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他们联军一起瓜分凌天城的,他们竟然偷偷私藏了一只火枪队,简直卑鄙!
“兄弟们,咱们快些赶路,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是!”
于是南面的士兵们动作快速地赶到了凌天城脚下,就瞧见这些人果然包围了凌天城,围的严严实实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尤其是上山的方向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看他们的人数,分明只有之前所言的一半,难不成他们早就已经抢先一步?
北面联军可是其他三面的总和,若是他们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他们还真的不能拿他们如何。
“我们南面的援军赶到了,让我们上去!”南面主将大声道。
然而北面的联军中早就有几个神兵山庄的人混入,闻言之后不等先锋答话,立即道:“凌天城是我们的,你们休想上去!”
“对,没错,凌天城是我们攻打下来的,你们北面的联军别想来占便宜!”
“没错,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凭什么胜利果实还得给你们!”
几个人一阵煽风点火,北面的援军们纷纷义愤填膺,光是想想来这一路上的害怕还有随时会陷入死亡的恐惧,如今好不容易拿下了凌天城,凭什么让给这些人!
然而这些话落在攻打南面守将们的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再一想到刚刚从那些人口中听到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背面的援军想要侵吞掉他们凌天城,抢夺所有的胜利果实。
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这么一想,南面的联军主将一个挥手,手下立即朝着北面联军围攻,两军就直接交起手来。
北面联军的先锋在一旁想要劝阻解释,接着就被人从后面一刀毙命。
双方的人数差不多,很快就是两败俱伤,还没有分出来高下,东面联军已经赶来,瞧见这一幕,又听说有人已经上了凌天城,立即就带人杀了上去,随后赶来的西面联军又加入了战局之中。
这时候,叶凰兮的又一道消息已经发出,傅二将神兵山庄所有人聚集起来,呈包围之势将凌天城脚下的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这些人早已经是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力气反抗,更何况对方的手中可是火器。
此刻的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上了当,但是显然已经别无它法。
至于凌天城之上的北面联军与东面联军的境况也没有好上多少。
东面联军刚刚带着人上了凌天城就听到有人发出一声大吼:“主将,发现南疆余孽!”
随后,就见原本各自散开的北面联军齐齐聚拢而来,齐齐刀剑相向对准备了东面的联军。
“你们北面联军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独吞凌天城中的宝物吗?”东面联军的主将大怒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在对面这些将士的眼中可不是友军,而是南疆的人。
叶凰兮早就埋伏在凌天城之中,趁着无人上来,先是在半山腰的花丛中抹上了一种香气浓郁的植物香薰,这香薰不但味道浓郁,而且会伴随着空气中的水雾吸附在人体的毛发上,轻易不会掉落。
紧接着叶凰兮又在凌天城的几大内殿之中都释放了一种慢性药,两者混合之后便会产生幻觉,只要在阵法范围中,便会听从她的指令形式。
叶凰兮已经将整个凌天城都布上了一个幻阵,制作幻阵十分耗费时间,这些人上来的时候这些阵法才做到一半,就在刚刚才全部做好。
叶凰兮进暗示输入北面联军的脑海中,他们看对方自然而然会以为是南疆的人。
叶凰兮在自己的手心点了两下,为首的北面主将身子便好似被定住了一半,整个人有些僵硬地站直着,目光望着对面的人,机械地开口道:“凌天城是我们的,谁敢跟我们抢我们就杀谁!”
叶凰兮又在旁边继续道:“来人,将这些南疆余孽尽数歼灭!”
随之,那名主将也说了同样的话。
东面的联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已经提着刀砍杀了过来,双方就此拼杀到了一起。
叶凰兮躲在暗处观察,注意到有人偷窥自己,锐利的目光顺势一转。
那原本望着叶凰兮的一名南疆壮年被下了一跳,小跑着来到了叶凰兮的身边,恭敬地道:“掌门,您刚刚的那一手是傀儡术吗?”
“不算是傀儡术,不过是幻术的一种,需要配合阵法和药物。”叶凰兮淡声道。
那男子的目光中满是崇拜。
叶凰兮挑眉道:“记住,待会我让你放下断龙石你就放下,明白了吗?”
那男子有些不解地道:“掌门,这些人都已经打得两败俱伤了,还需要放断龙石吗?”
“演戏要演全套,你照做就是,我心中有数。”叶凰兮道。
“是!”那男子没有任何反驳,直接顺从的应下。
眼看着双方已经打得筋疲力竭,叶凰兮估算了一下时间,朝着站在断龙石处的男子点了点头。
只听得轰隆隆的一声,断龙石落下,几面天然巨石突然自广场边沿升起,将整个凌天城主殿笼罩其中,与大殿顶部的边沿严丝合缝的合到一起。
这一声巨响引得地面晃动,震得大殿之上的众人身形晃动砸落到地上。
那声音传递到很远的地方,伴着回音响彻四面八方。
南疆边境的众人听到这声响,忍不住落下泪来,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坍塌。
凤倾跟繁星辰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沉沉冷冷的。
这样的结果他们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样的快。
云长老为了守护凌天城,放下了断龙石,只怕紧接着,那几座主城山脉也要被销毁。
众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仿佛已经预见了一般。
所有的南疆族人都从帐篷或者是房屋中出来,齐齐面朝着凌天城的方向吗,眼眶红肿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刑。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随后是一个时辰。
所有人静静的站立,从一开始的哀悼,变成了沉痛,随后是麻木,到了最后,竟然有些诧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