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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好。”
    小伯玉是信任师傅,他闭上了眼睛。
    痛楚传来。
    那似乎是从灵魂里发出来的。小伯玉受不了,他睁开了眼睛,然后,他看见了这一间屋子崩塌的更快了。
    不……
    师傅也在崩解着,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师傅……”
    小伯玉唤了一声。
    他看见师傅对他说道:“我这个师傅亦是有名字。我姓刘,名伯玉。生于太和二年的七月初一日”
    “……”小伯玉听了这话后,愣那儿了。
    “哈哈哈……”最后,留给小伯玉的是师傅的笑声。以及黑暗袭来。
    醒来是什么时辰?
    是天边的黑暗时。
    天空中,有星光点点。
    刘伯玉醒来时,他眼开眼睛,瞧了四周,又是闭上眼睛,在思索了他新得的那些知识,以及那些记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始知今日,我才是我……”
    在刘伯玉再度睁开眼睛时,他双手成拳,他想通了太多的东西。
    他是谁?
    他为何会被人袭杀?
    “那么,我的出路在何方?”刘伯玉对自己问了此话。在灵魂里,两个人格的融合后,刘伯玉知道啊,他没有退路。建业城的家,他回不去了。
    若他的死亡,能让家人暂时安宁。
    那么,刘伯玉自然只能躲避离开。
    “权柄……”
    无上的权柄,那位太元帝的一念,便是杀他刘伯玉如蝼蚁。
    在这个夜,在这个星空下,刘伯玉的心中升起了欲望,对权利的渴望,对活着的渴望。
    第89章
    刘伯玉的记忆中,有太元帝的一份生平,还有一份后世一个代号“x”先生的生平。因为如此,刘伯玉知道了许多的东西。
    太元帝的一生如何?
    刘伯玉不去评价。
    因为,有许多的东西,是改变了的。至少,这一世与刘伯玉得到了记忆中的那一位太元帝,已经发生了不明的轨迹改变。
    因为什么?
    刘伯玉有一些猜测。毕竟,他周岁时的奇遇,就是佐证。
    去掉了那些不可能的,剩下来的那一个,哪怕难以相信呢。也一定是真实的真相。
    刘伯玉可见过太元帝啊。不是得了生平的那一位皇家帝王。而是那个在他痴痴傻傻时,来了三榕巷子的太元帝……
    特别是今日的那箭矢,还有那一位不打自招的明阳道长。条件已经凑齐了,谁要他死?
    太元帝?
    还是真正的太元帝吗?
    刘伯玉已经开始怀疑,如今坐于天子位置上的那一位,会不会亦是如他一样,得了后世之人的记忆?
    刘伯玉一想到这个猜测时,他更担忧了。
    “唔……”
    胸口之痛,让刘伯玉收回了思绪,他得找地方养伤了。只要养好伤后,他才能谋划了前路。活着,活着,活着……
    这是刘伯玉的执念。
    既然有人想他死,他确是偏偏不死。
    不光如此,他还要活得好好的,更努力奋进的活着,成为人上人。
    若非如此?
    何以复仇?
    在这等时候,刘伯玉已经知道了。他站在了当今天子的对立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一句话,刘伯玉是不认同的。因为,他不会在别人让他去死的时候,就傻乎乎的去死了。他要活着,比谁都活的更好。
    酉时。
    建业城的皇宫。
    太元帝司马元曜已经得到了消息。刺杀失败了,当然,也不是完全的失败了。
    刘伯玉胸口中箭,跌到江中。如今是生死不知。
    对于这个答案,司马元曜非常不满的。毕竟,他已经让明阳道长去好好安排了,结果落这么一个收场。
    司马元曜心情特别差。
    他总有一种,他是反派。这是给主角去送了人头,帮助主角成长的错觉。
    “哐当”之声在御书房内响起。
    太元帝司马元曜砸了手中的茶盏,然后,他在沉默了。
    殿内,侍候的宫人与内侍,人人有些自危。
    司马元曜这位天子的心情非常不好。在心中,司马元曜知道着,其实,也是他实力太过于弱小了。
    若不然,以堂堂天子之尊,他想让一个人死?
    特别还是一个平民少年去死,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不需要圣旨,一道口喻,既可断人生死。
    为何如今会如此?
    不外乎,就是太元帝司马元曜是一个傀儡,他的口喻连皇宫都出不了。
    朝堂之上,他是一个泥塑的雕像,每一回,瞧着摄政公和士族们拢了权利,他却是无一办法。至于旁的?
    尚不足八岁的天子司马元曜非常无奈。
    说到底,太元帝还是觉得,是他的实力太弱小了。若不然,何需要什么刺杀啊?
    想到这里,太元帝司马元曜很烦躁。偏偏就是此时,内侍来传话,说皇后娘娘来了。
    “请皇后进来。”
    对于这一位表妹,太元帝的态度是非常好的。
    司马元曜可不会忘记了,这一位皇后是他如今的倚靠之一。毕竟,他这位傀儡天子,可是靠着与谢氏一族更加亲密的结合,也是在中间开始准备谋求利益了。
    这等情况下,太元帝司马元曜肯定是要跟谢皇后处理好了感情的。
    “表哥。”
    谢皇后一进来,唤了一声话。
    她可不会唤什么“圣上”“天子”之类的。而是显示了她独一无二的地位,唤了太元帝一声“表哥”。
    “表妹,你怎么来了?”太元帝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又吩咐道:“还不快给皇后搬了坐椅。”
    对于谢皇后,哪怕是一个小姑娘,司马元曜还是显示着他的亲切与关心。
    这等话,听在谢皇后耳朵里,自然是受用的。毕竟,太元帝专门走前,就是执起了谢皇后的手,那叫一个亲腻。
    “时辰不早了,我瞧着表哥没到我那儿用晚膳,不放心嘛。这专门来瞧你了。”谢皇后的话,有些小女儿国的撒娇之意。
    太元帝司马元曜自然又是哄了话。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倒是变了,从之前的压抑一下子变得明快与温暖起来。
    侍候的宫人与内侍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彼时。
    建业城,外城北区的三榕巷子口。
    荣娘与亲娘赵春花一起用了夕食,这会儿,正是在招呼了客人。
    那客人便是来报喜讯的小厮,是谢府上的跑腿儿。来报的喜讯,也是简单着。便是王遂娘这个大姑姐今日生下了一位健健康康的孙少爷。
    荣娘得知了这个消息,也知道大姑姐差人来报喜,肯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荣娘家自然给跑腿儿的小厮封了赏钱。
    尔后,小厮就是告辞离开了。
    赵春花这时候也是满面笑容,说道:“这可是大好的消息,等三郎他娘回来知道了,肯定得高兴坏了。”
    “是啊。”荣娘附合了话,说道:“想是大姐求了多少年,如今是得偿所愿的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姐夫也是后继有人。”
    赵春花听女儿荣娘如此讲,也是跟着点头,说道:“是啊。三郎他的嫡亲姐姐往后,是在谢氏那样的富贵人家里,也是立稳脚跟儿了。”
    母女二人谈了这话。
    眼瞅着,天要暗下来了。
    时辰真个不早了。
    “怎么三郎他们这等时辰了,还不归家?”荣娘有些着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