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舜成功占领阳平关之后,好消息也接踵而来。“天涯咫尺”真的是个好东西,在作战时的价值一次次被完美体现。甘宁首先传来捷报,骆谷关已经被他成功突破。
“龙牙神炮”虽然是装备在龙牙舰上的利器,可被用作攻城上也是无坚不摧。只可惜龙牙神炮数量太少,不能大规模使用,要不然放眼整个大汉也没有几个坚城能挡得住甘宁龙牙军的脚步。
但只是用来进攻骆谷关的话,“龙牙神炮”就已足够。甘宁的龙牙军虽然人数不多,可当关口终于被轰出一个缺口之时,战斗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骆谷关并没有阳平关那样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因此守军可供防守的空间就被大为压缩,当龙牙军从缺口冲进关内的时候,激烈的巷战让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数急剧下降。
骆谷关的失守让汉中丧失了东边的门户,甘宁自此就可以渡过汉水直逼汉中治所南郑,并与齐舜对南郑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如果说甘宁和齐舜这两路足以威胁张鲁根基的话,那麹义从定军山箕谷一线的突破就几乎敲响了张鲁的丧钟。早在当年和白马义从的拒马河之战,麹义和他那八百先登死士所组成的天锲阵法就让白马军团损失惨重,现在用在定军山前也同样发挥了极大的威力。
在麹义一马当先的带领下,这八百人手持长棍一步步稳扎稳打向定军山头移动。他们手上的木棍变幻多端,既能变成过河的浮桥,也能成为遮挡箭石的巨盾。定军山上的张鲁军只能看到一块黑黝黝的移动城墙,所有的攻击居然都被反弹了回来。
而麹义那根木棍更是了不得的灵器,名叫“如意棒”,长短伸缩随心所欲。当他们离定军山上第一道防线还有十丈距离的时候,麹义忽然把长棍前指,如意棒忽然伸长到十几丈长短,左右横扫,应者抛跌,登时就把那道防线里的守军清理干净。他本是大剑师的实力,普通士兵又怎能挡他一招?
天锲阵法中那恐怖的碧灵箭在张鲁军营寨前使出,哀号声立刻响彻山野。实力相差太大的情况下没有人能阻拦麹义的脚步,张鲁的手下还不如刘焉多,能拿出来的也就是谋士阎圃,武将方面杨昂杨任等人也都是些二流高手,和麹义这样的大剑师根本无法相比。
等到齐舜、甘宁和麹义的大军出现在南郑西、北和东边的时候,张鲁已经意识到汉中大势已去。而且刘焉派来支援的法正和张任也在中途撤兵,也许他们也认为汉中已是保不住了,还不如把实力保留到和齐舜正面对抗的时候。
在斟酌了形势之后,张鲁想放弃抵抗投降齐舜,却被谋士阎圃劝住。阎圃并不是反对投降齐舜,他只是不想让齐舜感觉他们这么容易就放弃,那样的话齐舜甚至有可能会轻视自己这些人。他出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放弃南郑跑到汉中南部的山中打游击,多少也表现下张鲁的气节,同时看看齐舜会对他们有什么处置。如果齐舜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那他们干脆就放弃经营多年的汉中,投靠刘焉算了。
其实这也是个以退为进的策略,张鲁在汉中这么多年早已把根扎到了这里,而且“五斗米教”在汉中有无数教众,如果张鲁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五斗米教”也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他也会成为教中的罪人。在这种情况下,张鲁只能寄希望于齐舜的宽大处理。
等到齐舜率军进入近乎没有设防的南郑之时,他和庞统先去检查了下南郑的仓廪和太守府。因为张鲁并没有搞什么坚壁清野,不太像是要完全放弃南郑的样子。因此当他们看到府库中的钱粮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仿佛在等待齐舜接收一般,齐舜和庞统忍不住相视大笑。
这种做法明显表示张鲁并没有当多久山贼的意思嘛,以齐舜和庞统的聪明又怎会看不出来?于是齐舜立刻很配合地摆出了抚慰劝降的架势,宣布如果张鲁弃暗投明,就会继续承认他在汉中“五斗米教”的教主地位,并继续当他的汉中太守。言辞之恳切,用心之良苦,让张鲁终于从大山中走了出来。
张鲁和他手下的将军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吃野菜的生活他们又怎能坚持下去?看看谱已经摆得差不多了,张鲁就带着他的弟弟张卫谋士阎圃还有一干大将羞答答地回到了南郑。
齐舜也实践了他的承诺,善待张鲁等人的同时还给了足够的勉励。汉中到手之后,益州就完全暴露在齐舜的面前,又怎能不让他心中雀跃。
不过法正也并非等闲之人,他命张任牢牢守在巴西巴川一线,以防齐舜顺势南下。尤其是巴西,这个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的城镇如果失守,那益州北部白水关、剑阁等重要关口都会失去作用,益州就像缺少了一扇门户,只剩下沓中到绵竹一线还能形成抵抗。
刘焉和张鲁不同,他的势力要强大许多,而且益州也同样被他经营多年,手下也算是人才济济,他还有抵抗的资本。
但刘焉也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年龄和身体。他已不再年轻,虽然在众神之地像他这样的人还能再活几十年,但他的身体并不乐观。近几年来,他肺部的病情忽然加重,就连平时呼吸都已有些困难,有时更像风箱般抽扯,让他恨不得就这样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毛病,他的抱负绝不只是益州一地。当孙策在江东立足未稳的时候,他甚至都有过顺江而下攻略土地的念头,可他的病逐渐消磨了他的壮志,尤其在长安争夺中失败了之后,他的注意力就已完全转移到益州的守成上来。
还有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儿子刘璋。刘璋为人虽然老实,却毫无城府,而且胸无大志,这样的一个人又怎能驾御像法正张任这样的部下?就算有他刻意栽培和安排,刘璋能够继承他益州牧的位子,但这位子他又能坐多久?现在外患已经逐渐出现,如果再有内忧,那益州易主已是指日可待。
因此他必须要在自己有生之年为刘璋扫除所有的隐患,使益州成为一个与世隔绝的安全之地。
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又真的能够实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