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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昨夜的大雨仿佛把几天来的污浊清洗得一干二净,温暖的阳光里,一个浑身上下缠绕着绷带的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头很疼,身体很冷,喉咙里却仿佛有一团火正在灼烧,烧到撕裂一般。
雷东风很想睁开眼,但眼皮却重若千钧,身体也僵硬无比,哪怕动一根指头也是不能。
半响,他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这是哪里?死后的世界么?”雷东风看这无边的黑暗想。
“没想到两世为人,都是这样意外的结局……不甘心啊……”雷东风奋力一挺,却依然不动。
“人醒了么?”一个声音打破了黑暗。
“还没有,一直在发烧,伤口有些化脓感染。”另一个声音回答。
“好好照看他,他是将军点名要的人。对了,如果他醒了,立刻通知我。”开始的声音道。
“是,请阁下放心。”后边那声音恭敬道。
世界又恢复的寂静,黑暗里,只能感觉到有风不知从哪里吹来……
“难道我被俘虏了?”雷东风脑中忽然闪过自己落马的一瞬,明白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要赶紧逃走才好?”雷东风暗想。
虽然前身作为现代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宗教控制下的黑暗时代,但根据书本上得到的知识,无论在自己的那个时空,还是现在这个时空,那些虚伪的狂信的信徒们,对待异教徒往往只有一个办法,送上火刑架。
而自己又不可能屈从自己的信仰,去膜拜一个虚伪的神明!
雷东风真的很想动一动,但每一下细微的呼吸,却都仿佛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丝丝的疼痛。
那丝丝的刺痛,一点点消耗着他的力气。
终于,他感觉自己可以睁开眼了,于是小心的鼓起眼皮,透过细微的缝隙,模糊的看出自己是在一个举架高大的房子里,身边虽然没有人活动的声音,但不知道是否有人暗中监视,因此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竭力先辨识自己这是在那里。
终于,雷东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墙边的一面产自帝国江山城的琉璃镜,镜中的条条白纱,和堂上柱石上镌刻的红色六角星标志(帝国太祖制定,帝国内医疗机构标志为六角红星),让他确认了这里是龙城太医院,而且这里是接近后院的高级军官病房。
看来,的确是被俘虏了……
“呵呵,小雷啊小雷,你好服气啊,还住进高级病房了。”确定了自己的处境,雷东风反而安心下来。
对于小雷这种天性乐观的性格的人来说,危险和困难不一定会击垮他,但未知和茫然的等待却会让他们失去方向感。
雷东风又试着动了动身体,惊喜的发现手指、胳膊都没被固定住的迹象,而且能轻微的移动起来。
但他还是不敢动作过大,怕把敌人吸引过来。
根据前身影视剧里的了解,被捕的革命志士从昏迷中醒来,迎接他们的往往是更残酷的拷打与折磨。
小雷怎么也算一个有知识懂一点韬略的穿越青年,所以,一切都加足了小心谨慎。
再透过那琉璃镜面观察片刻,雷东风确定窗外并无人监视。
于是,他再次凝聚起力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终于慢慢的坐了起来。
起身后,再打量一下屋子,这里正是猜测中的龙城太医院的高级军官病房,单独成间,清净无比,隐约可听见窗外站岗卫士的呼吸声。
“真做了俘虏,贼老天,你是特意玩我不成?一次演习坠马把我送到这个陌生的时空,附身到这个同名同姓,一心报国,但不通世故,到处被人当替罪羊的傻小子身上。然后就赶上最残酷的攻防战,还让我平白无故的替那个小子背上了一个好大的责任,现在更是把自己送到了敌人手上,还不如一刀给老子一个痛快,那就玩吧……”雷东风嘴边露出无奈的笑来,却并不见颓废。
“现在该怎么办?”雷东风暗想,开始摸索身上,自己外边穿的铠甲和战袍都已经被剥去,武器也不在身边,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幸好关节处还能活动。
再看一眼,让雷东风喜出望外。原来自己随身的包裹和铠甲就放在不远处的案几之上。
看来他被送来的匆忙,抢救完后,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被收走,只是案几上并无那口宝刀和手弩。
“可惜了那口上好的马刀,若论锻造技术,好象比前世的高碳钢还要好上几分,真不知道这个时空的匠人是怎么做到的?哪个蛮子若拿了我的宝刀,就诅咒他天天坠马,夜夜穿越……嗯,穿越到侏罗纪,天天面对大群的恐龙打飞机,”雷东风暗自腹诽着拿了他宝贝马刀的人。
“幸好那把好弓还背在李龙身上,要不也白白便宜了蛮子。”雷东风想到这里又微笑起来,穿越前的他就是一个乐观豁达之人,现在虽然穿越变身,且身陷敌营,却依然不改本色。
正胡思乱想间,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雷东风警觉的竖起耳朵来,
“阁下,请留步!”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
看来那脚步是冲病房而来,还是个什么“阁下”?难道是想见自己的那个西方将军?
雷东风忙躺在了床上,却因用力过猛疼的大大抽了一口冷气,心里骂了几句那早不来晚不来的个“阁下”。
“让开,我要见一见那个可以和阿尔斯对打的东方骑士。”一个操着极其标准汉帝国官话的声音传来进来。
“这些西方蛮子,都以讲我们的汉语为荣,却没学来三纲五常,难道不知道咱大汉等于是你们的老子,儿子打老子,成何体统!”不知道为什么,雷东风一听这些西方人学说汉语,就感觉他们更可恶。
“让开,难道你想阻拦我么?”那被拦挡的阁下有些生气道。
“看样子不是那个将军,要不卫兵不能拦截他?哪会是谁呢?”雷东风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