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贞沉吟不语。
    “是不是孙湘君给的药有问题？”
    “应该不会，我去问问她吧。”万雪贞说。
    “她靠不靠谱啊？”卓泾康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上次在司空府……听说卓青鸾一点没事，倒是搭上了一个柳家。”
    “康儿。”万雪贞正色叫道。
    “娘，怎么了？”
    “卓青鸾很可疑。”万雪贞眼神微眯。“之前我还没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是现在想来，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妹妹入宫、怜儿好转、你如今又出了事，桩桩件件，都有她的影子。”
    卓泾康想想，也那样觉得：“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这么邪门？居然十五了长出了灵根？难道，那五行天灵根，真的要十五年才能长成？”
    “不可能！人的灵根，都是在周岁前长成！”万雪贞摇头。
    “那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明明没有灵根，突然又有了？”
    万雪贞摇摇头：“得找个知情人问问才好……”
    “找谁？”
    万雪贞抬眼看了卓泾康一眼，说：“你先别管这个，公主在司空府的时候找过卓泾轩，如今又跑到他生辰上来，绝对有问题。就算你不能娶公主，也绝对不能让他跟公主扯上什么关系！军中那件事，你一定要坐实了！让卓泾轩再无翻身之日！”
    “娘，您放心！”卓泾康微笑。“他这次，栽定了！”
    ……
    青鸾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往明玉阁走去。
    她的脚步并不松快。
    自从她重生回府，其实处处都挺被动的。
    这次虽然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但是事实上，她还是挺被动。
    若不是他们将她当成傻×，让她来斟酒，她大哥、公主都指不定会怎样。
    府里的人事、财物、管家权在万雪贞手里，真是防不胜防啊！
    随便一个下人，都可能是她的眼线。
    随便一棵青菜，都可能暗藏杀机。
    她还是要鼓动她娘，拿到管家权才好。
    她娘的屋里热得要命，青鸾脱了披风，脱了外袍，在她身边坐了。
    “从你祖母那里过来吗？”怜儿含笑问。
    “嗯。”青鸾说。“万姨娘说要让万宝璐嫁给二哥，祖母在生气。”
    “哎！那万家小姐……”怜儿直摇头。“着实不是门好亲。”
    那天她虽然不在，但都听卓明翰说了。
    青鸾眼珠子转了转，说：“这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她将事情跟怜儿说了一遍。
    只除了她给卓泾康下药。
    怜儿听得眉头紧皱：“你是说，是你给你大哥和公主解了毒？”
    青鸾点头：“我估计，她原本的主意是，万宝璐碰的是大哥的瓷儿，而二哥想去侮辱公主。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你怎么会有那种解药的？”
    “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百毒散，并不是专门解那种毒，而是很多毒都可以解。”
    原谅我娘亲，我不想撒谎的。
    “她居然会这样做？”怜儿皱眉。
    “所以娘，您还是跟爹说说，把管家权拿过来吧！”青鸾说。“要不然，这样下去，我和大哥早晚要遭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