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我不是心有所属了,已经有了朱瞻基这个坏小子了,这样霸道而又温柔的大叔,真的会迷住我的。”
吴婳在心里轻呼。
不知不觉看到灯火了,是“韶光室”的值夜小丫头在等候主人归来。
此时,汉王在灯光里,忽然也看见了自己和吴婳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身影,是那么紧密,感觉就像一个人似的。
他心里也瞬间涌过一种一样的感觉。他连忙松开了手。
吴婳其实早就已经看得见王府的路了,只是因为太紧张,不敢讲话,所以忘了叫汉王松开手了。
此时见汉王终于松手,便如获大赦的跑到一边。
汉王见到吴婳这个样子,忍不住想:“呀,这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又机灵古怪的伴读,今晚那样小鸟依人的样子和娇羞神态,倒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心里有什么地方,痒痒的动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聚拢心神,神色一凛,对自己说道:
“也好。我不是一直就想去用温情感化这个聪明的明宫探子么?如此,我这虽说有美男计之嫌疑,可是只要与我的大业有帮助,我也在所不惜!”
汉王这样想着,心里一下释然了,他迅速告辞吴婳,负手而去。
吴婳躺在床上,想着汉王今日的表现,以及和他一起走过的这一段路,感觉十分快乐,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小小的兴奋。
“啊,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竟然我朱瞻基的敌人,我的工作对象产生了好感?不,不,既然我吴婳是一名专业的细作,我的职业精神在哪里?”
很快,吴婳也释然了,她愉快地想:“很好,汉王今日终于叫我‘婳儿’了。我们的关系再也不是那么疏离了,这样我可以更有利于我走进汉王府,好好的打探一下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她已经答应汉王,要给今晚的“唐朝宫女在墙里走的事件”,一个完美的解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王府里的人在装神弄鬼?
“如果真是闹鬼,显然是针对我来的,这王府里谁最恨我呢?
那自然是汉王的女人们了。
那两个侧妃从我进王府来见到一面,几乎很少露面,她们在汉王府一看就没有存在感,根本不得汉王宠爱,可能唯一的作用就是生下两个世子吧。
她们不大可能对付我了。
剩下的人看来就是王妃韦如锦了。
可是韦如锦一看,也不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要想制造这么一个有技术含量的宫女闹鬼事件,并不容易。
忽然,吴婳心里一动,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了,小厨房对面那粉色的宫墙的房子颜色,还有设计都和整个汉王府不太一样。
她赶紧叫来王府的管家崔莱福问道:“请问,这件宫殿里住着什么人?”
崔莱福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此时他一家到吴婳,忽然扑通跪在地下,老泪纵横,满脸悲愤之情。
“老伯,你怎么了?”
吴婳赶紧将老人家扶起来,大惑不解的问道:“老伯何以对我下跪?有什么事情这么悲伤?”
“姑娘有所不知!”
崔莱福擦了一把泪水,叹道:“小厨房对着的那个粉色宫墙的房子,其实是以前的一位李姓诸侯王的府邸。后来那诸侯王做了皇帝,这宅子赐给了我的祖先。我在这乐安州已经六十年了,一直守着这老宅。”
“哦,我明白了,我是说这做房子感觉很陈旧呢。”吴婳恍然大悟。
“当日汉王要来乐安州修建王府,说是看中了旧王府的祥瑞兆头,非要把汉王府建在这儿。昔日王府的翻新工作是我做的。那面红色的宫墙也是我重新粉刷的。今天一早,汉王问我那宫墙是怎么回事?怎么闹鬼?”
此时,崔莱福越说越悲愤。
“难道汉王竟然怀疑你在宫墙里动了手脚?”吴婳一听,还真是哭笑不得。
“是啊,王爷十分震怒,说我枉费了他的信任,竟然给他修建了一个闹鬼的宫墙来诅咒他。本来马上要问我罪的,后来我再三求情,他才答应,先由姑娘你调查之后再说。”
老管家说到这儿,给吴婳磕了一个长头,“求姑娘救我。”
吴婳听到这儿,总算听出了一些头绪,“你的意思是,这汉王府是在前朝的诸侯王府扩建的?可是我看着旧王府景致也很平常啊,汉王当日到底看上了那旧王府的什么?”
“这,我听汉王说,这诸侯王很有本事,可惜生不逢时,在山东贬谪了几年,后来却登上了王位。汉王说他看中了这间房子的王气,所以便要求,不许拆除这房子,只可翻新,原样保留……”
此时,吴婳心里一动,原来汉王真的有卷土重来之心,表面对皇上恭敬,其实暗含不臣之心。
不过,此时,她心里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了,这座唐朝王爷的府邸,这宫墙是不是红色的?”
她认真地询问这位老管家。
“是的啊。王府的宫墙都是红色的啊。”老管家觉得这个问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哦,明白了。”吴婳心里一动,终于知道那晚的宫墙闹鬼事件了。
因为宫墙是红色的,从化学的角度来说,含有四氧化三铁。
而如果几百年前的唐朝时期,也是一个雷雨夜,强烈的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那晚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录象带的功能,就录下了宫女的影子在宫墙里面。
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在宫墙上出现,那个几百年前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讲,这非常好理解,就是红色的宫墙在闪电的作用下,因为红色所含的化学物质,具有了录像的功能。
当闪电再次出现,宫墙就像录像一样,自动放映当日录下的画面。
“幸好录像到的是宫女的影子,那要是杀人砍头的画面,一定会吓死人的。”
吴婳心有余悸的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