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凌风到现在都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可是南宫苓却也知道,若是平常之事,凌风定然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且,凌风现在的状态,南宫苓也可以看出,当年之事对他的影响之大。
南宫苓很是认真的盯着凌风,等着凌风接下来的回应。
只见凌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不情愿,但还是继续道:“嗯,当时,我都不敢相信我看到的那一幕。”
一时间,凌风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而那回忆则很是不好。
原来,当年凌风偷偷潜入了不远处的地方之时,一开始,他还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可是,走进去之后,他就觉有些不对劲,那时候的他却也没有什么警戒之心,便只是向前走着。
结果,走了没一会儿,他便听得一阵奇怪的声响,凌风的心顿时紧绷起来。
他下意识环视四周,却并未见到有什么东西,出于好奇,他继续向前,渐渐的,他感觉有些冷,不觉将衣服裹紧了些许。
在他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之后,便看到了一片雪白,好似来到了雪地之中一般。
凌风觉得浑身颤抖的不行,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有些模糊,不觉间,他脑海之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
在那黑洞之处,传来阵阵的呼喊之声,那声音使得凌风更加害怕了,他想要阻止自己去想这些,可却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而后,在那黑洞之中伸出许多触手,向着凌风冲来。
凌风不觉将眼睛闭上,感觉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听得此处,南宫苓盯着凌风看了看,在凌风的眼神之中,南宫苓看到的是有一番的紧张。
南宫苓缓缓上前,轻轻拍了拍凌风的肩膀:“凌风,你别激动,当时……当时会不会是你乱想的?或者说……”
南宫苓话音还未落下,凌风便拼命地摇着头:“不,我没有乱想,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感觉到了这些,并且,到现在想到当时的情景,那种感觉依旧在我旁边萦绕!”
见凌风如此模样,南宫苓也不知应该如何劝说。
南宫苓觉得,不管凌风觉得当时的情景有多么的真实,这一切也只是凌风幻想出来的罢了。
“好了,凌风,当时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想,就算你真的感觉,那些东西就在你的身边,想必你也不会因此就害怕成这样吧?”南宫苓很是认真的盯着凌风道。
此时,南宫苓始终觉得凌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
果然,这时凌风的目光稍微坚定了些许,他很是认真的盯着南宫苓,轻轻点了点头:“没错,若只是这些,或许我也会当做只是幻想,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不得不让我知道,我父皇不让我去那边是正确的。”
凌风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他感觉那黑洞离着他稍微远了一些之时,凌风这才睁开眼睛,他一直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假的,他暗自调整着情绪。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呜咽之声。
当时的凌风真的慌了,他已然不想继续在那里待下去,他转身,欲从那里冲出去。
可他却觉双腿好像是灌了铅一般,如何都无法动弹,他努力控制着心情,以为是他心情太过紧张才会如此。
只是,任凭他如何尝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黏住了他的双腿。
当凌风低下头去之时,却见自己的双腿已然有一半陷入了雪中,且,他的身子在不住的下陷。
随后,他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要从其中挣脱出来,可始终无法。
凌风的身子越发的下陷,很快,凌风便只剩下一个头留在外面了。
浑身被寒雪包裹着,凌风自是冻得不行,而他心中的恐惧则越发加重了身体对冷的感知。
很快,凌风的整个身子便僵硬,再也动弹不得。
凌风真的害怕了,他想大声呼救,可嗓子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始终未能发出任何声响。
凌风的头脑也渐渐变得迟钝,就在他快要完全失去知觉之时,他隐约感觉到有一白发女人向着他靠近。
那女人在他身边说了些什么,可凌风如今也记不太清,在那女人离开之时,他的整个身子便从雪中飞出。
还未待他反应太多,身后便出现一群看上去很是凶残的白色怪物。
凌风吓得不行,他拔腿就跑,那些怪物也是紧追不舍,很快,凌风便没了体力。
还好,当时已然到了那出口之处,凌风用尽全身力气,从那里跃了出去。
离开那边之后,凌风很长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他都几乎记不得,当时究竟是如何回到宫中的。
听得此处,南宫苓心中的诧异更多了,她盯着凌风,缓缓道:“凌风,你可还记得,那白发女人她说过什么?或者说,她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南宫苓话音落下,凌风轻轻摇了摇头:“没,我当时……”
还没等凌风之话说完,他的眼球便飞速转着,突然,凌风很是激动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隐约记得她让我不要将那里的事情说出去,好像还提到了三百年后的事情,不过,究竟如何我也记不清了。”
“三百年后?”听得此处,南宫苓成功捕捉到了些许信息。
凌风轻轻点了点头:“嗯,当时我很冷没有什么心情去听这些,所以……”
“从你去那里到现在大概多长时间了?”南宫苓很是谨慎道。
“从那时候到现在……”凌风快速回忆着。
突然,凌风很是激动道:“从那时候到现在刚好三百年!”
“也就是说,那女人应该是在向你暗示什么。”南宫苓默默分析着。
“像我暗示?可是,那时候我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就算……就算暗示了……”凌风俨然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凌风,你先别急着否定自己,既然那女人提到了三百年后,自然是想像你暗示什么。”南宫苓继续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