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别称石城、石头城、秣陵、金陵、建业(邺)、建康、白下、集庆、应天、江宁等。南京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又被称为“六朝古都”,曾是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和明朝的开国都城。
南京大部分为低山丘陵地形,境内的紫金山、幕府山、栖霞山等构成宁镇山脉西段。长江在南京从西北折向东南进入镇江,江中较大的沙洲有八卦洲、江心洲、潜洲等。秦淮河是南京最重要的地区性河流。它的南北两源分别在句容和溧水发源,在江宁方山汇合后在南京城通济门(东水关)外又分为内外两支。内秦淮河流经南京城南,为著名的“十里秦淮”夫子庙位于其岸,出西水关与外秦淮复合后汇入长江。南京其他重要的水域还包括城北的金川河,从六合区流过的滁河,高淳的固城湖、溧水的石臼湖等等。市区内还有玄武湖、莫愁湖、南湖、前湖、琵琶湖等大小湖泊,风景秀丽,山石雄奇。
大小丘陵数十座。有紫金山、幕府山、栖霞山、狮子山、五台山、九华山、北极阁、清凉山、八字山、老虎山、雨花岗、石子岗、古平岗、鼓楼岗等。构成了“龙蟠虎踞”的地势格局。自古以来被认为有帝王之气。
春天到了,本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坐落在南京城内钟山西趾之阳皇宫却显得暮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和活力。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这红色宫墙内外,但原本人满为患的皇宫内院此刻却显的冷冷清清的,值班侍卫脸上都挂着对未知命运的茫然,抬头看看天,明明是艳阳满天,可怎么感觉是乌云盖顶似的,一阵威风吹来,本来是暖的可以化开人心的,现在感觉冰风刺骨,透心的凉。
要变天了,南京城内所有的百姓都这么想。
奉天殿,昨夜许太后命人传下懿旨,今天上午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必须在辰时之前感到奉天殿,商议御敌之策。
高耸的御座,雍容华贵的太后许蓉蓉怀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婴儿皇帝端坐在上,居以养气,这许蓉蓉现在看起来到有几分太后的威严,站在她身侧的是生的一双死鱼眼珠子的内廷总管太监韩赞周,至于司礼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的九千岁魏忠贤则堂而皇之的站在御阶下,成为文官之首,这不得不说“内宦不得干政”在这庄严的奉天殿内已经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信王大逆不道,不念先帝对他一番抚育之恩,谋朝篡位,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出京城,若不适魏厂公对先帝忠贞不二,我们母子早就丧命与那奸帝刀下,哀家和皇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所,那奸帝还不肯罢休,还想着要至我们母子于死地,你们都是先帝手下的忠臣,现在那奸帝已经杀到南京来了,你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难道真的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死于那奸帝的刀下吗?”许蓉蓉声泪俱下,眼圈红红的,面对这奉天殿内的南京群臣控诉着朱影龙的残暴和无耻!
“太后说的对,信王生性狡诈,早在多年前就策划夺位,用心险恶,搞什么杂学,兴什么新儒学,根本就是对圣人学说的背叛,对先帝的背叛,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一国之君呢,你们说是不是?”钱谦益态度鲜明的站在了太后许蓉蓉这一边,带头批判朱影龙,其实呢,他也是私心作祟,自从朱影龙大力提倡复古和新儒学运动,东林党严重分裂,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少,他的风头名声甚至被黄宗羲这样的年轻人盖了下去,加上他心胸狭隘,对名利的执着追求,本人意志又不坚定,先倒向魏忠贤,现在又依靠太后许蓉蓉,被誉为“骑墙”派的中坚分子。
可惜的是他这样一番慷慨激扬的陈词,居然没有一声应和,相比于名声而言,这些被魏忠贤拐到南京的官员想的更实际,命比名声要重要的多,想要清高就别做官。
“钱阁老,就算你说的对,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们商量的是如何打退奸帝的大军,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奸帝的十万大军不日即将渡江,我朝水师尽墨,已无力阻止其南下,钱阁老有什么好的计策吗?”兵部尚书同样是内阁成员的崔呈秀当头给钱谦益浇了一盆冷水,含枪夹棒的问道。
钱谦益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反驳道:“崔大人,御敌之策是你们兵部的事情,本阁是一介文官,不通军事,你莫非想让本阁领兵出战不成?”
“嘿嘿,我朝惯例,文官节制武将,钱阁老文采风流,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区区御敌之策还不是手到擒来,呈秀洗耳恭听。”崔呈秀冷笑道。
钱谦益那肯认输,反辱相讥道:“崔大人身为兵部尚书,掌管一国之兵事,敌军都快打到都城,你不好好思考御敌之策,反到问本阁如何御敌,真是莫名其妙!”
“钱谦益,你……”崔呈秀自认嘴皮子不如钱谦益,一张苍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好了,干什么,你们两个一个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礼部尚书,一个是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一见面就吵,皇上面前吵,哀家面前也吵,究竟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许蓉蓉俏脸含霜,狠狠的瞪了钱谦益和崔呈秀两人一眼喝道。
“太后赎罪,微臣知罪!”两人都心有不甘的跪下俯身叩头道。
“启禀太后,奴婢有话要说。”魏忠贤在人前,还是对许蓉蓉母子表现出一贯的尊敬,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至于背地里如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魏厂公,请说。”许蓉蓉虽然与魏忠贤表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争权争的水火不相容,但没有魏忠贤,也没有她们母子的今日,况且小皇帝还是他们老魏家的种,这层关系在,许蓉蓉纵有天大的不满,或者想致魏忠贤于死地,但是现在,她必须要依仗他,最起码等到儿子长大成人,到时候收拾一个年迈的老太监,还不是手到擒来。
“奴婢已经命人给福建的闽南侯郑芝龙去信,相信他得知自己的弟弟郑芝豹将军被奸帝所杀,一定会出兵相助朝廷的,到时候里应外合,大破奸帝的十万大军。”魏忠贤脸色也不大好,大概是最近坏消息太多的缘故,还是每天晚上有床不敢睡,睡在床底下,整个人白皙了许多,精神也不似以前那么好了,据伺候的太监回报,最近十几天,很少听见他那“桀桀”的恐怖笑声。
果然,此话一出,许蓉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大大的赞赏了魏忠贤,赏赐了不少财帛,魏忠贤的个人声望又升高了一大截,赞美九千岁的声音络绎不绝。
朝议散去之后,太后许蓉蓉单独留下了魏忠贤、崔呈秀还有钱谦益三人叙话。
“太后,朝中必定有人私通敌人,奴婢这一招引蛇出洞,保管他们一一现形!”魏忠贤脸色突然红润起来,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想怎么做?”许蓉蓉眉头紧蹙,这个时候魏忠贤居然还想着借揪出私通敌人之手,大肆剪除异己,令她很不舒服。
“这些人以户部侍郎周士朴为首,奴婢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一劳永逸。”魏忠贤冷笑道。
“你给哀家那份名单上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些,好多人似乎没有通敌的迹象。”许蓉蓉眼神闪烁不定,虽然这一次她答应了跟魏忠贤合作,也为了能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以及生命,这才联合起来。
“太后,这些人对奸帝行为都表示过赞赏,是最有可能投敌之人,我们决不能手软,一定要斩草除根!”崔呈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凶光道。
“崔大人,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们把这么多人抓起来,朝廷那么多事,谁来处理,真要是这么多人通敌,这仗还用打吗?”钱谦益冷冷的道,这里面好多都是江南有不小影响的人物,真要把这些人抓起来,恐怕没等朱影龙的大军进南京,自己内部就得造反,不攻自破了。
“钱阁老,这除恶务尽,这些对朝廷不忠的臣子要来何用,不如杀了干净!”魏忠贤冷冷的瞪了钱谦益一眼,钱谦益大概很怕魏忠贤的眼神,张大的嘴巴又闭合起来。
“真的要这么做吗?”许蓉蓉毕竟是女人,心肠没有魏忠贤等人狠,也没有他们那么歹毒,因此还有一丝不忍。
“太后,现在不时仁慈的时候。”魏忠贤道。
许蓉蓉低首看了看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母亲怜爱的笑容,叹了一口气道:“哀家乏了,朝廷上的事,你们三个多费心,这件事就按厂公的意思办吧。”
“谨遵太后懿旨。”魏忠贤等三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周士朴等人还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笼罩在他们头上,一直以来,周士朴等人都是非常的小心行事,尽量的不让魏忠贤的抓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卧底,在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的监控下,还是让魏忠贤察觉到了周士朴等人与朱影龙安插在南京的情报组织暗影人员有联系,魏忠贤一直隐忍不动,甚至发现了暗影的秘密据点也没有动手,为的就是一朝将其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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