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的古董街沫沫是第一次来的,整条街上地摊第一挨一个的,有的地摊会摆上一块灰扑扑的破布,有的地摊为了证明自己的是古董,直接用破麻袋扑在地上。
当然也有开起来的店铺,店铺的装修也都是仿古的,沫沫留意着,大部分都是外国人进店铺。
古董街不像菜市场,喊着叫卖,每个卖家都压得住阵脚,爱搭不惜理的以显示自己的东西是真的,就算是你走到了地摊前,卖家也不会搭话的。
沫沫和庄朝阳对古董一窍不通,两个人就是随意看看,七斤窝在爸爸的怀里皱着眉头看着古董,小模样别提多认真了,看的沫沫直想笑,逗弄着,“看得懂?”
七斤觉得被妈妈鄙视了,注视着一个男人手中的花瓶开了口,“从花纹上......”
最后在沫沫一脸蒙圈中,七斤说了结论,“清末的民窑。”
前面的男人眼睛亮了,看着不大点的孩子,张口就来鉴定古董,怎么听怎么有喜感,哈哈大笑着,“不错啊,说的都对,你们这是从小就培养孩子呢!”
沫沫僵硬的扯了扯笑容,点了下头,抱着孩子走了,等走出很远,沫沫心都在跳,看着懵懂的七斤,“你怎么会鉴定古董的?”
庄朝阳也盯着小儿子,七斤不明白父母的紧张,撅着嘴,“二哥拿着花瓶跟我讲过,所以就记下来了。”
沫沫低头看向安安,“是这样吗?”
安安也在发傻中,“对,我是讲过,可我只讲了一遍啊,妈,而且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七斤才多大点啊,他竟然都记得,而且一处错误都没有。”
沫沫松了口气,只要不像安安那样天赋异禀就好了,不过看着七斤,沫沫有胃疼了。
七斤这孩子从来都不愿意多说话,做父母的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七斤有这么强的记忆力,真是够忧伤的。
庄朝阳提着的心落了地,家里已经有一个不同的了,这要是再来一个,他要少活多少年?
庄朝阳安慰着沫沫,“孩子聪明是好事。”
沫沫可没觉得是好事,就以七斤的性格,长大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她呢!
沫沫瞪着七斤,“不许开口了。”
七斤板着小脸,“是妈妈问的我才说的。”
意思不怨我,这个锅我可不背。
沫沫,“.......”
沫沫不看七斤了,这小子生来就是噎她的。
安安去看古董了,沫沫和庄朝阳跟着,也没让安安买别的,直奔着鼎去的。
沫沫看着安安蹲在摊位上,目光柔和了,这孩子上辈子心地好,所以这辈子给了金手指呢!只是可惜,这孩子对古董只是喜欢,真正热爱的依旧是医。
安安也算是古董市场的老人了,别看年纪小,降价也是不含糊的,最后一个巴掌的小鼎以三百块钱成交的。
买到了鼎,沫沫和庄朝阳带着孩子去了干爸家。
今天是周日,难得休息,邱文泽也是在家的,安安直接去找的邱老爷子,庄朝阳和邱文泽聊天。
沫沫则是和张玉玲一起做饭。
张玉玲犯愁,“邱礼已经不小的,这大学都毕业了,怎么就不找对象呢!自从进了公司,天天不着家,这不又跟船去了国外。”
沫沫算着邱礼的年纪,也有二十六七了,宽慰着干妈,“邱礼刚毕业,重心都在工作上,等都上手了,也就想个人问题了。”
张玉玲,“我都犯愁,我可是有五个小子的,这一个个儿媳妇找下来,我得操多少心,要是儿媳妇好也行,要是有一个不好的,会离了兄弟几个心。”
张玉玲提到这里,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我跟你说,隔壁,那才叫糟心,你奶奶一直说,一个家族的和睦,儿媳妇至关重要,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是懂了。”
张玉玲担忧也是有理由的,邱文泽的买卖越做越大,五个儿子,偏了谁都不好,她又怕日后娶的儿媳妇在儿子身边撺掇,这日后的生活,她别想消停了。
沫沫对五个弟弟还是了解的,“干妈,你也别多想了,礼仪几个不会的,他们心里有数呢!”
张玉玲摆手,“现在是兄弟和睦,可日后呢,难啊,我和你干爸都商量了,等都成年结婚了,直接分家。”
沫沫,“这样也好。”
沫沫和张玉玲聊了别的,安安和邱老爷子也讨论出了结果,安安买的是真品,邱老爷子摸着胡子,“我逛了好几次都没碰到真的,安安这运气不错。”
沫沫笑了下,没搭话,今天最后一次让安安去古董街,日后不会了,安安大了也懂的藏拙,笑着,“我是从不去,所以运气好一些。”
邱老爷子也没多想,低头跟安安聊着古董街都是赝品,大部分都是骗不懂行的人。
沫沫一家子中午吃过饭,直接回家了,庄朝阳带着安安单独教育去了,重点讲着低调。
沫沫则是验证七斤的记忆力,验证了一圈下来,七斤的记忆力,的确很强,有的两遍就能全记住,他们家的确出了个小神童。
下午沫沫和庄朝阳一直讨论着七斤,最后歪楼了,都认为七斤遗传的是自己,直到庄朝阳周一走了,夫妻两个都没争出结果。
周一沫沫早就请了假,她问过车次了,上午的九点的火车,吃过早饭,沫沫带着孩子去接双胞胎。
z市的火车站很大,都赶上首都的了,因为这里的商贩多,车站的人非常多,沫沫好不容易找好了停车位置,来到出站口等孩子。
火车准点到站的,人流往外涌动,幸好沫沫这边高一些,能看到全部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这边做买卖的,每个人脸上都闪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大步的往外走着,好像在这里,他们都能得到成功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流越来越少,沫沫的心发沉,还没见到两个臭小子,这两个臭小子不会真的中途下车了吧!
松仁喊着,“妈,妈,他们在左边。”
沫沫看过去,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