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拿起她发明的“显微镜”,让白飞燕从汉王小世子朱瞻坪的牙齿上,淘了一点芝麻大小的牙垢,放在显微镜下。
吴婳再次调整了一下显微镜的距离,不动声色的对汉王说道:“王爷,请看!”
汉王半信半疑的结果吴婳手里的圆筒状物品,很随意的看了一眼,突然,汉王的眼睛睁得比铜米还大!
“啊,我怎么看见这小小的牙垢里,竟然有许多许多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在蠕动??!!”
汉王脸上的惊异表情,吴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王爷,你知道你刚才看见的是什么东西么?它就是细菌。我们肉眼看不见,但是借助我的显微镜却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姑娘,你莫非真是神仙吧?你怎么会这些发明?”
汉王不由得脸上冒汗。
“王爷,不是我异想天开,实在是前人已有珠玉在前。”
吴婳很享受的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汉王,在自己的面前像一个小粉丝一样,对她满脸崇拜的表情。
“王爷可曾记得,上次韦妃娘娘小世子生日那天,婳儿已经给王爷讲了,我们中国早在墨子时期就已经对放大镜,显微镜有了著述,只是还没有人将这些理论变成现实。”
“原来婳儿这些时日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就是在捣鼓这个稀奇玩意?”
汉王恍然大悟的说道。
“正是,多谢王爷没有打扰,给了婳儿清净研习的时间。”
吴婳也不由得对汉王表示深深的谢意。
“哪里。本王见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觉得蹊跷,但是也猜着了,你必然是在捣鼓些新玩意。不曾想,竟然是这样的新鲜奇巧!姑娘的聪慧,小王真是佩服,佩服,佩服!”
汉王连说了三个“佩服”,又自称“小王”,吴婳心里那股得意劲儿别提了。
汉王满脸好奇摸着那个显微镜,小心翼翼的道:“你这个显微镜,我可以看见什么?”
“当然,王爷,你看,你面前的这杯水里,它也有许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吴婳说着,将茶水放在显微镜下。
“真的啊,这个显微镜真是太神奇了!婳儿,可否将这东西,借我去玩赏几天?”
汉王拿着吴婳的显微镜,爱不释手。
吴婳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当然可以。王爷,只是玩赏后,还请将显微镜还给我。因为,我答应一位朋友,要把这东西,送给他的?”
“哦,是么?好的。”
汉王欲言又止,高兴地像个得了新鲜玩具的小朋友一样,兴冲冲的会汉王府了。
此时,吴婳忍不住美美的想:“看我如何在汉王府掀起一股显微镜狂潮!”
吴婳当然并不是汉王口中那么神奇,她只不过偷师了17世纪70年代列文虎克的发明罢了。
列文虎克年轻时曾在眼镜店学习过磨制眼镜片的手艺。到了晚年,他成为了一位看门人,便常常用磨制镜片来打发时间。
一天,他透过两块镜片,偶然发现镜片后面的小铁钉,一下子变大了好多倍。
这个发现引起他莫大的兴趣,于是他发明了显微镜。
自从吴婳发成功复制了“小孔成像”的留影暗箱后,她便已经在心里酝酿着发明显微镜了。
此时,距离世界上第一台显微镜的诞生,大概还有两百多年吧。
吴婳心想,这个显微镜,就算温哈喇王子看见了,也一定会惊诧莫名的。
虽然他来自外邦,见多识广,但是同样不会知道两百年后的“显微镜”是什么玩意。
此时,汉王正和温哈喇王子王府花园的中路徜徉。
“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么?”
汉王和温哈喇王子走进王府花园那西洋建筑风格的汉白玉拱形石门内。
花园以房山石堆砌洞壑,层峦叠翠。
汉王坐在花园前的独乐峰上,那是全园的最高点,居高临下,可观全园景色。
“这……这是何物?”温哈喇王子好奇的接过汉王手里的显微镜,随手将那显微镜放在一片蔷薇花上。
“啊,这花怎么变这么大!你看这花上的细茎,竟然比小手指头还粗!”
他连忙拿过显微镜一看,终于明白了:“莫非真是婳儿这段时间的杰作?”
“是啊。这东西真是神奇。我本想让婳儿送给我,谁知道,她竟然说,这东西,她答应了送给一位朋友的。我在想,婳儿在我们这汉王府,还有哪一个朋友!”
汉王话里有话的看着温哈喇王子。
“你是说,是我?婳儿要将这神奇的东西送给我?”
温哈喇王子一听,脸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不可能啊。她没对我说过啊。”
“哦。我知道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显微镜上,将那圆筒上的两块镜片仔细看了看,笑道:“明白了。”
“这两块镜片,是父王留给我的遗物,原本是南京的皇上送给父皇的礼物。当初婳儿答应借走,日后会还我,我想她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温哈喇王子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呵呵,王子对婳儿可真好啊。连东王的唯一遗物也肯借给婳儿?”
汉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调侃道。
“王爷多虑了。这不是又还回来了么。”温哈喇王子讷讷的说。
空气里多了一种拈酸吃醋的味道……
此时,汉王连忙干咳两声,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豪爽的朝汉王摆摆手:“王子不要误会!”
汉王笑道:“我知道,王子和我一样,都只是为了大业考虑,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对吴婳这个细作好一点,让她毫不怀疑我们接近她的动机,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成功!”
“哈哈哈。”
“哈哈”
花园里传来声声朗笑……
而韶光室里的吴婳,此刻也满面笑容。
面前的白侧妃娘娘,竟然给她熬了一坛珍贵的“墨鱼老参汤”墨鱼老参汤,亲自给吴婳送来。
白飞燕系一条元青半白长裙子;穿一件月白还新细布衫。脸上薄薄的扑了一点脂粉,看上去心情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