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犀利的目光扫向了舒安琴。
    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天在餐厅差点害夜千璃被烫到的女生。
    眼神便越发不满起来。
    “言少，我真的没有说过，我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摔倒的，我从来没有怪过千璃……”舒安琴低声抽泣着，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他。
    在程言面前她的演技根本就绷不住，他一个眼神就能吓得让她哆嗦。
    围观的人里有些几个特别替舒安琴打抱不平的。
    见舒安琴受委屈忍不住开了口：“言少，舒同学她真的没有说过对夜千璃不敬的话，从头到尾都是夜千璃在欺负人，你别听她的！”
    他的话音才落下，大家都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言向来护短，整个圣宁谁人不知？
    这种话他也敢说。
    程言一听不禁笑了，“她欺负人？我倒是想看看她是怎么欺负人的。”
    “我没有欺负人，是他们欺负我！”夜千璃反驳他。
    程言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轻轻地，“那你想怎么惩罚他们？”
    夜千璃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我要他们从图书馆回去的路上见到一个同学就跟他说‘我错了对不起’，还要她从楼梯上再滚下来一次，反正摔不疼，自己摔得还怨我，那就让她再滚一回好了！”
    舒安琴一听脸色霎时就白了。
    再滚下来一次？
    那阶梯是不高，可摔着也是疼的，她提前有准备捂着脑袋所以才没摔得那么惨，这要是再摔一回，岂不是要疼死她了？
    程言看了那几名男生一眼，“耳朵聋了？听不到她说什么吗？”
    “言少！”
    “你别说了，都怨你！”
    那男生还想说点什么立马被他的同伙给打住了。
    再说下去就不是见了人道歉这么简单了。
    程言根本就不在乎事实是什么样的，他的立场是夜千璃，只要是她说得，那就是真的，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几名男生灰溜溜的往教学楼那边走，见了人没有任何原由的就跟人家道歉。
    剩下舒安琴死死的握着双手，不甘心。
    女生们看着舒安琴的目光有同情的也有嘲笑的。
    “你还不去，是想等我找人帮你？”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程言有些没耐心了。
    舒安琴把眼泪擦干净，有些委屈的说：“言少，我真的没有说过千璃的不是，你可以不以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了？我已经摔过一次了，再摔一次的话……”
    “该！”安浅悠打断她，“你滚不滚，不滚我可找人帮你了！”
    舒安琴急了，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了于诗萱的身上。
    “萱萱……”
    听到舒安琴喊自己，于诗萱心里有些动容。
    才迈出一步就被安浅悠给拉住了——
    “萱萱，是她冤枉千璃在先的！”她提醒于诗萱。
    夜千璃拉过程言，“算了，我们走吧。”
    这笔账她晚点再算，目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见她不再追究，舒安琴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她和程言相依偎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