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丞相新丧,汉室的老臣看见了所谓的希望,前几日我进入襄阳城时,城门守军将过路行人逐一拦下搜查。”
江问沉吟一会说道:“恰巧正是此刻,天子和老臣们有了这些动作,他们要谋害伯符。”
吕蒙点点头,“我立刻叫陆敏为我代笔,不过你既然已经知晓此事,为何不自己通知伯符?”
“我与他之间有了一些芥蒂,我怕我写的信他不会看。”江问起身,“我也向子明你告辞了,家里此刻或许已经收拾妥当,我去富春这些日子,希望子明能够帮我看护一下我家府邸。”
“这是自然,明日我便派几位亲兵过去,谁要是敢动江府,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保重!”
吕蒙向着江问郑重行礼。
江府门口。
马车之上已经在路旁等待,江问的二叔身上有伤,府中的下人又多是些老人,所以江问便将二叔留在襄阳。
自己虽被贬职,但江府还在。
护送的人,便是昔日孙坚赏给自己的亲兵,有着十位。个个身强力壮,虽然不足与虎将相比,但对付一般的山贼还是手到擒来。
“公子,都已经备好了!”陶儿从马车内探出头,笑嘻嘻的招着手。
“小姐快点!”小姝跑到府门外,向着里面招手,“拜见老爷!”
貂蝉戴着围帽从府邸之中走出来,有些发虚的看着江问,“老爷,妾身不知……”
“收拾好了就上马吧。”江问说道,翻身坐上了一旁的马。
“谢老爷!”貂蝉心中一喜,也是跟着坐进马车。
“你不与你的义父知会一声吗?”
貂蝉带着微笑,行礼道:“妾身已是老爷的人,事事应当禀告的是老爷,而不是妾身的义父。”
江问看着貂蝉进入马车,事实上就算貂蝉不去,自己也得要求她一起,毕竟留在富春,比留在襄阳好多了。
“启程!”
一众人向着襄阳城外走去。
“你们都停下!”
江问刚到城门口,却被人拦住,兵卒架起兵戈,李乐走出来看着江问,“县令,你给我下来。”
江问下了马,向着李乐行礼,“将军有何要事?”
“你叫什么!”
“在下江问,字长苏。”
李乐怒目圆睁,没好气的说道:“奶奶的,难怪老子昨天一直没找到人,你不准出城,从哪来回哪去!”
江问不慌不忙的说道:“在下身有丞相调令,得去富春县任职,将军岂有阻拦之理?”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哪来这么的屁话,天子吩咐了,这些日子只许入城不可出城!”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吗?”陶儿从马车上走下来,娇颜桃红,身段苗条,灵动之气如邻家小妹。
李乐瞧见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却是不由得眼中闪烁,“你说你这么一个小破官,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小娇妻。”
说罢便走了上去,十位亲兵走上前将李乐拦在身前,杨武走出列,面容威武的说道:“这是我家夫人,望将军自敛。”
“小姝发生了什么事吗?”车帘掀开,貂蝉向着小姝问道。
“似乎有人找老爷麻烦,小姐你待在车里便好。”
“杨武,退下。”江问来到李乐的跟前,“将军,我携丞相之命刻不容缓,还请将军为我放行。”
“一个小小的县令还刻不容缓,”李乐突兀的笑着,舔舔嘴唇说道,“那好,你把你夫人留在这,老子就让你过去。”
江问脸色平淡的说道:“将军,祸从口出,望将军珍重。”
“祸从口出?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祸从口出,来,爷爷就在这,往爷爷身上招呼,别像个软蛋一样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你找死!”杨武走上前,手中利剑出鞘,其余亲兵纷纷拔剑。
“别动,都别动!”守城的兵卒兵戈也是指着杨武等人,周围越来越多的兵卒围了上来。
江问来到陶儿身旁,“你回马车上去。”
陶儿点点头,回到了车厢。
“放肆!”江问看着自己的亲兵,大喝一声,“都把剑收起来!”
江问看向了李乐,行礼道:“将军怎么称呼。”
“爷爷我叫李乐!”
江问点点头,转过身,接着斥责道:“平日里太纵容你们,怎么能对李乐将军拔剑呢?你们怎知道这位将军不是朝堂的栋梁之才,万一伤着了,岂不是怠慢朝堂,辜负了天子?!
“再说你们也打量一下自己,这身板跟将军能比吗?你们也别看将军长的傻头傻脑的,但万一有点脑子,以谋反的罪名拿下你们,那该怎么办!”
“小县令你找死!”
李乐拿起自己的剑,怒视着江问逐渐走到了身后,江问连忙转身,一脸赔笑的说道:“将军,在下正在训自己的家仆,不知道有何话说错了?”
“你说爷爷没脑子!”
江问笑着说道:“将军长的如此彪悍,只是看上去没有脑子,但其实在下知道将军是大智若愚,装作一脸愚笨的模样,就是为了韬光养晦。”
“将军之智可如浩瀚江海,可将军如今却只用了滴水之慧,而一旦将军用尽其智,天下无人能与将军匹敌。”
李乐面色稍微缓和,“你还算会说点人话,好了我也不刁难你们,速速滚回去,省的老子派人押解你们,给你们难堪。”
“噗!”
车厢的貂蝉展颜轻笑,悦耳动听。
周围的人一脸憋着笑,李乐疑惑的看着身旁,突然明白了过来,一脸的羞怒,“小县令,你惹怒了爷爷,爷爷今天要拿你的肉下酒!”
“我倒想看看,你是拿我兄弟下酒呢,还是我把你吊起来打。”战马停在了江问和李乐的身旁,吕蒙从战马跳了下来,一拳怒挥而向,直接将李乐打倒在地!
“你找死!”李乐撑手起身,直接向着吕蒙拦腰熊抱,吕蒙不屑的扫腿而去,招着对方腿骨抽击,巨力直接将李乐抽到,摔了个满怀。
李乐还要起身又是一脚踹在身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止。
“老子要你起来了?你不是挺横的吗?”
周围兵卒纷纷站着不动,选择了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