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树上的落叶一片片飘落下来,撒在汉城的马路上,虽然有清洁工人的清扫,却仍旧星星点点。
黄埔宇晨开着新买来的宝石蓝色跑车,缓行在汉城市区的大街上,放着《失眠症》的韩文歌曲,今天他要去见安瑞姬,算算时间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互相没有时间,错开了很多约会的机会。
时间并没有改变黄埔宇晨的想法,他仍旧钟情于那个女人,习惯了她,只是……他和她已经跨过三十的年龄,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或许更多的是安瑞姬没有结婚的打算。
“该结婚了……”
黄埔宇晨喜爱妹妹们的孩子,他也渴望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可安瑞姬会和她的想法一样吗?
就在他思绪翻飞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迎面飞来,直接落在了他的车窗上,是一条粉白相间的丝巾,刚好挡住了整个车窗。
“糟糕……”
咒骂了一声,他一脚煞车踩了下去,后果可想而知,只听砰砰几声,他的跑车在街道上剧烈地旋转了起来,好在他系好了安全带,不然一定被撞飞出去。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抱怨声传了过来。
“会不会开车,这样刹车,连环撞了,老兄。”
连环撞?
黄埔宇晨气恼地下了车,看着后面至少有六七辆车转在了一起,他的跑车还算损失最小的,中间的几乎面目全非。
而那条惹祸的丝巾还挂在他的车窗上。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不远处,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急切地跑了过来,卷曲的长发在秋风中飞扬着,高跟鞋让她的纤腰看起来一扭一扭的,颇有风姿,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也知道她是一个清秀的女人。
当那个女人跑近了的时候,精致的五官清晰起来,这个女人……黄埔宇晨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崔幼琳女医生吗?听说她三年前离开了韩国,出国进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崔幼琳,黄埔宇晨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吻,他失神地吻了她,从那之后,她就消失了…….
崔幼琳显然没有注意到黄埔宇晨的存在,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的丝巾突然被风吹跑了,好像……哦,在这里……多亏找到了。”崔幼琳跑到了宝石蓝的跑车前,从雨刷处拿下了自己的丝巾,自言自语着:“爸爸生日送的,好在没有损坏……”
显然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丝巾上,并没有发现这场车祸。
黄埔宇晨微眯着目光打量着她,她变了,已经去除了青涩的味道,三年的时间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成熟的女人。
崔幼琳拿起了丝巾,转过身刚要走,却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了宝石蓝跑车后面的一连串损坏的轿车,不由得惊呼了出来。
“我的天,出车祸了,这车是怎么开的?”
看着一脸惊愕的女人,黄埔宇晨简直无话可说了,难道她不知道是谁造成的这起车祸吗?是那条该死的丝巾,而丝巾的主人就是崔幼琳小姐。
“你不觉得你的丝巾落的不是位置吗?你的表情……好像车祸和你没有关系一样,崔幼琳小姐。”黄埔宇晨开了口。
崔幼琳马上捂住了嘴巴,看了看跑车,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丝巾,才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刚才的声音,还有她的名字……崔幼琳立刻看了过来。
只是那一眼,崔幼琳就愣住了,手里的丝巾再次脱手而出,在秋风中飘扬着,飞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书店的玻璃窗上挂住了。
“宇晨哥……”
这种突然的偶遇让崔幼琳一点准备都没有,三年了,她避开他整整三年,这仨年她完全投入医学,深造,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男人,他不属于她,他并不想要她,可痴恋的单相思是痛苦的,也许只有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三年了,她终于学会了忘记,学会了保护自己,开始结交男友,但心动的感觉却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看到黄埔宇晨,她仍旧心跳不已,他还是她最想要的男人。
“原来是这个女人的丝巾啊……要她赔钱,至少她要负担一半……”
“被装作无辜,六七辆车的损失,她必须负担……”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崔幼琳,大家都斥责着她,好像她故意将丝巾扔出来制造这场车祸一样。
崔幼琳十分窘迫,她知道这是一大笔钱,她自己拿不出来,只能向爸爸要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说不赔的……”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弱弱的,特别在没有底气的时候,还有点委屈,这让他想到了那次她流泪的时候,他忘情地吻了她,目光落在了她红润的唇瓣上,黄埔宇晨十分尴尬,马上避开了目光。
崔幼琳的样子十分可怜,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看着书店窗子上的丝巾却不敢去拿了。
黄埔宇晨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喝止了那些声讨的司机。
“好了,别吵了,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黄埔商会的副会长,所有费用我来负担,大家不要难为她了。”
“哦,怪不得眼熟,原来是黄埔副会长,那没事了……”
“都将车拖走……”
黄埔宇晨率先将自己的跑车开到了路边,而崔幼琳仍旧傻呆呆地站在马路中间,黄埔宇晨无奈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向马路对面走去。
到了书店前,黄埔宇晨将丝巾拿了下来,塞给了崔幼琳。
“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不用……”崔幼琳紧握着丝巾,头低垂着,她痛恨自己,为何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还是那么胆小。
“丝巾系好了,不要到处乱飞了,更不要随便去追,马路上很危险。”黄埔宇晨没有办法不关心她,她的柔弱让他心痛。
“赔偿的钱,我会和爸爸说……”崔幼琳的声音更小了。
“不用了,我来负担,如果不着急,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好像三年没见了……”黄埔宇晨总觉得自己三年前的那个行为欠妥,想找个机会消除他们之间的尴尬。
“不,不,没有时间,我还要去看一个病人,就在附近,再见!”
崔幼琳转过身,急速地向一个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