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目光锐利地盯着张俊:“我也相信邪不胜正,终有一天我会斗垮你的!”
“好!很好!”张俊大笑道:“算命的说我这一辈子福大命大,我起码能活一百多岁,我就睁大双眼来看着你,看你怎么斗垮我!不过,在你斗垮我之前,恐怕你要离开汴京城了!”张俊拿出通缉犯的画像,这画像中的人赫然是韩谦,“府尹大人已经对你下了通缉令,说你参加的科举考试是违反了科举制度的,你不是解元,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胡说!我是有人举荐参加贡试的!”韩谦争辩道。
张俊呵呵笑道:“是谁举荐的你,就是那汴京城德高望重的卢员外罢,府尹大人已经证实,他是北汉皇帝刘继元派来探听汴京军情的奸细,朝廷现在正在通缉他,你是他同党,也在通缉的名单之中!”
“你胡说!恩公他怎么会是奸细呢!”韩谦知道来者不善,转身逃走,可惜张俊哪里肯放过他,惊鸿一剑已经破空刺出,目标正是韩谦的背心。
韩谦反应也是够快,他忙默念毒经口诀,一股蓝色真气笼罩住他的身体,张俊一剑刺去,去不能洞穿那蓝色防护网,韩谦“吼”的一声暴喝,蓝色真气扩散开来,张俊使出的剑气反弹回来,自己被自己的剑气重创,打得他弹飞出五丈之外,他带来的天龙会馆弟子见状都愤怒地冲了过去。
“不要啊!”张俊连忙弟子,可惜已经叫得太迟了。
韩谦怒吼一声,挥拳而出,伴随着他的拳法,蓝色真气汹涌而至,天龙会馆的弟子根本就还没有靠近他,已经纷纷倒地了,尸体像被烧焦了一般。
前面的弟子死了七八个,其余在后面的弟子就胆怯了,他们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韩谦逃走了。对于死的这些弟兄,张俊深感痛惜,他不得不重新估量韩谦的实力,看来他的邪功真的是不容易对付,怪不得连白灵霜都不敢去招惹他。
韩谦一路逃跑,他不敢再回卢员外的住所,他知道官兵肯定在那搜查,他只得选择离开汴京,从南门出来,韩谦看到了震惊的一幕,那卢员外的人头被悬挂在南门之上,韩谦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恩公,是我连累了你!”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跪奸细,来人,放箭!”城楼上箭如雨下,韩谦拼了命地逃跑。
这一下自己可真成了通缉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虽大,可哪里有他韩谦的容身之处呢。
韩谦这时候想起了他在现代做过的一件事,自己当年得罪了自己的老板林欣之后,毅然投靠了林欣的死对头宋惠兰。现在自己的情况跟当年一模一样,既然宋朝已经容不下自己了,那么自己就北上投靠辽国罢,反正有张俊在宋朝,已再无自己的出头之日。
他打定主意之后,便想再进城,从北门出去,无奈等他返回南门之时,城门已关,“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关闭城门呢?”韩谦心存疑问,他找到旁边的一家凉茶铺的老板问道:“城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早就关闭城门?”
“听说要关城捉拿捉拿奸细”凉茶铺老板颤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韩谦想既然城门已关,那自己就只有绕道北上了,于是他便向东而去,想绕过汴京城往北走。
凉茶铺老板吓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心有余悸地道:“好险啊!好险啊!差点没命了!”
突然,他眼前又看到了韩谦在目光凶狠地看着他,原来韩谦又折返了回来,他使用散打招式,一只手掐住了凉茶铺老板的咽喉:“你是不是已经看到通缉我的画像了?”
“没没有”
“这是什么?”韩谦从他桌子底下抽出通缉画像,沉的声音说道:“对不起了,只能怪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咔嚓”一声,凉茶铺老板的咽喉被韩谦拧断了。
韩谦杀了人后迅速往东逃离,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的心里没有感到些许慌张,他只想尽快离开宋朝的地界,去一个可以让他出人头地的地方。
来到燕子岭的时候,忽然见前面正朝自己这边过来一队骑兵,这些骑兵清一色褐色铠甲,威风凛凛,韩谦暗自心惊:“这些人不会是来抓我的吧!”他赶紧跳跃进树林里,静观其变。
马蹄“嘀嗒嘀嗒”响个不停,这支骑兵队还真够长的,韩谦惊讶地发现骑兵队只是开头的,中间还有辆金黄色顶盖的马车,后面又是一支很长很长的骑兵队。
“这马车里面的人该不会是大宋皇帝吧!”韩谦心下惊叹道。
这时只听脚下“兹兹”声响,韩谦好奇地往脚下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有条大蟒蛇在他脚下游动,不时吐着长长的舌头,韩谦惊慌之下,也不敢作声,他连忙捂住嘴,屏住呼吸,他曾听过人说,只要屏住呼吸,蛇就发现不了自己。
可是这招好像不太管用,蛇还是很快就从自己脚下卷缠上来,已经来到了腰间,这时韩谦不可能再忍住了,因为那蛇卷自己的身体是越卷越紧,要是再让这条蛇卷上来,自己就有可能被卷住脖子,被蛇活活勒死。
韩谦保命要紧,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抓住蛇头的七寸部位,没想到这蛇极为凶猛,韩谦使力捉住,那蛇却拼命挣脱,同时对韩谦也越缠越紧,它的舌头对着韩谦的脸部吐将出来,韩谦赶紧扭过头去,他知道这条蛇这么大,它的舌头肯定是剧毒无比,惊吓之中,韩谦叫了出来。
“谁!快保护王爷!”骑兵发现树林中有人,已经有十数骑兵进了树林探听情况。
韩谦被大蟒蛇缠着,一路打滚,顺滑落在道路中间,正好撞在了那辆马车下面,骑兵赶紧下马拔刀逼向韩谦,韩谦大叫道:“救命啊!快救救我!”
士兵们挥刀将蛇斩断,然后将韩谦擒住,“启禀王爷,不明刺客已被属下擒住,听候王爷发落!”
“我不是刺客!我不是刺客!我是路过的,我真不是刺客!”韩谦大喊道。
“你是皇上派来监视本王的吗?”马车里的人说话了。
韩谦怔住了,他不知道什么皇上什么监视的,正听得一头雾水。擒住韩谦的士兵喝道:“王爷问你话呢,说呀!”
“不是,小民只是路过而已。”
马车里的人冷笑一声:“路过怎么可能恰好在我车队经过时路过,而且你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里,一定是撒谎!”
“小民没撒谎,小民真是路过,求求你,放过我吧!小民叫韩谦,小民之所以鬼鬼祟祟,都是因为朝廷正在通缉小民,小民只好逃跑!”韩谦从这人口中知道他是怕自己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从而推测出这人肯定与朝廷不和,或者是遭到朝廷的怀疑,所以,韩谦也就索性把实情也说了出来。
“你叫韩谦?”马车内的人好像对韩谦这个名字引起了兴趣,“你可认识卢一山?”马车里的人问道。
“认识认识,他是我恩公!”韩谦点头道。
“他现在在哪?”马车里的人追问道。
“卢恩公已经被朝廷处死了,人头挂在了南门城墙上,朝廷说他是北汉派来的奸细,呜呜呜!”韩谦装模作样地哭泣起来。
马车里的人良久也不见说话,忽然,马车的窗帘被卷了起来,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公子说道:“卢一山并不是北汉的奸细,他是本王的首席谋士,专门替本王探听京城形势,还有招纳京城人才,就在前几日,我收到卢一山的信函,他在信中向本王推荐了你,说你智谋一流,定能辅佐本王,成就一番霸业!”
韩谦一听到对方是王爷,立即恭敬道:“卢恩公实在是谬奖在下了,在下何德何能请问王爷您是?”
年轻公子哈哈笑道:“本王就是赵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