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小草的训练步骤倒是很好,像她这样一个没有经过学习的人,竟然能做到这样,非常的不错。
眼前的小草,越发的让人觉得神秘。忽然变得能说会道,忽然能靠着自己,驾驭发狂的海狮,驯起动物来也是一套一套,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于小草见水獭学习能力如此的强,不如加快进程,也好快点实现自己的计划,于是便开始训练它们转圈圈。
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简单动作,学会之后,反复训练加强记忆就好。
她拿起一片黄瓜,对着其中一只水獭,定定的没有动。
水獭哪里会知道这个动作会有什么意图,撑起身子就要抢。
小草又抬起手,让水獭抢不到吃不到,无可奈何,接着又将手放下去。
这个时候水獭虽然还是想吃食物,死死的盯着食物,却明白不能这么直接的抢。它们开始思考,眼睛一会看着小草,一会又看看食物。
小草便拿着食物对着水獭转圈圈。水獭的眼睛一直盯着食物,自然也跟着转圈圈,待转完两圈之后,便将食物奖励给水獭,如此两三次,即使小草的手里没有拿食物,只要动手势,水獭便很知趣的转起圈圈来。
高源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走到小草跟前,与他并排蹲着,拿过她手中的食物。
“你想要它听指令很好,但是最开始你得训练他最最简单的,定位。”
他左手拿着饵料桶,将桶子倾斜了些,让每只水獭都看到里面的食物,然后又当着它们的面,将桶子放到一旁,右手伸出来,先是摸着它们的爪子。
接着慢慢的往上,到手臂,到头,一直到了嘴巴处,才停下来,停顿了一秒后便吹响口哨,给了几块食物。
“看到过程了嘛?!”
高源转头看了看小草,一脸的认真。
不得不说,专业的终归是专业的,气势上明显的就不一样。
自己喂水獭,教它动作,都处于一个逗乐,急攻进取的姿态,太随性。虽然有的动作也可以驯出来,但是日子久了,动物便也会跟着一起随性,到最后就变成一滩烂泥,扶不上墙,不会有大作为。
而专业的高源,一点一滴,脚踏实地的做好,根基打好,可能刚刚开始见效会慢一点。但是,越到后面,就越稳妥,除非动物生病,稳稳的完成每一次表演就会是顺其自然的事。
虽然自己重活一世,经验见识会与旁人有所不同,但毕竟前世专业做兽医,对驯养动物的经验少之又少。
而现在自己的性子又处于一个相当急进的状态,做起事情来也就少了些分寸。
展区玻璃外面,孙小宝提着一桶海豹饵料经过,转头瞟到水獭展区里面,高源专注的教授小草,眼神中的光一下子就变得尖锐,仿佛要将他们刺穿。
于小草啊于小草,你等着,很快就有机会让你抬不起头!
孙小宝恨恨的念叨着,双手提着饵料桶,右腿走动的时候便将重重饵料桶往前推一推,双腿就这么一轻一重的走往海豹池。
这边办公室里的熊渊明,还在眉头紧锁的筹划,必须要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既能惩治于小草,又不能将自己牵扯其中。
而美人鱼休息间,欧阳曦表演完最后一场表演,洗完了澡,拿着大吹风“呼啦啦”的吹着头发。
虽说性子随意,但是高源厌弃的表情,刻薄的言语,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中。
来这海洋馆游泳也有半年的时间,每天白天终于有一些自己的时间,虽然晚上依然得回到男朋友那个地方,但是至少自己的心,终于有时间可以喘息一下。
男朋友名字叫做阎鑫,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他很聪明也很好学,自己瞒着他学了画画,他知道后毫不犹豫的就跟着一起学画画。
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他的分数很高,完全可以上国内一流的大学,可看着自己填写的一般本科,竟毫不犹豫的填报了同一所大学。
所有的人都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有的人都祝福,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两人的脾气性格都太倔,男友的性格太极端,控制欲太强。
冲突到最后面,永远都是男友拿着自己的生命在威胁自己,而自己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残,只能妥协,妥协,一次次的妥协,永无止境。
可自己也是有自尊的,也是渴望自由的,陷在这种畸形的恋爱关系中,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越威胁,越叛逆!
不喜欢自己抛头露面,就偏偏就要出去,露腰、露屁股、露腿,他怎么不喜欢就怎么露,大有一副你我不分开,那就死磕到底的架势。
而男友又是气急的用生命开玩笑,逼得自己妥协。
呵呵,如此恶性循环,两人倒真是要不死不休了!
之前男友开画室,一定要将自己绑在一起,两人动不动就杠上。如今,只要自己不分手,晚上一定要回去,白天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时间,但是一定要报备。
始终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才吹到六分干的时候,敲门声响了。心里猜到是赵理湘,便没有停下吹头发的动作,直接对着门口回了一句“门没锁,进来”,换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眉眼弯弯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推开门,进来的果然是赵理湘。
自上次游泳遇到小草后,赵理湘就经常来这里,追着问东问西。
倒是挺佩服这人的,同他相处了半年的时间,女朋友换了好几个,每一次都潇潇洒洒的,不管女人是冷漠离开,或者是哭哭啼啼求复合,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掉头就走。
这回看上了小草,也不知道有几分认真,大概也不存在什么认真,因为没上手,征服欲还强烈的冒着。
追着自己打听了半个月,精神倒是可嘉,进展却不怎地。不过也不用担心他,说不准什么时候觉得没意思了,又转身潇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