟兄们来操练!”
潘越笑道:“原来这位爷是军官呀,真是失敬失敬,小弟的叔叔也是带兵的军人,他叫潘美,相信各位都听说过罢!”
潘越原以为自己提出潘美的名头来,张俊等一定会惊慌之极,没想到张俊却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潘美老贼的侄子呀,真是失敬失敬!”
“你”潘越气得浑身发抖,但他见张俊如此嚣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所以他不敢贸然得罪。“今天这位爷来到这里好像是专程来找潘某的茬,不知潘某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你真聪明,没错,我就是要来找你茬的,众位弟兄都听好了,我要在这八宝楼对面建一座比八宝楼更宏大更壮观更豪华的酒楼,你们是军人,有的是力气,大家努力把这酒楼造好,等开张的第一天,我请大伙喝酒!”
“谢谢张大人!”禁军全都除去上衣,赤裸上身,开始挑石头干活了。
潘越听了气呼呼的,但也无可奈何,人家要建酒楼,自己没理由拦着,但由于新酒楼正在施工,很多烟尘直接就飞进了对面的八宝楼,导致八宝楼一下子客人少了很多。
张俊的酒楼规模宏大,在持续建筑了三天之后,主体建筑才算完成,接着又要建造副楼、阁楼等。
这一天在天龙会馆,众人都在夸奖张俊精明。
“大哥,你可真聪明啊,把我和二哥还有洪兴带的手下全都叫去帮你建造酒楼了,这样你可就省了很多的工钱了。”雷铜笑道。
“呵呵,你们的士兵呀都缺少实践锻炼,现在就是发挥他们能力的时候了。”张俊笑道。
洪兴有点担忧:“张大哥,士兵这样天天不训练,只是建酒楼,而且工程又巨大,起吗要建造十多天,要是被上头发现,我们个个可都要接受军法处置呀!”
张俊道:“放心罢,我已经跟你上头米信交待好了,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咳,为了巴结米信,我还损失了两坛好酒呢!”
张俊建酒楼,最着急的还是潘越,由于对面施工,直接影响到了他八宝楼里的生意,他向开封府尹告状,可开封府尹是赵光义,根本就不接受潘越的状告,他又去求潘美,可潘美是带兵的,无权干涉地方行政,潘越真是哭诉无门。
“少爷,要不要我带些手下去把对面的酒楼给拆了!”潘越的手下建议道。
“万万不可,这次我们碰到大钉子了,对面酒楼的那老板来头可不小,我听我叔叔说,这人叫张俊,他在朝中有很多朋友,他以前也是个大官,只不过最近犯了点事,才被贬为庶民,利用官府或者是黑道来对付他,恐怕都动不了他!”潘越道。
酒楼一共建了十三天,在这十三天里,八宝楼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因为大家都不肯去八宝楼那里吃烟尘。
就在竣工的前一天晚上,张俊的家人摆了一桌子丰盛的晚膳来庆祝张俊的酒楼新开张。
“来!大家干一杯!庆祝明天俊弟的酒楼客似云来,生意像太阳般火红火红!”苏飞举杯道。
众人都举杯相干,张俊笑道:“明天开张,还要大家多来捧场啊!飞哥,你可最少都要来我酒楼喝上三天散夜,还有娘,外公,舅舅,你们个个都要来捧场,个个都要花钱来大吃大喝一顿。”
张俊的话语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对了,俊儿,你的酒楼名字想好了没有?”苏园宣问道。
“想好了,我想把酒楼取名叫‘雪诗楼’。”张俊答道。
“雪诗楼?那不就是映雪跟采诗各取其中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好听啊,俊弟果然厉害,这样都能被你想到!”苏飞笑道。
杜映雪和陈采诗脸上都泛起了喜悦之色,而白灵霜则一脸的不爽,晚膳用完之后,白灵霜把张俊叫到她房间里。
“我要求你改名字!”白灵霜道。
“改名字?我的名字都用了几十年了,还改什么名字呀!”张俊说道。
“我不是说改你的名字,我是说改酒楼的名字,我觉得‘雪诗楼’不好听,生意肯定不会红火的!”
“灵霜,你用不着这么诅咒我的酒楼罢,这都还没开张呢,你就净说些晦气的话,真是乌鸦嘴!”张俊气道。
“总之我觉得不好听!”白灵霜白了张俊一眼道。
“怎么不好听了,大家都说好听,你别再跟我抬杠了!”张俊正色道。
“不行!一定要改名字,要是不改,我就把银两全都收回来!”白灵霜蛮横道。
张俊震惊道:“什么,你说好了借我的,怎么现在又反口了?”
“哼,你不知道么,反口是女人的天性!”白灵霜翘起嘴巴道。
张俊汗了一个,要是没有那三万七千两,那这酒楼还开个屁,何况在建设酒楼时,张俊已经投出去了第一笔资金,投了一万多银两,现在还拿什么还给白灵霜呀。张俊只得屈服道:“那你认为改什么名字好听呢?”
白灵霜想了一阵,开心说道:“嗯,我觉得叫‘灵霜楼’会好听很多,客人一定会络绎不绝的!”
张俊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原来兜了这么一大圈子,白灵霜是对张俊把杜映雪和陈采诗的名字取上去而吃醋。张俊无奈道:“灵霜,我拜托你了,你就别再吃干醋,你知道么,我在替这酒楼取名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可是叫‘灵霜楼’真的不好听,有一种六月飞霜的悲凉感觉,所以我才取名叫‘雪诗楼’的。”
“‘雪诗楼’那你怎么不说会给人一种六月飞雪的感觉呀,哼,你就是没把我放在心上,所以才不用我的名字命名酒楼,我不管,我就要酒楼叫‘灵霜楼’。”白灵霜不依道。
“灵霜,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这样吧,如果你答应把酒楼改名叫‘灵霜楼’,那么我借给你的那笔银两就不用你还了,权当我赞助你的费用!”
白灵霜果真是财大气粗,张俊这下不得不重新考虑了,要是有了这笔资金作为资本,对于酒楼日后的运作可是大有帮助的,特别是酒楼新开张,必须用价格战术打败八宝楼,而这一切,资金雄厚尤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