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滢的户口也跟着叶姿离开了白家。
    叶存良以杀人未遂罪、拐卖儿童罪，判了三十年，以他的年纪，差不多就是终身监禁了。
    还有苏奎，判了五年。
    白泽亲自动手，把叶家的各种势力，全部从公司拔除。
    苏家的公司，也基本上倒闭了。
    ……
    判决下来那天，唐滢回来了。
    白小鱼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装扮。
    往日身上的各种名牌服装、首饰、包包都不见了。
    没化妆，穿得像个打工妹。
    白泽看到她，眼神是憎恶的。
    唐滢接触到这种眼神，立刻垂下眼，走到他面前，给他跪下。
    “我在法律上已经跟你妈解除了夫妻关系。”白泽冷漠地说。“你不是我白家的人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图谋到任何东西！走吧！”
    “爸……白董事长。”唐滢流泪说。“我……是来代我妈妈给您道歉的。”
    “只要你们母女，你们叶家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最好的道歉了！”
    唐滢张了张嘴，最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您……多保重！”
    说完，她给白泽鞠躬三次，起身往外走去。
    白小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快。
    其实她能看出来，唐滢对爸爸，是有孺慕之情的。
    她犹豫了一下，追了出去。
    白泽看了白小鱼一眼，转过眼去，却也没有阻止。
    “唐滢！”白小鱼叫道。
    唐滢先是擦了一下脸，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她。
    “这是爸爸给你的。”白小鱼递给她一张卡。“没有很多，但也够你买套房子安个家。”
    唐滢却没有接，只看着白小鱼。
    “拿着啊！”白小鱼把卡拍到她手里。“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
    “呵！”唐滢冷笑了一下。“你一定要把我打回阴沟，要映衬出我有多穷，多卑劣吗？
    是，我是贫民窟长大的！
    我爸是个酒鬼，因为我妈生了个女孩，并且失去了生育能力，就一天到晚打我和我妈！
    我原本就是贫民窟的人！现在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满意了？”
    说完，唐滢把卡放回白小鱼手里，转身走了。
    “唐滢！”白小鱼叫道。
    唐滢停下脚步。
    “我觉得，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能选择，只有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白小鱼说。
    唐滢沉默半晌，没有回头，走了。
    白小鱼掂了掂手里的卡，深呼吸，转身准备回去。
    她其实是很讨厌唐滢。
    但是她知道，爸爸心里可能会担心她。
    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所以这钱，她是为白泽给的。
    唐滢不要的话……也许，她究竟比她妈妈要强些。
    至少基本的羞耻感还是有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反正以后是不相干的人了。
    ……
    一回身，却见贺兰溪站在那看着她，嘴角含笑。
    “你笑什么？”白小鱼问。
    “这个家，总算是清净了。”贺兰溪牵起她的手。“你高兴吗？”
    白小鱼蹦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只要看到你，我什么时候都高兴！”
    贺兰溪眼神微动，举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顶。
    “溪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