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听说了吗?”
“什么听说了?”
“懿安皇后因为思念先帝爷,悲伤过度,身体每况日下,最近宫中传出消息,说娘娘得了重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可能不久之后,哎……”
“那新进的女太医也不行吗?”
“娘娘那是心病,女太医固然医术高明,但这心病需要的还是心药医呀!”
“懿安皇后娘娘是天下少有的贤后,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好人真的不长命吗?”又一声叹息传来。
“先帝虽然不肖,但与娘娘倒是夫妻情深,十分恩爱,只是现在可惜了……”有一茶客摇头道,不知道他嘴里的可惜究竟指的是何意。
“哼,如今先帝爷的骨血早殁,当今圣上已经没有正统之忧,娘娘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知道何人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在闹市茶楼之中公然抨击当今圣上,顿时众人皆寻声望去,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便没入茶楼外拥挤的人流之中,再难找寻。
“怎么样,消息放出去了吗?”朱影龙负手而立,站于格窗之下,朝刚刚办万事回来的徐应元问道。
“现在街上百姓都在谈论懿安皇后娘娘突然病重这件事,许多百姓都表形的非常悲痛,不过奴才听闻有人借这个故意诋毁皇上,说……”
“说什么,可是说朕地位牢固了,什么正统不正统已经不重要了,懿安皇后是先帝正妻,她已经对朕无用了,是时候杀了,免除后患了?”朱影龙冷笑道。
“是,是的,他们还说娘娘的病是皇上命人暗中下的毒,所以奴才,奴才不敢有所欺瞒。”徐应元颇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朱影龙沉声问道,他本意以假死让张嫣脱身出来,与自己做一对长久夫妻,却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想浑水摸鱼。
“奴才不知道,听说传出这些谣言的人个个行踪诡异,奴才打听了许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是知道他们喜穿紫色的袍服。”
“紫色的袍服?”朱影龙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差不多要遗忘的人,这个人的手下都是穿紫色的袍服,当初抓捕之时,因为天黑的缘故,还因为他穿的是黑色,直到看清楚之后,才知道那是紫色。
这个人就是蓝霖,还有他手下的无为教徒。
难道这些人是无为教的余孽?朱影龙心中有了些计较,这些人不除,始终是个祸害,尤其还在“严打”期间顶风跟朝廷对着干,胆子也真是大的可以。
尽管这些所谓的谣言相信的人很少,也动摇不了他这个皇帝地位的根本,原本他大可听任之,不过想起后世邪教蛊惑人心的能力,起先都是注意的不够,最后险些酿成巨患,因此朱影龙决定对宗教严格监管,取缔非法宗教和集会,建立严格的申请报批制度,对像无为教这样有政治目的的宗教更加是予以严厉打击,并且给之定性为“邪教”,列为“严打”的重点照顾对象。
“清狱”和“严打”之后,朝堂内外都将获得一个相对廉洁的空间,也让许多郁闷不得志的官员们纷纷有了一个展露才华,报效朝廷的机会,不过摆在皇帝面前的是两个巨大的难题,一个是“土地”,另外一个是“税收”。
明朝中后期,土地兼并严重,加上全国土地面积减少(实际上只有增,哪有减的道理),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集中在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的手中,加上明朝的户所制度,一户是农,只能从农,再闭关锁国,朱程理学对新兴的资本主义萌芽的极力压制,重农抑商,导致两百多年来,赋税都处在一个极低的水平,还有就是税制不合理,课税繁重,最终导致内政糜烂,武备不修,空有亿万百姓,却让一个关外小族发展壮大,成了华夏主宰,开始了长达三百年给人当奴隶的苦难命运,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大明是个农业大国,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以说,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也就是大明,但最大的国家却不是最强大的国家,这听起来有些讽刺的味道,但事实上,明朝现有的政治经济以及军事制度都已经走到了尽头,按照朱影龙自己的理解,大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改朝换代,换一个皇帝,延续个几百年,第二,就是彻底改革现有的国家制度,首先要做的就是阻止土地兼并,第二是放开户籍制度,允许工、农和商之间随时互换身份,当然低级的贱户、奴户还有妓户在一定时间内还存在,但这也是要取缔的,当然这也是有限制的,对于世界大形势下,奴隶贸易的兴盛,巨大的经济利润下,朱影龙可没有想过对所有民族都是平等对待的,至少东面那个邻居,他就很想把那上面的男人变成奴隶,女的变成妓女。
在现有的国内形势下推行“土改”不能采用激烈的手段,只能采取一些比较温和的手段,这一点日本的“明治维新”是可以借鉴的,用新的技术或者其他高利润的产业从大地主中将土地换了出来,然后以国家的名义分给农民耕种,逐步的让失去土地的农民获得土地,并且清理全国耕地,对没有地契但无故占有土地的人,不管是官还是民,多出地契的部分予以没收,然后发还给农民,同时下旨土地买卖必须经过官府,严禁私下买卖土地,在户部下增设国土资源司,负责清算和丈量全国的土地资源,超过一定数额的土地买卖须上报批准。
当然,朱影龙清楚现在的大明学日本“明治维新”的那一套还比较难,因为日本“明治维新”的时候第一次工业革命已经开始了,国内改革的思潮已经形成,且没有严重的思想包袱,而如今大明却不一样,朱程理学仍然大行其道,读书人思想僵化,被“存天理、灭人欲”的那一套理论毒害,又太过于理想化,以自我为中心,对新事物、新思想的极力排斥,因此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搞“明治维新”那一套只能是个辅助的改革,真正的中坚力量,还是强行丈量土地,没收“黑土地”,然后深化推行张居正的“一条鞭法”,还有就是“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这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已经税收混乱以及课税繁重两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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