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剂打上了,秦连殇额头上的汗珠儿渐渐消退了,呼吸也平稳下来。
门豪团体幻幻。幻。“这种刺激,证明我的诊断没有错误,他不但能听到,还在分析,思维方便没有问题,但是这种刺激也不太好,他的身体机能需要慢慢恢复,过分的刺激,会他的一些技能出现紊乱,给他点时间,他很快就好起来的。”
医生叮嘱着。
秦连岳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鲁莽了,二哥最在乎的就是二嫂,权恩雨这三个字一定让他担忧了。
“我以后不说了,我也不在这里出现。”
秦连岳将文件塞在了洛梓音的怀里:“二嫂,看完了,第二个帮我看看,给我电话,我先消失了,就像你说的,我反思去!”
秦连岳懊恼地跑掉了。
医生又替秦连殇换了药,才放心地离开了。
洛梓音拿着文件坐在了秦连殇的身边,目光落在了秦连殇的额头上,汗水仍旧残存着,她掏出了手帕,替他轻轻地擦拭着。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他的面颊,洛梓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医生说,他很快会好起来了,屹立不倒的男人,就要再次站起来了。
一直到了秦连殇的镇静剂药劲儿过去了,他的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渗了出来。
“连殇,你听我说……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他的嫉妒还真是要命,她已经是他的了,这样一心一意地爱着他,他还担心什么。
“你该知道我的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蓝湾是我的家,你是我的丈夫,而且我的肚子里,还有了你另一个小宝宝,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拆散我们,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让我能再次依偎着你……”
唇温情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应该能感觉到的,医生说了,他的感知神经已经恢复了。
秦连殇虽然不能说话,手指却可以微微地动了,他指尖触碰着洛梓音的唇瓣,无线地怜惜和不舍。
“连殇……”
洛梓音抓住了他的手指,放在唇瓣上摩挲着:“你可以感受到我的,一定要好起来……”
她相信时间不会太久,他会好起来,也许是一年,或许只是一个月……
病房的气氛十分温馨,洛梓音在秦连殇的身边翻看着文件,一边看,一边给秦连殇说着船厂里的事情,告诉他,他的弟弟多么能干,那个浪荡小子经历这件事之后,真的变了,做的文件还很出色,技术也可以,需要他好起来慢慢调教,将来一定是个好帮手。
秦连殇看起来很祥和,听到这个消息比什么都安慰他的心,弟弟改变了,他的付出没有白费,同时也敬佩洛梓音的坚持,是她挽救了蓝湾,帮助了自己的弟弟,他要拿出更多的爱给这个女人——
艾家别墅——
权恩雨回到了家里,脱掉了外衣,扔在了沙发上,他的脸虽然处理过了,仍能看得出红肿和瘀青,今天他的心情糟透了,不仅仅是因为挨揍了,还因为洛梓音,他就算如何努力,也得不到那个女人的心。
“他妈的!”
权恩雨直接将花瓶从茶几上扫了出去,花瓶掉在了地上打碎了,发出了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佣人马上走过来,低头收拾着,不知道先生今天是怎么了,回来后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楼梯上,艾小姐穿着淡黄色的睡衣,目光凄凉地看着客厅里的丈夫,嘴唇几乎咬出了血,权恩雨的脸破了,面颊红肿,秦连岳叫人狠狠地打了他。
看权恩雨这个样子,她该觉得解恨的,但她的心却异常疼痛,不管当初何种目的结婚,她现在真的很爱她的丈夫,可惜,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我不爱艾,从来没有爱过……”
那个声音一直响彻在艾小姐的耳边,从来没有爱过,她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泪水悄然而下,艾小姐转过身,一句话也没有手,而是踉跄地向楼上走去,悲伤地进入了孩子的房间,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艾小姐终于无奈地哭了出来。
“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爱一个人真的好难,被蒙蔽的感觉更是痛苦,艾小姐在孩子的房间里滞留了半个小时,终于站起身,走了出去,她回到了她和权恩雨的卧室,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床不是为爱而准备的,床上和她激情的男人也只是为了生理需要,也许他将她当成了那个女人,才会深情地一遍遍索要。
“恩雨……”
悲切地一声呼唤,艾小姐拉开了抽屉……一把锋利的修剪刀……
客厅里,权恩雨一直在吸烟着,他在思索着自己这几年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洛梓音,到头来,那个女人心里爱的却不是他,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丝毫无法让洛梓音感动。
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追求,他真的要那么喜欢洛梓音,还是为了打败秦连殇,想看到那个男人的挫败?
或许这里有爱的成分,那种一见钟情,但是他不能否认,他更渴望打败秦连殇,享受那种成功的快感,就算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仍旧是个劲敌。
从他被秦怀礼带回来,走进蓝湾开始,他就想成为蓝湾的主人,哪怕被看上眼的养子也可以,可是秦怀礼只当带回了一个工人,他和秦连殇在蓝湾孩提的时候,还一起玩,渐渐长大了,他才知道自己是卑微的人。
“你走吧,走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爱秦连殇,不爱你,你还是将心思放在艾小姐的身上吧,一个女人愿意那样为你付出,你还需要什么……”
那是洛梓音坚定的话语,权恩雨的烟头烧到了手指,猛然一抖,一个女人愿意为他付出,那个女人是艾……
他恍然地看向了楼上,每天这个时候,艾都会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他的身边,依偎着他,问他是不是累了,然后叫人端上她亲自煮的红枣茶。
可是今天,客厅里却死一样沉寂。
“夫人呢?”权恩雨冷声地询问女佣。
“在楼上……”
女佣胆怯地看着一眼权恩雨,继续小声地说:“夫人今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好像哭过了……”
“哭了?”
权恩雨的心头一震,他猛然扔下烟头,向楼上走去,一种不安的感觉揪住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