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司直大人好清闲啊,这么早便回府安歇了么,不去与王必王大将军欢宴了么?”
前面的韦晃自然是听着一愣,这声音倒是他很熟悉的声音,不过这话语中的气氛确实不怎么友好的,回过头来的韦晃一看,这发话的人倒是他的素识,中少府耿纪。
在韦晃没有进入丞相府为官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交情匪浅,而如今的韦晃进了丞相府之后,又担任的是司直这样的监察官,却是要在自己的平日生活中稍加注意些言行的,故而这么一来,倒是往日的朋友们少了些交往。即便是耿纪也是没有了太多的联系,而今从耿纪的这口气中,韦晃却是听出了耿纪对于他有着深深的揶揄之意,而且看了耿纪虽然与他在近来也是少了联络,但是对于他的关注之意却是无一时放松过的。
不管耿纪对他有何种的不满,不过对于耿纪于他的关注,他却是只有感念,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亲近的好友才会做的出来的。
“季行兄,这定是恼了小弟!”此时的韦晃自然连忙的回身,几步赶到耿纪的身边,陪着笑脸说道,“却是小弟如何做,才能让季行兄消了心中的恶气啊!”
“那里,在下地位不高,可不敢让韦司直大人,这般照顾啊!”耿纪却也有些执拗,当然不是这么轻松就会放过韦晃的。
回言思之耿纪方才的话语中的意思,韦晃却是晓得,原来耿纪之言却是见不得韦晃他与王必等人进来交结的亲近,而忽视了这帮子旧日的朋友,倒是有些得了新人忘旧人的意思。
想到这里的韦晃却是连连的摇了摇头,颇有些苦笑!
“季行兄,不要再这么戏耍小弟了,以您我之交情,还能不知道小弟是何等样人!?”
“这可是说不准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这水涨船高,人往高处走的事情总是不少的!”耿纪到现在还是有些意气未消。
见耿纪仍然如此,韦晃却是拉着耿纪的手,便一并回到自己的府中,看来,不和这位故交好好的交交心,定然会让彼此的心相隔的越来越远,一对好好的朋友,却也会随着彼此间的疏离,而变得支离破碎。
让家人好好的整治了一顿酒宴,韦晃却是摒退了府上的下人,至此,仅留下他和耿纪俩个人在对饮。
“季行兄若是有什么话,或者什么责备之言,眼下不妨畅所欲言,但有疑问出,也不妨在这里好好的和小弟说一说,你我两人相交数年,外面纵使有些流言蜚语,又如何能够让季行兄迷惑了你的双眼呢!”韦晃却是说道。
“你近来不是在丞相府上颇受看重么,有传闻都说你搭上了曹丕的高枝儿,莫非你忘了你的本性,你忘记了,每日里你所食的俸禄,你所享受的这一切荣耀,却是从何而来么?”
“这些小弟,又如何能够忘记呢,你我都是汉人,所食所用莫不都是深受大汉恩遇,而曹操父子,欺凌君上,把持朝政,却是为所欲为久已,如今又先是将天子逼迫至疯癫止境,再有近来逐步进位魏王之举,如此之人,却都是我等大汉忠义之士要与之为敌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要和他王必,这等曹贼的走狗鹰爪人物交往,还连连与之张目,更是在许都城中时时的饮酒作乐!”
“这等事情却也本非小弟所愿,然而深处丞相府中,小弟却也不得不虚以委蛇,若非如此,且又如何能够打探到曹氏一门更多的把柄,又何能为天子张目,早日得将这种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予以诛除呢!”
“莫非你小子还是要行以身试虎,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内应之策!”
“虽然最开始小弟也没有这番心思,不过也是跟着王必那厮有了接触之后的顺水推舟之举吧了!”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我等误会了贤弟了!”
见耿纪如此说,韦晃却是长叹一口气,“虽然小弟如今有了这份心思,也正在暗中的做些力所能及为大汉出力的事情,然而这两日小弟却是惊觉到,之前无意之中倒是做了一件让小弟十分后悔之事!”
“怎么,莫非你做了什么为虎作伥的举动么?”耿纪此时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严厉。
“虽非本意,然而结果却也差不多的!”
“却是何事,速速说来,看看以你我之力,可还有所补救之处!”耿纪在听过韦晃的解释之后,心间对于韦晃的芥蒂自然是消散了不少,而今听闻韦晃又有些疏漏,自然会想到尽力补救的心思,毕竟两人的关系却是极近的。
“说来惭愧,小弟之所以能够为曹丕接纳,又能够和王必那厮勾连上,却也是因为小弟无意之间竟然成为了他们这些人对付荀令君的先锋!”
“荀彧么,虽然其人长期的为曹操之臂助,然而这么些年中为曹操所嫉,之所以如此,倒也因为他多少有些忠诚之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沦落到在许都城中冷落了这么些年的地步!”
“确实如此,不过小弟却是在荀令君亡故那一日的时候,从曹丕那里得了个代曹操等人去送礼盒的任事,结果正是因为那一送,便将荀令君给送走了!实在是可惜啊!”
“贤弟却也不必如此,荀彧虽然后来有些幡然悔悟的意思,不过若非他前些年的鼎力相助曹操那厮,又如何能够让他在朝廷上拥有了如今的这种跋扈的实力,故而对于这么一个人的死去,虽然有些可惜,却也不值得有什么后悔的,毕竟现如今即便有他对于朝廷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助力,而且即便是他在,我们还不一定能拉拢他来和我们一起进行反抗曹操的暴政呢!”
耿纪如此说,韦晃自是不好辩驳,不过韦晃却是知道,想耿纪此来,定然不会就是单单的想过来看看他如何的,“季行兄来此,定然不会是无故而来的吧,莫非大家要有所图谋了?”
“或许贤弟也应该有些得闻,近来曹操那厮不知道在金鑫些什么事情,在他即将要登位称王之前的这段时日里,居然不怎么上朝了,而且连带着他身边的那个虎痴许褚也是有些行为诡秘,倒是在我等一些人的了解下,却原来是曹操想着在他称王之前,将他原本有的头风痼疾给治好,到时候自是好事成双,喜上加喜的事情了!”
“唔!季行兄这消息可准确,小弟身在丞相府中,却也没有这么多的消息来源啊,而且就说曹操所患的病症,小弟却是没有确切的消息的!”
“你每日里都窝在丞相府中,对于外面的消息当然知道的就少了,况且在丞相府中,这等重要的地方,曹操自然是会加强警备和监察的,那里的消息流传当然严密。”
“至于说这有关曹操病症的消息,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贤弟可还曾记得当年的太医吉平!”
“莫非便是当年要用毒刺杀曹操的那位国之义士?”
“却是那人,不过当年事迹不成,反遭曹操杀害了,可是作为太医院中的老人,吉平太医却是知道曹操所患之病的根由,并将这种事情告诉了他的两个儿子吉邈、吉穆,当年两位侥幸逃得一死,而今却是又潜回了许都,正是要给曹操一个教训!”
“原来如此,虽然具体的情况小弟并不知道,不过似乎那位华佗神医,近来倒是时不时的到丞相府中走动,或许便是曹操要让华佗神医给他诊治痼疾了!”
“这华佗的医术当然有能力给曹操将他的病症给治好了,不过我等却是不能让曹操如愿啊?”
“既然如此,想来季行兄以及诸位担任,定然是已经有了相当的想法和计划了,不知道此时小弟能帮上些什么呢?”韦晃却是问道。
“虽然之前为兄斥责了一番贤弟,勾连王必之事,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为兄来摆脱于你!”
“那王必乃是跟随了曹操多年的老人了,想来对于曹操的安危和忠诚以及平日里的表现,当在曹操的心中,若非如此,曹操也不会让王必出任许都东华门的守将的,故此,却是要劳烦贤弟,尽可能的打探曹操何时治病开始,以及具体的治病过程如何,我们要行事却是要趁着曹操治病不得机的时候,给他的称王之事献上一份大礼!”
“这些事情,小弟自然会去用心操办,不过而今王必已经外放为将,虽然还在许都附近,然而离了丞相府,或许他对于丞相府来说以及是个外人了,也不一定有那么好的信息来源了吧?”
“这却是不妨,我们也不需要太详细的消息,即便是王必不成,贤弟也不是在丞相府中么,有你在其间,详加注意也是可以的!”耿纪却是说道。
“之前我等也曾有意去拜访国宾馆的,好让荆州来使在我们举事的时候,能够从外面积极的响应,又或者可以让华佗神医在给曹操治病的时候,懂些手脚,不过却是想到国宾馆中,却是为曹操所把持的,若是有什么时机不密的,这却是要连累不少人的危险之事的,便暂时先停下了这样的举动,当然眼下的事情还没有泰国清楚的,也只是有了个大概的筹划,毕竟曹操那边的消息,我们还是不清楚,却是需要在其中好好的查探一番之后,有了相当的把握再行事为好!”
“季行兄说的是!”
反正这些事情,眼下也只是在筹谋的阶段,对于个人来说,也都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以此时韦晃在丞相府以及在曹丕等人的眼中,即便不少自己人,却也应该算的上可以加以笼络的那一部分人的,而且以近来韦晃对于王必等人的联系以及交结来说,让他打探些消息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害的。不过耿纪他们自然想法很好,可惜未必能够如意。
毕竟此次关于此次治病的事情,当事之人,不过那么区区几个,却又要时时的注意保密,这却是因为邓瀚给以此次手术的注意事项中,给以明确提出的。
曹操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关乎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样一来对于这件事情的保密当然更加的严密。
而在手术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那日按照贾诩的布置,各负其责,各有任务的每个人却都各安其位,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常,毕竟事情的重要性,这些人都是知道的。
邓瀚虽然作为一个荆州人,并不该对于曹操的事情那么尽心的,不过他所要帮得并不是曹操,而是要让华佗在这件事情上,既增加了医术的积累,却也要在这件事情成功以后,能安然和他们一起返回荆州,在历史上因为华佗被曹操而杀,没有得意流窜的青囊书,这一世的邓瀚却是希望华佗能够在其中再添加上有关外科手术方面的见识和经验,等等,将这部本就很是不凡的医道经典,得到更多的提升。
当然邓瀚却也有让人在观察着之前的那几户他松了药丸的人家,当然这其中自是以韦晃为要,当日和韦晃一起送药的那名护着轿子的晋森便是他的手下人员之一。
其实那天若是韦晃没有将那个药丸放入礼盒之中的话,却也会有晋森将之代韦晃放进去的。
作为和韦晃一路行走过的晋森,这段时间里,却也是有在丞相府中观察着韦晃的。倒是在有意无意间发现了韦晃打探曹操手术治病的消息的事情,对于韦晃的这种举动,在邓瀚的顺藤摸瓜之后,当然能够随之发现了那耿纪以及其他一些所谓大汉忠臣的举动。
在邓瀚的记忆中,这些人在历史上就是见不得曹操登位为魏王的跋扈之后,便拉了一帮子乌合之众,要在一年的上元节花灯之夜时分,大闹了一番,不过浙西人虽然有那份心,可是却是没有那个力气,不过终究又是一场悲剧罢了,当然对于这些小人物,邓瀚自是没有太多的关心,可是,既然现在他们在打探华佗给曹操治病的详情,他却是要预先防备一二的,虽然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利于曹操的,可是更多也是因为邓瀚对于华佗的敬重,当然这样一来倒也能够将这几个忠诚却没有那份尽忠的智力的人物的小命儿又延长了一些。
当然邓瀚自然不会将他们可能的勾连告诉曹操,他却也不想在自己的手上沾染上这些忠诚之士的鲜血的,虽然这些人不可缺少的有些傻,而且似乎也很是笨的,不过却也因为这些人的傻,笨,更让邓瀚觉得他们可爱,这些人的存在却是大汉能够继续延续的可能,也是邓瀚他们帮着刘备在天下能够引得当代世人投效的原因。
大汉垂四百年的恩遇,却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消散的,即便是那些平头百姓不会记得太多,不过那些享受了独尊地位的儒士们,却是不能不感念自武帝之后给以他们的恩宠的。
此时的邓瀚已经将此次手术需要的烈酒,白大褂,还有口罩之物,在郭嘉的协调下,已经都准备好了,当然华佗神医那里的迷神龟藏丸,却也有了成果,经过了之前的实例,加上这段时间里的药效分析,已经进一步的提高,此时的丸药的效果,却是全都在华佗的掌握之中,而他也根据这段时间一来曹操身体状况的变化,做出了响应的药理上的调整,因此此时在手术需要使用的物事上,却是已经足背了。
而此次要随行护卫曹操的由许褚统领的虎卫军,以及由曹纯统领的虎豹骑,却也已经进过仔细的挑选重新的组建好了。
对于此次这些兵士的挑选,在向来对曹操忠心耿耿的许褚过手的时候,自然是严加查探,不管是谁,只要身份背景上稍有不妥之处,便会给予以剔除,最终挑选出来的虎卫军,却基本上都是当初跟着许褚一同投靠了曹操的本村人为多,而曹纯那边的挑选,倒是没有那么复杂的,毕竟虎豹骑本就是以百人将的标准选拔的人才,而能够进入到了虎豹骑中的人,本身就是曹氏对于这些人的看重,向来这些人的存在便是腰围曹操他们建功立业的,故而在曹纯挑选的时候,虎豹骑的人手不过是在其中精中选精即可,对于人员的忠心却是不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分辨的。
各方面的人手也是足备了,此时还让人牵挂的当然就剩下了贾诩所要提供的那处能够保证曹操到时候处于平静的环境中得到安静的手术和调养的地方了。
而到了此时,贾诩还没有将那个地方告诉大家却也是为了保密的需要。当然在个人忙着各自准备的时候,贾诩却也对于许都城中的情势和气氛保持着十足的监察。
虽然这段时间里总是出了太多的事情,先有荀彧一门的失踪案,时至今日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即便是他们先后在颍河附近发现了一些可能是当初挟制了荀彧一族人的乞丐装扮,可是他们的线索也只是仅仅这些,毕竟在他们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许都城中连天子要大封天下诸侯的消息都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些。他们的动作却是有些慢了,慢的让荀彧一行人的踪迹早就没有了行踪了。
然后到了现在还要在贾诩安排那些监察的时候,同时保持着对于曹操手术的安置,却是让贾诩也多少有些劳累的。毕竟贾诩的年纪可要比曹操还大上不少呢!
此时的贾诩,见到各处的准备也偶已经完毕了,而且这段时间,在曹操调养身体的时候,曹丕和曹冲这对兄弟,于朝政的处理上倒也让在一旁冷眼打量着他们的曹操极为满意,至少以他们目下的状况,即便是曹操在动手术的时候,却也能够保持住目下平静的朝政局面的,这却也是让曹操放下了心思,如此一来,贾诩却也知道该是时候了!
当贾诩最后将他们要去的地方告诉了包括华佗邓瀚在内的这一众人的时候,却是在他们都快到了地方了,却是天子的避暑之地,也就是后世比较有名的云台山旅游区。
此时这里自然是幽静的很,想来这处后世也很有名声的旅游区,在邓瀚穿越而来的时候,也没有开发几年,而在这个时候,自然更是幽静,少有人往来。不过这里倒是先贤留侯张良最后的隐居之地,倒也在许都周围算个好去处。
此时的云台上满山覆盖的原始森林,有深邃幽静的沟谷溪潭,千姿百态的飞瀑流泉,如诗如画的奇峰异石,形成了云台山独特完美的自然景观,云气缭绕,仙风回荡,当然这个时候这里还没有后来的那么多的道观,自然更多的是一种原始的美景。
此时见到贾诩选择的地方居然是这里,曹操倒也无所为,不过邓瀚得知这里还是天子的避暑之地的时候,却是一个劲儿的冷笑。
当然这个时候的邓瀚却是被曹操叫到他的马车上,一路同行着的。
看到邓瀚这个样子,曹操倒也没有想问,毕竟邓瀚是荆州来使,作为刘备的属下,自然也是有着和刘备相近的心思的,可是即便如此,曹操却也没有什么尴尬,毕竟即将要成为魏王,曹操这个时候的举动,却也只是觉得就像是提前享受了一下和天子同等规制的待遇罢了。
邓瀚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既然已经来了,他却也没有让这一帮子人都回去或者另外找地方的能力和权力的。
即便当年许都围猎的时候,刘关张三兄弟,见到曹操用天子箭射杀了猎物之后,堂而皇之的便享受了那个时候的天子威风,这个时候邓瀚以冷笑相对,也算是对得起刘氏陛下了。
此处自然是天子的避暑之地,不过今年的刘协想来没有那么好的兴趣的,毕竟他已经将原本属于他的权利让渡给了曹操所把持,而现在却又要让这个跋扈的逆臣,进一步的享受了更高的尊荣,虽然他是不愿意如此,但是身为天子的他,还只能如此,这样的悲哀,却是让他如何又有兴致做什么避暑的举动,当天子如他,活到这个份上,其实不管干什么或者在哪里,都不会有能够真正开心的时候的。
而今到了地方,自然有贾诩提前派出的下人随从将这里收拾一番,当然附近的治安以及防护也是提前做了些防备的,这个时候却是要向曹操汇报一番然后再交接给许褚等的。
其他的事情自然是要让贾诩全权处理了,此时的华佗也享受到了有种人相随的待遇,毕竟他要提前布置到时候进行手术的处所,在这方面华佗自然是权威,不过华佗还是拉着邓瀚一起,可是到了现场,却是连带着郭嘉也跟着过来了。
“子浩,不会你小子,也对于这即将要进行的手术清除吧!”郭嘉自是相问道。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稍微懂一点点而已!”
“稍微一点点么?”郭嘉不确定的向华佗问道。
“也算的上是一点点吧,反正老夫对于这方面的见识也只是沧海一粟吧了!”
“待我算算,子浩,你小子,文学懂一点点,武道懂一点点,治军懂一点点,论政懂一点点,医术也懂一点点,还有造纸,酿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懂一点点,难道还有什么你小子不懂得么?”
“奉孝兄,您还真是看的起我啊,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这些东西,我还真就只能说是懂一点点!”
其实邓瀚说的也都是实话,毕竟在他前世的时候,什么不懂都会有百度大神随时的指点,故而这些事情即便是不懂得话,看得多了,也总会明白些的,而且那些百度上面的资料,可都是一应俱全的,即便是不能记住,可是看的多了,也总会有些印象的,而这些在邓瀚的前世说不上什么才能的,可是到了汉末这个年代,不论哪一点,只要说出些什么就会让时人惊为天人的,即便是他们像郭嘉这样学究天人的家伙们,他们更能了解到像邓瀚身上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故而在他们看来,邓瀚实在是太过惊奇了。
给曹操治病,而且要进行这种世人没有经历过的手术,自然是件重大的事情,即便是他们知道华佗的医术高超,而且有过一些手术这方面的经历,可是之前的那些都在忍的胸腹之间,而今却是要在曹操的脑袋上开洞的,这自然要更为慎重一些的。
故而即便到了这里,却也要再好好的调整和分析些情况的,当然即便是曹操本人之前对于这次的手术有着多少自信,而且在许都的时候也承诺了接受手术的治疗方案,可是谁人在事情到来的那一刻的时候也不能真正的保持冷静和镇定的。
所以此时倒是显出了贾诩和郭嘉这两个人来了,或许是邓瀚早就有所预料,早早的就让这两个人一同跟着来到了云台山。毕竟要论时下对于曹操心思的理解上来说,却是贾诩和郭嘉这两个人要具有绝对的前列的。华佗自是能够在实际的操作上给予曹操信心,而曹操本人心理上的顾虑,却是要让贾诩和郭嘉两个人来调解的。
毕竟现在的曹操还有这对于将来无数的期望,还有着许多没有实现的雄心大志,虽然他已经在汉阳,在雍州两次在和刘备方交手的过程中,不利而返,然而这两次却都没有损伤了他的根本,而之前在刘备没有到了荆州的时候,刘备可是一直都处于狼狈逃窜的境地之中的。
故而即便是如今的刘备有了比他更为广阔的地盘,却是没有让曹操感到有什么惧怕的,毕竟要论两方的人口户数,还是曹操他们这一边更为有优势,对于天下的渴望还是在曹操的心中盘旋着,他此时的欲望却是让他在到了云台之后对于可能在手术中发生的不测有了些心虚。
对于这些邓瀚却是不用去想的,可是即便如此,邓瀚却也在暗自里和在许都城中的邓艾周不疑两个小子联系着,曹操到了这里有了顾虑的情形,让邓瀚对于之前曹操在许都给他的承诺多少有了些不安,毕竟现在在云台上上的邓瀚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华佗相伴,而他们两个神百年的却是有着虎卫军以及虎豹骑的一千人在维护着。
当然他们此时处在云台山中,即便是有所不测的时候,邓瀚也能凭借着自己的身手,翻身越岭而去,可是华佗神医,尽管有五禽之戏常年的习练,使得他老人家也有着不错的身体状况,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在这山林间穿越的话,当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有备无患,当然要比事到临头懊悔迟好上太多了。
对于邓瀚与外界的联系,在邓瀚离开许都的时候,他便让人从许都的手下人在暗地里跟踪着他们这一行人,虽然曹操在离开许都的时候当然是有所改头换面的,而且在贾诩的设置下,也是有着种种的布置掩藏着他们一行人的行迹,不过内中有邓瀚的提点,却是没有让他们的人跟错了目标的。
故而此时在云台山中的邓瀚却是没有断了和外面的联系,当然他们新的联系却是变得隐蔽了许多罢了!
在到了云台上后的这短时间里,邓瀚却也知道此时的许都城中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即便是那韦晃和耿纪两位,也因为他们的情报无措,使得他们整个的计划没有得以实施,他们自然是对曹操不满,尽管此时曹操离了许都城,当然他们到现在却是还没有发现曹操离开的现象,毕竟如今的许都是曹操在和不在一个样的,
毕竟在曹操他们尚未离开许都的时候,曹操也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而今曹操等人自是隐秘的离开了许都,而曹操也没有露面,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看来却是一样的,故而这个时候的许都城中除了在邓瀚有心关照下的那两位之外,其余的人等都很是平静的过着他们改过的生活。
天子在每日的上朝时,见不到曹操的身影,虽然他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并没有因此而增加了,不过至少他在心里上不会有太多的压抑的感觉,毕竟曹操在的时候,大殿之上的人在向北而望的时候,却是焦点全都积聚在曹操的身上,而今曹操不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在议政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也是将天子当做一个旁观者对待,当然也不怎么看他,不过好歹还会有人偶尔的看一看的,这多少会让天子有些受到尊重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于他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卑微。
天子在朝廷上多了些鲜活的气息,故而在他回到后宫之时,却也多少有了些好脸色,即便是那些宫中的侍卫,在对他的态度上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那种带有监视的目光,可是比较对于天子来说,这种没有见到曹操上朝的时候,就连天上的白云也是显得那么的可爱。
至于之前左慈送给天子的那个金色的鸟笼以及笼中的鸟儿却也照顾的少了,当然对于之前那副左慈送给他的那副奇怪的象戏,这会儿的天子明显也少了探究其中为何会少了些棋子的疑问。
“呵呵,他还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啊!”在左慈的心中却是如此的评判的咽下的天子,似乎这个天子在经过了那太多的压制以及多次的打击之后,心中的志向却是已经变得极淡,或许也是如此,他对于外界的满足敏感度变得自是极低。
“可是这一切可都是虚幻的啊!”
“陛下,近来以华歆尚书令为首的那些人,却都是在积极的为丞相大人的接任魏王的大典而准备着呢?”
“不是丞相曾上表,要在等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才做这些准备的么?怎么这些人脸丞相的话也不听从了么?”
“那到不是,只是因为这些人心里十分的希望丞相早日成为魏王,在不耽搁政事的前提下,不妨害太多民意的时候,提前开始的准备罢了!”却是祖弼在宫中给天子解释着眼下许都城中的情形。
“看来这些人啊,还真是急不可耐的!”天子却是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丞相那边的意思呢?”
“丞相并没有发话,不过五官中郎将和朱虚侯两位倒是也在积极的为这件事情忙活着呢!”
天子无语,半晌之后问道,“丞相近来可好,总是听说丞相要让华佗神医给他治病,如今这说法可都已经听了不下于半月之久了,不妨祖弼你代我去看看丞相如何?”
“要不还是算了吧,或许这两日让皇后回去探望一下也是好的,毕竟丞相大人还是国丈!而且要是这次华佗神医将丞相大人的病也给治好了的话,那朕却是要连着两次的功劳一并好好的谢谢神医的不辞辛苦的!”
“陛下说的是啊!华佗神医却是劳苦功高啊!”祖弼应声道,虽然他自是天子身边的近臣,不过他的官位不过是符宝郎,甚至没有参与朝政的资格,更多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将他在许都城中听闻到的一些个风言风语说与天子听,至于让他打探一些事情,也是有些不能够的,而今天子让他去拜访丞相,他却是不能反驳,毕竟是天子的吩咐,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曹操的当面,可是他要是这么说了的话,实在是会再一次伤到天子的颜面的。
“呵呵,其实陛下不用忙了,丞相大人早就不在成立了,却是已经在城外的不知名处开始了治疗了!”这个时候出现的左慈,却是给祖弼解了围,不过左慈的实话实说却是让天子和祖弼两个人很是失落。
天子的失落自是因为如今这许都城中对于他这个天子却是越来越是个鸟笼了,原先的时候他还可以通过鸟笼上的空隙看看外面的情况,而鸟笼的主人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向他说上那么两句话,让他多少知道些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养得,而今这鸟笼的主人似乎已经越来越不需要这个鸟笼了,即便是这鸟笼当初很是花费了一番辛苦,而且这鸟笼中的鸟也很是精贵过的,不过而今这个主人连放置这个鸟笼的房子也是可以随时另换住所的,当然对于这个鸟,却是没有多少的眷恋了。
而对于祖弼来说,他本来也就是个无名之辈,所居的官位更没有什么太多的权利,故而他也就只能当这位困守孤城的天子的耳目,不过现下看来他这个耳目,却也在更多的时候是个摆设的。
“既然如此的话,朕在这里也只能希望丞相大人早日康复,随后能够接任魏王之位,为大汉天下建立更多的功勋,为天下的臣民谋得福利!”天子虽然嘴上如此说,不过在场的左慈和祖弼两个人却是知道,此时的天子这么说的时候,他心里却是在滴着血,含着恨的,不过这种恨,此时却是已经不单单只是包含着对于曹操的恨,天子更多的恨意更应该是对他自己的无能的恨,然而这却又不能单单的恨他自己,毕竟大汉的衰落却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却是没有人和他说过的。
祖弼对于这样的天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他在更多的时候听命于天子,在天子的眼中,这个符宝郎一直就是天子的人形图章,而天子本身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变作了曹操手上的人形图章,当然这个人形图章的功用却是越来越少了,毕竟今后有了魏王之位的曹操,凭借着他本身的魏王的王印在曹操的势力范围之内,便是最高的权力象征。
而即便是作为天下君主的,天子刘协的御玺今后也只能是对于曹操势力范围之位的那些个诸侯的一点牵绊,当然这样的牵绊,却也在更多的时候变得不起作用了。毕竟天子在许都,而那些诸侯却是割据一方,本就有着天高皇帝远的意思,更何况这位天子并没有什么势力,还只能是别人手上的棋子,这样一来,即便天子的旨意能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却是到了地方上又有什么效果呢。
左慈的话,却是没有低声说,天子和祖弼自是知道了曹操离开了许都去外地治病的事情,尽管曹操去了何处,并没有人说出来,不过按照曹操的病,可是他得了大半辈子的痼疾,当然不是那么要接触的,自然,短期内许都城中却是不可能有曹操回来的可能的。
在许都城中,曹操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大山,给了那些用户曹氏一门的人攀附的可能,而对于那些有些人来说,曹操的存在就像是一只怪兽,却是一座随时都张开着血盆大口,会对那些稍微有些不如曹操意志的人,加以吞噬的怪兽,他的存在却是给了这些人无边的压力和抑制。
像左慈说出的这些话,尽管是在皇宫之内说的,不过却也在相当的时间内,给流传了出去,毕竟即便是这些本就属于曹操麾下的,或者是曹操派出来的这些宫中的护卫以及奴役等人也是不知道此时曹操的行踪的,而今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备不住就有那中为了卖弄自己的消息灵通的人物,给胡言乱语出去的。
故而在随后的不长的时间内,却也带有大臣们对于此时的曹操的行踪保持了自己相当的关注,毕竟之前一段时间内曹操却是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居于丞相府中,而不在朝廷之上出现,而今有关曹操的这种言语一经出现之后,却又没见到丞相府出来辟谣,自是让许多人都知道了此时的曹操果然不在许都城中。
“我们要不要这个时候发动呢?”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此时却是聚集着几个人,不过这里却是隐秘,至少在这外面烈日炎炎的时候,这个小地方中,还是一片乌蒙蒙的黑色。
“可是我们之前的目标不是曹操么,我们是要让曹操丧命的啊!”
“计划虽然如此,可是这个时候,事情有变了,我们也要相应的改变计划才是啊!”
“可是曹操若是不死,我们再有太多的计划也是没有用的,毕竟曹操老奸巨猾,阴险狡诈,保不准他在许都城中有什么布置,而今曹操外出,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先将其找出来,加以劫杀为高呢!”
“你们两个人不要总是想着一家之仇,曹操乃是国贼,要以大局为重啊!”却是一个人劝阻道。
“那依你的意思呢?”
“既然如今曹操不在,尽管曹丕,曹冲这些曹氏中的小辈儿也还有些能力,可是总不及曹操的,我们何不在城中光早麻烦,趁势起事,然后将那位带出去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