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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宁公公
    “想不到还是杜大人的办法多。”林婕妤用一种近乎仰慕的眼光看着杜文浩,这让杜文浩不禁心里一颤,想到之前这个女人的脸红,莫非……,不可想,不能想……,不许想!!
    这一次郊游算的上是尽兴而归,只是回宫的时候杜文浩借故车里太热于是和侍从一起骑马,林婕妤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好悻悻然地看着地扶着冯氏上了车,在路上还不时借故也说是热,几次掀开车帘偷偷瞟上几眼杜文浩在马背的身影,莞尔羞涩一笑,心里泛出丝丝甜意。
    ……
    这一天,太皇太后带着杜文浩和几个娘娘在后花园赏花,喻鸽儿也来了,这几个娘娘里就数她的辈分最低,身份也只是一个才人,别的最低也是婕妤了,不过好像太皇太后挺喜欢她的,喜欢听她唱江南小调,讲江南的故事,当然,这一来和年龄有关,二来也和喻鸽儿的性格有关。
    杜文浩才是最不乐意陪着一群女人到处逛,男人最怕什么?就是逛了,不光是现代人的逛街,古人的什么逛园子,逛集市那也是男人们最不喜欢的了,杜文浩总结出来一点,那就是但凡是和逛有关的,女人大多乐此不疲,一群的叽叽喳喳的说的尽是别人的家长里短,要不怎么会出是非呢?
    如今杜文浩也是一样,之前也是给太皇太后推辞了一番,见太皇太后兴致很高,不让自己走,还说等会儿给几个娘娘顺便说说什么花儿可以养颜养生什么之类的,杜文浩暗自叫苦,连连给焦公公使眼色,谁想那焦公公多聪明的人,这个时候帮着杜文浩不是找抽吗,于是假装看不懂,杜文浩心里那个气啊,走在太皇太后的身后,还不是扭头指着焦公公的鼻子做着唇语骂,焦公公不用跟着,当然高兴,就一个劲儿在一旁偷笑,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喻才人,你会这么多的江南小调,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戏班子出生的呢?”赵贵妃看着太皇太后身边的正讲的眉飞色舞的喻鸽儿,撇了撇自己薄薄的嘴唇,用手挡住阳光,揶揄道。
    一旁的娘娘见讨不到太皇太后的欢心,有人这么一说,自然是解了自己心中的气了,于是都大笑了起来。
    喻鸽儿回头看了看赵贵妃笑了笑,道:“可不是嘛?皇上也这么说呢,我家后院就是一个戏班子,我小的时候我常和几个哥哥一起爬在墙头上看。”
    “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好学习女红,爬在墙上听人家唱戏成何体统。”皇后不屑地说道。
    “皇后娘娘说的是,我小的时候,那可是不能出闺房一步的。”刘贵妃说道。
    太皇太后知道几个娘娘故意针对喻鸽儿,于是便偷眼看了看的反应,只见她却是不恼,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皇后娘娘的话,然后对刘贵妃说道:“姐姐难怪皮肤这样的白皙亮丽呢。”
    刘贵妃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和手,道:“那是!”
    “原来是一直没有晒过太阳的缘故啊。”喻鸽儿说道。
    大家先是一愣,继而发出比刚才还要大的笑声来,连太皇太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杜文浩不远不近地跟着,听他们相互诋毁,这喻鸽儿的嘴在去东明县的路上,杜文浩他们可都是一一领教过了的,这后宫里的女人在杜文浩的眼里真正有头脑的不多,大多都是一些花瓶,看着好看,开口就漏了馅儿了,那喻鸽儿不同,父亲虽说是个知府,但管教孩子不分男女,在古代这么开明的父亲很是难得的,于是喻鸽儿从小就和几个哥哥一起读书玩耍,男孩子可以玩的比如骑射,她的父亲也会让她学,所以她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性格,不过这些都是林青黛给他讲的,杜文浩见喻鸽儿刺了刘贵妃这么一句,不免有些为她担心,在后宫里,最好就是谁也不要得罪才是上策。
    “你……,你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你不过是个才人,你……”刘贵妃冲到喻鸽儿身边,气势汹汹地说道。
    太皇太后笑着说道:“好了,是你之前说人家喻才人是个戏子,人家才这么说你的,再说人家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就是夸你白,你自己也承认了的。”
    刘贵妃见喻鸽儿有太皇太后撑腰,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恨恨地摔了摔手中的绢帕走开了。
    太皇太后则笑着对喻鸽儿说道:“好了,哀家还是喜欢听你给我们唱小曲儿,再给我们唱一首吧。
    喻鸽儿噘着小嘴儿,偷眼看了一旁脸都气得铁青的刘贵妃,小声地说道:“太皇太后,我还是去给刘娘娘陪个不是,我不是有心的,在家里养成习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皇后娘娘说的对,我这个性格可是要不得,必须要改,口无遮拦最是得罪人了。”
    太皇太后见喻鸽儿这样的明白事理,便拍了拍她的手,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那你去吧。”
    喻鸽儿乖巧地嗯了一声,经过皇后身边,还对着皇后恭敬地一笑,皇后也朝她微微一笑,算是给她打气了吧。
    喻鸽儿走到刘贵妃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谦卑地说道:“刘娘娘,方才是妹妹不好,不该说出这么不尊重您的话来,现在给您赔不是了。”
    刘贵妃见喻鸽儿上前主动赔礼道歉,觉得面子回来了,不免有些得意,便轻笑一声,道:“知道错了就好,姐姐进宫的时候怕是你还在穿开裆裤吧,不要以为有人宠着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要知道后宫等级森严,和我们这些贵妃娘娘说话,都要客气一些。”
    因为大家都停下了脚步,杜文浩也就不知不觉走近了,他见喻鸽儿微微地弓着身子,面对着自己,眼睛里分明有泪。
    “妹妹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就是。”喻鸽儿声音有些变,可以听出是哭腔。
    “哟!我不过是在教你,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是?”刘贵妃自然也听了出来,不觉声音大了几倍,好像要让全后花园的人都听见自己在教训喻鸽儿似地。
    “妹妹不敢,刘娘娘教训的是。”喻鸽儿的眼泪吧嗒一下在了自己的绣花鞋上,印出一朵泪花来。
    大家本来都在看好戏,突然发现太皇太后的脸沉了下来,有些人赶紧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打圆场。
    “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我们是陪着太皇太后来逛园子的,喻鸽儿知道错了就算了,我们继续边走边聊,太皇太后还想听喻才人唱曲儿呢。”
    “就是,就是,这里太阳好大,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去歇息一下。”
    杜文浩心里在想,今天这喻鸽儿是怎么啦,他眼中的喻鸽儿是个很坚强的女子,就算是和男人打架打输了都不会哭的,难道真的是在这样的一群女人中间活得太过压抑了吗?
    “好了,喻才人,到哀家身边来,给哀家说说话。”太皇太后柔声说道。
    喻鸽儿给刘贵妃再鞠一躬然后退了三步这才走到太皇太后的身边搀扶这太皇太后的手臂,鼻子还一吸一吸的,只是眼眶里还有泪水。
    “你就装吧。”刘贵妃嘀咕了一声。
    虽说是嘀咕,但是太皇太后和前面几个娘娘包括皇后也都听见了。太皇太后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恶狠狠地看了看刘贵妃,大声喝叱道:“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为人处世的吗?不要得饶人处不饶人,那就没有意思了。”
    “我……,我没有说什么嘛!”刘贵妃嗫嚅道。
    皇后见太皇太后想要发作,赶紧推了推刘贵妃,沉声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事情要去林荫寺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刘贵妃还没有说完,皇后已经示意身边的太监将刘贵妃请出了人群。
    杜文浩见刘贵妃被太监近乎是请地带走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事情,他发现刘贵妃的眼睛里透着仇恨的光芒,他不由再次为这个鲁莽地喻鸽儿有些担心了。
    “太皇太后,喻鸽儿给您再唱一首江南小曲儿吧。”喻鸽儿不忍坏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含着泪,笑着说道。
    “好啊,那就给我们唱一个好了,走,前面有一个回廊,我们在那里坐着听吧。”太皇太后又高兴了,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爬满了粉色蔷薇花的回廊说道,大家也都说好,敢再惹老祖宗生气了。
    走到回廊下,喻鸽儿将自己的帕子放在石凳上,然后扶着太皇太后坐下,几个娘娘也都围着喻鸽儿坐了下来。
    “杜爱卿,来,来,来,一路上你也不说话,赶紧上前坐在哀家身边来,叫人给我们端些茶点来,我看这个地方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听喻鸽儿给我们唱曲儿,我们就喝茶吃点心好了。”
    坐在皇后身边的朱德妃赶紧起身去吩咐太监们去了。
    杜文浩见几位娘娘坐着,正想自己也要找个地方坐呢,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看见了自己,于是只好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坐了下来。
    “金鹁鸪,银鹁鸪,飞来飞去飞义乌。
    义乌桥头栽根蒲(葫芦蒲),
    大蒲小蒲都打(摘)了,剩点蒲嘴(蒂)请丈夫。
    丈夫嫌我蒲汤苦,清水婉茶嫌我浑,
    白米煮饭嫌我乌,细纱织布嫌我粗,
    剃头落发做尼姑。
    尼姑做勿成,花花街狗扯布裙,
    布裙扯个缺,衣裳老师补勿转。
    ……
    很快茶点就上来了,大家津津有味地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喻鸽儿边唱还能边跳,是不是还给大家做个鬼脸,惹得大家都将之前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了。
    “喻鸽儿你的记性真好,若换做是我,哪里记得这么多的歌词了啊。”朱德妃起身亲自给喻鸽儿递了一杯水,喻鸽儿赶紧躬身道谢。
    杜文浩心想还是这个德妃姐姐会做人,难怪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都这么喜欢她,如今看来在后宫里活着的女人还能象刘贵妃那样了,必须要谨慎聪明还要能言善辩才行。
    “从小唱到大,自然熟记于心了,姐姐也给我们唱一曲儿吧。”
    朱德妃愣了一下,只见皇后笑着说道:“嗯,好好好,我也是听你唱过的,就那一首月亮什么的,我觉得就很好听。”
    朱德妃脸一红,走到皇后面前撒娇道:“姐姐哪里听过我唱歌呢?我不会的。”
    皇后伸手轻轻地在朱德妃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道:“你去年生辰的时候,那一天皇上和我还有林婕妤不都在你宫里吃酒,你给皇上唱的。你别说你忘记了,我可是记得的。”
    “可……”朱德妃有些难为情。
    太皇太后笑着说道:“怎么,只愿意给皇上唱,不愿意给我们唱是咋的?”
    朱德妃哎哟一声,轻轻地跺了跺脚,扭头用手点了点喻鸽儿,嗔怪道:“就你这个小蹄子使坏,好吧,等会儿姐姐唱完了,再收拾你。”
    喻鸽儿则捂嘴轻轻一笑,走到杜文浩身边坐下了。
    “月亮出来亮堂堂,打开楼门洗衣裳,洗得白白的,晒得脆脆的。月儿弯弯像小船,带俺娘俩去彩云之南。飞了千里万里路,凤凰落在梧桐树。凤凰凤凰一摆头,先盖瓦屋后盖楼。东楼西楼都盖上,再盖南楼遮太阳。”
    杜文浩有些诧异,他可是第一次听自己这个干姐姐唱歌,虽说不是什么绕梁三日,但也是如黄莺一般清脆嘹亮动人,和喻鸽儿相比,她的歌声更多了一份柔情和成熟的韵味。
    喻鸽儿听罢,首先鼓起掌来,大家大概和杜文浩想的一样的吧,也都被朱德妃的歌声给惊呆了,竟然忘记了掌声,喻鸽儿这一带头,大家才纷纷鼓起掌来。
    “杜大人,宁公公说是有事找你,让你过去一趟。”不知何时,一个小太监走到杜文浩的背后轻声说道。
    “宁公公?是皇上找微臣吗?”杜文浩问道。
    “奴才不知。”
    太皇太后看了杜文浩一眼,道:“好了,你去吧,知道你在这里也是难受,都是一群女人你也找不到说话的人,既然是小宁子叫你,多半是皇上有事了,去吧,我们再坐坐。”
    杜文浩像是得了大赦一般,赶紧起身,然后还不忘提醒:“老祖宗,过一会儿就该回去了,要起风了,你的头可是不能受风吹了。”
    太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杜文浩看了看朱德妃,两个人相视一笑,杜文浩便先行一步,离开了后花园。
    出了后花园,见一个太监站在门口候着,身边还有一顶轿子。
    “请杜大人上轿吧。”太监恭敬地掀开轿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怎么还要坐轿子,走路不是更快一些,出了门儿就到了?”杜文浩不解。
    “因为是要去宁公公的家里,所以这才要请您先坐轿子,出了宫门,有马车在门口接您呢。”
    杜文浩上了轿子,对那太监说道:“怎么,宁公公不在宫里?”
    “不在,宁公公病了,在家里躺了两天了,实在是疼痛难忍,这才想到请你去给他看看。”
    “他什么时候病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杜文浩自言自语道,不知不觉,轿子出了皇宫,果然见口有一辆马车等着,车上做了一个管家装扮的人,见轿子来了,赶紧下车迎接。
    “杜大人,奴才是宁府管家姓蒋。我家老爷实在是痛的难受,这才要请您过去给看看。”
    杜文浩应声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出了宫门,朝着市中心驶去。
    这自古好象得势的太监在宫门都有自己的府邸,也有自己的三妻四妾,杜文浩常常想,这太监严格说来是个怪物,他不男不女的,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那些个三妻四妾怎么还乐意呢,难道在女人看来,金钱的渴望远远高过身体的欲望吗?
    杜文浩一路瞎想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蒋管家将车帘掀开,朝着杜文浩讨好一笑,道:“杜大人到了,您请下车吧。”说着,扶着杜文浩下了车。
    只见面前是两头东西分座的汉白玉的大石狮子,口中含珠,双眼圆瞪,很有气势,门口有一匾额,上面用隶书刻着“宁府”二字,红墙碧瓦,绿树成荫,好一个偷闲养性的地方。
    这是只见宁德才宁公公穿着一身白色绸缎的衣裤亲自出门迎接了,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个个都长得是颇有几分姿色,还未走到杜文浩面前已经双手抱拳,大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杜大人,听说你在陪着太皇太后逛园子,咱家实在无可奈何,这才请你上门给我看病啊。”
    杜文浩见宁公公脸色苍白,双唇也是没有血色,眼睑处铁青,看来真的是病了。
    “宁公公既然病了就好生躺着,为何还要起来,走,走,走,赶紧回去躺着,让我给你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啦。”
    宁公公亲热地牵着杜文浩的手,然后身后的几个女人则躬身作福,一个个娇滴滴地齐声喊道:“参见杜大人。”
    杜文浩不禁有些后背发凉,呵呵笑了两声,低声凑到宁公公耳边说道:“公公艳福不浅啊,个个都这样的貌美如花,真是让杜某羡慕不已哦。”
    宁公公大笑,突然捂着自己的胃,握着杜文浩的手也一下拽紧了,几个女人赶紧上前争着去扶宁公公,抢着问道:“老爷,您还好吧?”
    宁公公一把推开其中一个,没有好脸地说道:“你们一天少花我一些银子我就不痛了。”
    杜文浩忍住笑,见几个女人赶紧退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宁公公牵着杜文浩的手进了大门,杜文浩见这个院子至少占地百亩,感情这宁公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知道用了宫里多少的钱,这个宅院可不比那些个二品三品的大员们的宅子差。
    “杜大人,你刚才说我这几个夫人好看,我们兄弟之间说句玩笑话,你别介意。”
    进了大厅,宁公公吩咐人给杜文浩上茶,然后笑着说道。
    “宁公公不用这么客气,但说无妨。”杜文浩看了看盛茶的杯子都是上好的青花瓷,晶莹剔透,质地完全可以和皇宫里的用的瓷器媲美了。
    “你就说你的那个青黛姐姐,那才叫佳人呢,我这几个女人不过是庸脂俗粉,哪里禁得起细看。”
    杜文浩有些不高兴一个太监这么说自己的青黛姐姐,不过他不露声色,只是笑了笑,道:“好了,我刚才见你疼的地方,好像是胃部。”说着,提着药箱拿出脉枕走到宁公公身边坐下,示意他将手放在脉枕之上。
    “谁说不是呢,已经有些年头了,杜大人也知道,在皇上身边,常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时间长了自然落下了这个病了,找了好几个太医看过了,也吃了他们给开的药,但都没有起色,所以这才求你来了。”
    杜文浩点了点头,诊脉望舌之后,沉吟片刻,说道:“宁公公,你这是胃脘病,是多年辛劳,忧思郁怒,肝木克脾土所致,这病不难治,但要慢慢调理。也不需要用什么配伍药,用偏方就行……”
    “偏方?能行吗?”
    “常言道:‘偏方治大病!’公公不会没听说过吧?我这方子说是个偏方,却也是个验方,我曾用这方子治愈了不少胃脘病,有的病情比公公还要严重。呵呵”
    “那倒是。愿闻其详!”
    “要鲜甲鱼胆三个,用微火在瓦片上焙干,研成粉末,倒如入白酒瓶内,封闭瓶口,每天摇晃一次,使其更快溶解,浸泡十天后,每天早晚空腹服饮约三至四钱,不间断地服完为止!”
    宁公公神情有些古怪:“就这么简单?”
    “是,就这么简单。管不管用你照服试试看。”
    杜文浩生怕他记不住,写了方子给宁公公,宁公公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去了。
    果然,宁公公用杜文浩给的这个方子连吃了一段时间后,病情大为缓解,又吃了一段时间,胃就再也没有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