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和大王总不明所以，也跟了出去。
    在厕所那边，围了很多人。
    指指点点，全都在笑。
    贺兰溪挤进人群，就看到小王总鼻青脸肿地蹲在洗脸盆上，唱着《华夏功夫》：“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
    白小鱼以舒适的姿势靠墙站着，嘴角含笑。
    李星河咆哮：“白、小、鱼！”
    “贺兰总！李总！”白小鱼咧嘴笑。“这位小王八喝醉了！”
    “小王……”李星河扶额，敲死白小鱼的心都有了，一把拉着她就到了人群外，咆哮道：“白小鱼！你知道两位王总是什么人？”
    “斯文败类，色中饿狼！不长眼的老流氓！”白小鱼回答。
    李星河语气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是我们一家原料供应商。”
    “那又怎样？”
    上一世她上过一阵班，但时间不长，对公司很多具体业务并不熟。
    “他们家的原料，我们一直没找到替代品，你说怎样？一旦他们停止供货，我们的‘卜秀’系列就停产了！”
    “啊？这么严重啊？”白小鱼呆了呆。
    “卜秀”系列的护肤品，是卜秀莲花最贵的一种，一套要三、四万。
    但其效果也不是一般的化妆品能比的。
    正是这一款产品，在各种护肤品爆炸性产出的年代，畅销20多年而不衰，是卜秀莲花的一款最经典的标志性产品。
    这要是停产了……简直跟卜秀莲花关门歇业差不多的意思。
    白小鱼感觉自己闯大祸了，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还有这么牛的供货商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不牛，我用得着豁出命来把他们陪好了？”李星河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现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挽回！必须熄灭他们的怒火，不能让他们给我们断货！”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大王总已经把小王总从洗手盆上拉了下来，怒气冲冲地来到他们面前：“白小鱼！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说是你打的？”
    “呃……那个……”白小鱼看了小王总一眼。
    他顿时后退了一大步，哆哆嗦嗦浑身都痛的样子。
    “哼！”大王总怒哼一声。“贺兰溪，李星河，她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你们怎么说？”
    李星河咳了两声，干笑着跟他们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白小鱼这是喝多了！喝多了！她这个人喝多了就容易闹事。我让她给你们赔礼道歉！白小鱼！”
    他瞪着白小鱼。
    白小鱼眨巴眨巴眼睛，深深地鞠躬：“小王总，对不住了！我真的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对不起了！对不住了！”
    “你就是这么道歉的？”大王总冷笑。
    “那……您看，两位王总要怎样才能消气？要不，我再去开瓶酒，我干了！怎么样？”
    “跪下。”大王总叉着腰说。
    “啊？”
    “臭婊子，跪下！”大王总又说。
    “那个……王总，咱们今天是……不打不相识是吧——”李星河试图转寰。
    “闭嘴！”大王总一声暴喝。“就一句话，跪，还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