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个好东西,能得温饱,能拼富贵。无论国度,无论种族,几乎没有人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尤其是自幼娇生惯养,衣食无忧的大公子哥,‘钱是万能’的这种想法更是根深蒂固。
见张昙动怒,两人连忙赔礼道歉。起初还以为这个方士只不过是通宵些天文地理,奇门八卦,称得上是高人,却绝说不上仙人。可是现在一提到钱方士便异常愤怒,这让两人心中暗自嘀咕,莫非真的是祖上冒青烟了?今日碰上了个活神仙。“仙人莫要动怒,我俩就是个俗人,与仙人比不得,还请仙人莫要见怪,只是不知仙人是何意?”
两人表现诚恳,张昙便不去跟他们一般见识:“只不过你二人我只能救一人。”
“为何?”
张昙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手中让一干人等观看:“此物名为吉星,本是女娲补天落入凡间的一块五彩石,坠落山下被泥石覆盖,只要将此物佩戴在身上,别说渡过难关,日后也是步步高升,顺风顺水。只是这吉星天地之间仅此一块,救了你便救不了他。”其实这块吉星是刘峰在安定郡得到的那枚血玉,本身是煞气非凡的东西,却被张昙说成了吉星高照之物,当真是要把这两人往死里害啊。
暂且不说这吉星能不能救命,光是看着色泽样式便是一块极品宝玉,方士不要钱却将宝玉相赠,这让二人更加相信张昙是在世活神仙。只不过这宝玉仅此一块,为了活命,必须要将它弄到手。
“李兄,将它让给我吧,你家中有镇宅玉器,想必功效与这吉星相差无几。”傅炀眼神炙热的看着吉星。
一听这话李英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成,我家的镇宅玉器顾名思义是镇宅的,怎可与这吉星相比?傅兄想活命,可是我这命也不贱。”
见两人开始为了血玉起了争执,张昙心中暗笑一声,嘴上却是不耐烦的催促:“你们二人商量好了么?到底谁要这吉星?”
“我要!”傅炀一把推开李英便要从张昙手中抓取,可是手指马上就要触到吉星的时候,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原来是衣襟被李英抓住。李英手上一用力,直接将猝不及防的傅炀给扯翻在地,转而抢了先机一把将吉星夺到手中。看着手中红似鲜血的吉星,李英乐的嘴都比不上了,不断的抚摸着滑润的吉星,好像是在摸一个美人的胴体,那般温柔,那般多情。
“姓李的!快将吉星给我,否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傅炀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指着李英大骂。
李英却将血玉紧张的收到怀中,唤来随行的两名侍者护在身边:“傅炀,别的事我可以迁就你,但是这吉星是万万给你不能,不如这样如何?我回家取千两黄金给你,你便将这吉星让给我了。”
“我呸!狗玩意!我家大业大,区区千两黄金岂能看在眼里?莫要多说废话,速速将吉星给我,不然我可要抢了!到时候下手没个轻重,让你断胳膊断腿,你也得干受着!”傅炀恶言威胁,别的事都好说,但是牵扯到身家性命,傅炀可不管对方是何人。
李英毫不示弱,完全没有将吉星拱手让人的意思:“我早就说过,傅炀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便来抢!”说罢转而看向一时间变成了局外人的汤俊:“汤兄!你今日助我一臂之力,只要将吉星保住,我日后定将你视为亲兄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李英外表强硬内心却有些没底气,跟傅炀相触这么久李英知道傅炀是会些拳脚的,若是争执下来李英根本就讨不到好,因此只能求救场外。
“哼~姓汤的,我劝你少管闲事,就你汤家那点小家业,我片刻之间便能让你们汤家消失在北地郡!”李英和汤俊关系好这点傅炀是知道的,心里也害怕汤俊帮助李英,所以出言威胁。
一个是自己的多年好友,一个是北地郡的土皇帝,这让汤俊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帮了李英,便得罪了汤俊,那简直比得罪了贼寇盗匪还要恐怖,傅炀说得出做得到,不出一日便可让汤家家破人亡。可是不帮的话,汤俊便要落了个见死不救,不义的罪名,还要失去一个实力与傅家一个档次的好友。左右权宜之后,汤俊咬了咬牙,坚定的看着李英:“李兄!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便先回去了,你们二人继续游玩吧,别忘了帮我买十斤黑面郎的后腿肉。”说罢便带着侍从一溜烟的跑了,汤俊还是觉得帮助李英弊大于利,不帮他以后大不了不跟他们来往了,继续过着自己公子哥的生活,完全没必要因为所谓的友情而让自己家破人亡。
“哈哈哈~”见汤俊跑的飞快,傅炀捧腹大笑:“这个汤俊真是可爱的紧,我傅炀就喜欢识相的人。李兄不如你也识相一点,把吉星交出来,咱们以后还是朋友。”
李英气的咬牙切齿,汤俊你给我等着,这种背信弃义的人,绝饶不了你!只剩下自己独自面对傅炀,李英也就释然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傅炀!你说的好听!按照仙人所说,没了吉星我便命不保夕,如何与你做朋友?今日你就算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交出来的!咦?仙人呢?”
就在两人为了吉星对峙的时候,张昙早已借着风遁离开。傅炀可不在意什么仙人,自己的命要紧。“姓李的!你当真不给?”
“不给!”
“那可别怪我了!给我上!”既然说不通便不去说了,傅炀一挥手让随行的侍从动手,自己也直奔李英扑了上去。
见对方动了手,李英也不甘示弱,躲到两名侍者身后:“你们二人今日若是保全了我,我便消除你们的奴隶身份,日后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给你们娶妻生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了这话,两名使者顿时兴奋了起来,他们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消除自己低贱的奴隶身份,为了这件事他们可以搏命。虽然身材不如傅炀侍者那般健硕,但是迎上去却丝毫不落下风,对方力大,但是他们却招招狠辣阴险,专门往要害处打。
四个侍者纠缠到了一起,傅炀绕开乱战的侍者,对李英步步紧逼,一个快步行上前来,伸手便来抓李英的衣领子。李英就是个普通的公子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哪里敌得过被傅远传授过武艺的傅炀,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傅炀抓在手中,紧接着一拳打在李英的下巴上,直把李英打的满地找牙。
“操你妈!我跟你拼了!”李英含糊不清的怒吼一声,刚才傅炀的一拳力道大直接把李英的牙齿打掉了几颗,李英再这一喊,好像机关枪似的吐出好几颗牙齿,摸样滑稽的很。被傅炀打红了眼,李英一只手抓住傅炀揪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握拳没有章法的往傅炀脸上砸。拳头砸了不老少,可惜没有几拳能命中傅炀,对傅炀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傅炀一边躲闪李英的乱拳,一边冷笑,戏谑李英的无能。放手推开李英,提起脚直接踹在李英的心口窝子上,将李英踹出两米,连翻了两个跟头。还没等李英爬起来,又是连逼两步,一脚踢在李英的脑袋上。这一脚可是把李英踢了个七晕八素,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你这样也想跟我斗?欠揍的东西!揍你两回你就老实了。”傅炀讥讽了两句,蹲身去摸索李英的怀中,待碰到那块血玉后,傅炀心中一喜连忙取出来,看着那华润的色泽,让傅炀爱不释手。
吉星得手,傅炀不愿在跟李英纠缠,教训他一顿便算了,不然他爹护犊子告到家里,又要少不了被傅青一顿臭骂。傅炀准备走时,后脚跟却被李英给抓住了,紧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疼。这李英当真是属疯狗的不嫌臭,惹急了连脚丫子都咬。
这一咬可是真真切切的把傅炀给激怒了,不由分说,使劲一收腿又是撤掉李英的几颗牙,转而一脚踢在李英的胸口将李英给踢翻过去。“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是狗腿子,你这厮便是疯狗!”傅炀恶狠狠的骂了一声,便不再去管昏死过去的李英,冲着颤抖在一起的侍者招呼了一声便往回走,也顾不得去看四百斤重的黑面郎了。
侍者可没有傅炀的武艺,两位公子哥都胜负已分了,他们还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个个都是头破血流,直到傅炀唤他们,这场滑稽的比武才算是结束。可是刚脱离了战斗,便听见“砰砰~”两声,李英的侍从便应声倒地。
傅炀和侍从都是一愣,侍从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我说这两个瘦猴怎么这么耐打,原来是硬撑着呢。”说罢便不去再管倒下的侍者转身离去,因为得到吉星的喜悦让傅炀并没有意识到那两个侍者倒下的很蹊跷。
等土坡只剩下李英和两名昏过去的侍者后,却有一人从土坡的另一侧走了出来,竟然是许嵩。原来从一开始许嵩就隐藏在土坡后面,刚才两名侍者晕倒正是许嵩用两块小石子打晕的。
“你……你是何人?”李英躺在地上,朦朦胧胧的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许嵩,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显然是被傅炀揍得不轻。
许嵩轻笑一声,蹲到李英身边,可怜的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我名叫许嵩,乃是二殿下刘峰的手下。”
“刘峰?”
“没错,就是当初与你们一同上葛勒山,两拳打晕唐蒙,你们的刘兄。”许嵩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李英身体一颤,随即大喜:“刘兄便是二殿下?是刘兄派你来救我的?”
许嵩摇摇头,捡起李英散落在地上的一颗牙齿:“是二殿下派我来的没错,可惜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送你上路。”说罢,手许嵩的手掌高高举起,在李英惊恐的眼神中落下,准确无误的拍在其天灵盖上“噶啪~”一声脆响,李英连恐惧也不复存在,瞳孔收缩,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窟窿眼。
许嵩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晕倒的侍者,丢下一句话便越过土坡消失不见:“余下的事便由你们完成了。”
黄昏时分,两名侍者缓缓醒来,因为被石子打中头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两人不断的揉着后脑勺,其中一名侍者转头发现躺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李英,连忙爬起来走了过去,不断的推搡李英:“公子?公子?”
李英没有回答,在侍者的推动下,鼻孔却是慢慢的流出了一些白色的液体。许嵩的一掌直接将李英的脑浆都拍散了,顺着鼻孔流出。看到脑浆后侍者一愣,这才发现李英的身体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连忙试了试李英的鼻息,连脑浆子都流出来了,却哪里还有呼吸。侍者大惊连忙冲着同伴呼喊:“坏了!坏了!公子被傅炀打死了!”
……
“殿下,这几日灵儿几乎天天来探望殿下,灵儿姑娘是不是对殿下倾心了?”华容温柔的为刘峰揉着太阳穴。
距离刘峰被行刺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在医师们的努力下和灵药的辅助,刘峰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因为伤势太重,以至于现在刘峰连下床都不敢,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觉得头晕目眩伤口生疼。养伤是最无聊的了,还好有华容陪伴才让刘峰不至于寂寞的抓狂。华容温和柔滑的大腿是世间最好的枕头,让刘峰不忍离开片刻:“容儿多想了,我与马灵极不对付,那丫头讨厌我还来不及呢,怎会对我倾心?再说她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