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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四章 胭正香
    现在秦珏官小职微,身边还没有幕僚,就连这三位清客的作用,也没有太多体现。【零↑九△小↓說△網】
    焦渭跟随罗绍多年,他能向秦珏推荐许宸,显然也是罗绍默许的。
    罗锦言对自己的父亲很了解,罗绍并非能吏,也做不成权臣,但他为官勤勉,办事稳妥,是公认的好好先生,在吏部颇有人缘。
    焦渭既然引见了许宸,那么许宸此人定然也是罗绍看上的人。
    因此罗锦言也就猜到了,无论许宸能力如何,此人肯定稳健持重,否则罗绍决不会让焦渭把他推荐给自己的女婿。
    不过这也证明罗绍对许宸的能力并没有信心,否则就不会由焦渭来推荐,而不是他把许宸引荐给秦珏了。
    听说秦珏只叫了苏必青和许宸,罗锦言也就懒得再问了,肯定是衙门里的事,那有什么可打听的?前世没有她,秦珏也能成为当朝首铺,权倾朝野。
    估计秦珏要到很晚才能回来,罗锦言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做了鸡汤馄饨送到松涛轩,自己则让丫鬟们都退下,只留了夏至在屋里。
    她把秦烨给她的那只匣子取出来,把叶氏留下的头面首饰一样样地取出来细看。
    那天秦珏一副不想让她多看的样子,她也就让夏至把这些首饰收进库里了,之后也就忘了,今天想起来了,便拿出来再看看。
    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她吃了一惊。
    她在一支步摇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云纹。
    上次她似乎也看到了这个云纹,只是当时没有细看,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她一件件细看,便发现其中有十几件赤金首饰上都有这个云纹。
    那天她看到这个云纹时虽然感觉眼熟,却也没有多想,可现在却是越看越熟悉。
    这个图案她一定见到过。
    她问夏至:“你记得京城里哪家银楼有这个标志的?”
    夏至摇头:“但凡是京城里出名的银楼,奴婢跟着您都去过,肯定没见过这个,再说这或许不是银楼的标志呢。”
    罗锦言却还是觉得眼熟,她索性把这个云纹照样画下来,让夏至交给鲁振平去打听。
    把首饰收起来,她也困了,已是二更时分,秦珏还没有回来。
    夏至叫了立春和雨水进来,服侍罗锦言梳洗。自从成亲以后,屋里从不留人,丫鬟们都是在外间值夜。
    今天值夜的是立春,她和雨水从里间出来,雨水回后罩房去了,立春则带着两个没留头的小丫头,又抬了一桶热水进来,放到屏风后面。
    两个小丫头退出去,立春却没有立刻跟着出去。
    罗锦言倚在床头看话本子,看到立春还在屋里,便道:“我这里不用服侍了,你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立春应声出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下,罗锦言冷眼看着,问道:“可是有事?”
    立春闻言连忙转过身来,小姑娘只有十二三岁,还是小孩心性,她犹豫一个晚上,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罗锦言,现在听到罗锦言问她,她立刻就想都不想地说了出来。
    “今儿个奴婢去给五小姐送毽子,回来时想去摘几朵月季花,没想到却看到......看到兰姨娘屋里的小蝉,和一个男的在假山后面......抱着,奴婢吓了一跳,手上不小心被月季花枝子上刺扎到了,奴婢就叫了一声,小蝉把个布包塞给那男的,就慌忙跑了,奴婢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看到。”
    罗锦言皱眉,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兰姨娘屋里的人?”
    秦牧有两个姨娘,翠姨娘已经死了,兰姨娘自从小产后身体就不好,一向深居浅出,罗锦言也只见过她一次,印像中是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儿,跟在吴氏身边小心翼翼的服侍。
    立春道:“奴婢先前也不认识,前阵子五小姐屋里的百卉姐姐出阁,奴婢跟着夏至姐姐过去随份子,恰好遇到兰姨娘屋里的人也来随礼,夏至姐姐和百卉姐姐在屋里说话,奴婢在庑廊下面逗鸟儿,那个叫小蝉的过来和奴婢说话,奴婢这才认识她的,不过也就见过那一回。”
    罗锦言点点头,问道:“那个男的长得什么样子?”
    立春想了想,回忆道:“他穿着酱色的茧绸袍子,个子挺高的,头发也挺黑的,奴婢当时吓坏了,忘了看他的脸了。”
    “嗯,我知道了,这事非同小可,不要和别人说了。”罗锦言道。
    立春一下子就兴奋起来,道:“奴婢晓得,所以奴婢连夏至姐姐都没说,也没告诉春分和雨水。”
    罗锦言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兰姨娘是秦牧的人,她身边的丫鬟自是有吴氏管着,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事,足能证明吴氏把谷风园管成了筛子。
    秦珏直到三更时分才回来,见罗锦言已经睡了,他没让人服侍,自己在屏风后面洗漱了,轻手轻脚掀了帐子,看到泾渭分明的两床被子,他有点心塞。
    立秋以后,天气渐渐凉了,床上的被子也就从一床变成两床了。
    有好几次,他故意把自己的被子踢到床下,拉了罗锦言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结果大半夜的他被冻醒,就看到罗锦言不知何时又把被子抢回去,裹得茧似的,让他连个被角也摸不到。
    他郁闷地钻进自己的被子,前阵子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立秋以后就前功尽弃了。
    秋天过去是冬天,冬天过去是来年春天,若是还有倒春寒,那这个春天就会很漫长,估计熬到夏天盖一床薄被时,自己也已经未老先衰了。
    次日早上,他醒来时罗锦言还在睡着,脸蛋白里透红,他看着心动,凑过去亲了亲。
    罗锦言还没睡醒,觉得脸上有点痒,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那样子就像只贪睡的小花猫,看得秦珏心里痒得不成,索性撩了罗锦言的被子钻了进去。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那具娇躯如山峦般起伏,和前阵子相比,曲线更加玲珑,他只觉一阵火热迅速向身下涌去。
    今天他还要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