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头巷尾忙忙碌碌,百姓自己摆着自己的摊位。
“听说要打仗了啊!”
“我家那娃子都已经参兵了,这些年陈尚书为了我们这些百姓,可谓是尽心尽力,家家都有田种,如今齐国有难,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满嘴信口雌黄,你要知道我们可是汉人,尊的是大汉,这吕布称王,已经违背了祖法,如何值得我们尽忠,我们应该讨伐汉贼!”
“如今大汉早已经名存实亡,如何能够顺立人心。”
打仗,百姓就开始忧虑,各种忧虑便进入心头。
朝堂,贾诩皱着眉头看着地图,汉中一败着实动伤了筋骨,此次曹操与吕布合纵,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吕布穿戴好了铠甲,“丞相,正在准备军队,我大军随时都可以出击!”
贾诩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一战恐怕难啊,要破合纵之策太难,除非说动孙策,曹操那方面断然不可能。”
“丞相此话如何说?”
“对于大王来说,长安重要还是洛阳重要。”
“那还用说,长安是经过丞相与尚书的努力,成为了繁荣之城,洛阳虽然有着帝都之名,自打那把火之后就一直是废墟,虽然有着人修复,但与昔日的繁荣却是完全的有差距。”
“正是因为如此,”贾诩说道,看着地图,“曹操他也是这么想,这一次用兵,大王定然会死守长安,而对于洛阳之地就会削弱兵力,此刻曹操出兵洛阳,一路恐怕尽是横扫。”
“主公的主力被牵制在长安,大王说说与曹操谈论,只会是毫无可能。”
“与孙策如何?”
贾诩眼神一跳,看向了吕布,“大王真的要与吕布相谈,真能够放下昔日的仇恨?”
“与国之存亡相比,孤的这些私人仇恨何足挂齿!”
大王成长了啊,贾诩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向了地图,“如此唯有我派人探问孙策,而还有一人也值得大王派人与之合谋。”
“谁?”
“刘备。”
汉中,张鲁看着江问的书信,安排江问居住于驿站。
自推恩令落下已经过去了五日,江问研着墨,写着诗词。
“司空,距离我们来到汉中已经过去了五日,不知道有何对策,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
“子义不急,如今张鲁是想要好好的思考,毕竟接受了推恩令,就相当于成为了大王的臣子。”江问说道,面容无比恬淡。
太史慈在一旁煮着茶叶,“不过我也为司空不值,论职位与功劳,司空绝对能够担当大任,凭什么三军的领帅之权要交由他程普?!”
江问说道:“老将军军中威望甚高,担当此人本就是情理之中,我主内政,自然也要有人主外战,这个官位早就是老将军的,只是迟迟未曾任职而已。”
太史慈说道:“但那程普成为了大将军,都知道是奔着司空你去的,你对我子义有着举荐之恩,又是天下闻名的王佐之才,子义是由心的敬佩!”
江问走了过来,用着一旁的毛布包着自己的手,提起了滚烫的炉子,给自己和太史慈各倒了一杯,“茶叶是个好东西,修身养生,固本培元。”
“唉,也不知道如何说司空,心也真是大,”太史慈摸了摸茶杯,等着它凉下来,“司空,张鲁已经五天不曾给我们答复,而且这些日子,还有不少的官兵在外巡逻,生怕我们逃走,不过司空请放心,若真是有难,子义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会帮助司空逃出险境!”
“非也,”江问说道,“张鲁是个聪明人,他绝对不会对抗两个人,也绝不会苟同两个人。”
“司空这话……有些玄妙,子义不解还请司空明言。”
“不会对付两人,曹操与大王,这两人的势力都太过庞大,张鲁不会自讨苦吃。”
“不会苟同两个人,刘备与吕布,刘备起事刘璋成功,但说到底也不过那么一块地方,张鲁看不上,不会苟同吕布便是因为如今吕布正在历经灭国之战,若是与其联手,便会得罪最可怕的两大势力。”江问吹着茶水,浅喝两口,“所以固然我们现在无自由之身,也不过是一时而已,张鲁绝不会对我们做什么。”
“司空既然如此说,子义明了。”
“下官拜见司空,我家大人求见司空,司空所说之事,我家大人已经思虑完全。”
汉208年,张鲁投降孙策,邑万户侯封地汉中。
孙策与曹操行合纵之策,共同讨伐吕布,孙策以大将军程普为主将领十万兵马,骠骑将军江问为副将,领五万兵马,度汉中而出。
汉中,程普皱着眉头,“禀告大将军,骠骑将军昨日一日行了十里,便全军安营,属下已经代将军传话,但骠骑将军说,大雨滂沱,路途泥泞,行军无法加快。”
“老子封职大将军,三军主将,手握十万兵马,这江问为我的副将,却让老子等他。”
“再行传话,若是江问延期不至必定以军法处置!”
程普缓了口气,“现在依诸位将军的意思,我军该如何行军?”
韩当出列说道:“我军为虎狼之军,演练兵法都是上乘,若论正面之战,无人是我军的对手,吕布被我军歼灭八万的兵马,对于我军之威,可以说是瑟瑟战栗,绝不敢轻易与我军对阵,兵法避其强,攻其弱,他越是不敢与我家攻正面,我军就与他对正面!
“故,我军不妨出斜谷,与敌军正面交战!”
吴景摇了摇头,说道:“此法不妥,既然对方不与我军对阵,长久下去也是徒劳的干耗,没有任何益处,那曹操的压力可比我们少了许多,我们耗的越久他得到的就越多,因此我提议,由大将军率领大批兵马出斜谷,而我则率领兵马出子午谷,直接率领兵马攻长安!”
“子午谷?!”韩当看着地形图,“子午谷此道路凶险,沿途恐怕会遭受不少的阻拦,吴景将军你真要如此?”
“这是一支奇军,只要能够兵过子午谷,到时候大将军带领兵马与我呼应,则大事可成!”
“但我也说过,这条路太过凶险……”
“正是因为凶险,吕布才会不以为然,才会忽视。”
程普点点头,“好,吴景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为左将军,全琮为副将,即刻起率领兵马两万,走子午谷,势必拿下长安!”
“末将听命!”
“其余将军随我出征!”
吕布大军,因路途缘故,已经先一步到达五丈原,吕布携带一众将军在帐中议事。
“如今孙策派遣了十五万,而我军仅有八万,加上驻守在洛阳的张辽将军也不过十二万兵马,这两雄合纵,我们如何能够打过,大王不妨投降吧!”
吕布转过身,看着说话的武将,“自古以来,文臣主和,武将主战,眼下还没有开战,你就让孤投降?是何居心?拉下去砍了。”
诸位将军眼神并无波澜,这种害群之马留着也是无用。
吕布说道:“正如那位将军所言,程普携带了十万,而江问携带了五万,也就是十五万的兵马,诸位说说应该如何对敌?”
庞德说道:“依我看不妨大王与其交于正面,我军兵力已经落入了下风,不妨遏制住敌军,寻找可趁之机!”
吕布点点头,看向了一旁的贾诩,“丞相有何高见?”
“我在想江问擅长出奇兵,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会用奇兵。”贾诩看着地图思虑着说道,“昔日汉中之战,就是因为江问派遣黄忠死攻武关,甚至围住了蓝田,迫使我军撤退,但也是因此中了江问的计。”
“如今再来,我就会想江问会不会重蹈覆辙,继续使用奇兵。”
“丞相既然以为会用奇兵,那么用在何处?”
贾诩看着子午谷,点了点,“便是这里,子午谷。子午谷这条山道凶险无比,常人想要通过都得丢上半条命,但若是用奇兵,却是上上之选,因为可以直攻长安。”
“纵观这次孙策大军,我们真正该注意的应该是这个江问,而不是这个程普,江问用计便是行径大胆而可怕,却每次都能够攻其要害!”
新城,距离汉中还有着小半月的路程,但大军的行军速度却是缓慢。
倾盆大雨浇灌,踩一下起码半只脚都得陷进土里,军营一阵“啪啪”的雨点声。
江问与吕蒙吃着饭,黄忠自营帐之外走进来,满身雨水。
吕蒙吃了一块肉,鲜美流汁,滋补舌头,“我军行军如此缓慢,恐怕程普已经和敌军交战了。”
江问点点头,“行军慢是好事。”
“怎么,长苏不敢于吕布对于镇前?”
江问捻了一筷子的青菜,“这次与往日不同,我们求的不该是速攻,而是缓兵而进,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如何说?”
江问说道,“这一次我们合纵曹操,发动的可是灭国之战,这一战激起的不仅是我们的雄心,还有吕布极其全军将士的反抗之心,这一次的士气比之前更加恐怖,我军若是冒然进兵,恐怕只会遭受大难。”
“那此事,你可与程普说了,虽然我们与程普不合,但说到底那都是将士的命,绝对不可以轻易对待,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劝谏!”
江问点点头说道:“我也是想到了这件事,自然也是写了封书信,不过你也看见了,他让我军全速前进。”
“全速前进?”吕蒙笑了笑,“这种天气若是不整兵慢缓,若是强行行军,只怕我军拖着疲劳,还未缓过气来,就被程普强令上阵,若是如长苏你所言,吕布士气极盛,我军根本无力与之为战!”
“但长苏,如此缓兵行进,若是耽误了时期……”
“末将黄忠求见!”
“请进!”江问放下了碗筷,看着营帐之外,一位老将军浑身雨水,近来之后行礼,“这是前方军情,交于将军!”
“老将军为社稷之将,岂能如此淋雨,要是伤着了身子该如何?”江问拉着黄忠抵过了麻布,说道,“老将军快请擦拭身上的雨水,然后在火庞烤烤吧。”
江问摊开了竹简,露出了一脸的忧色,“程普派遣两万兵马进子午谷,这是我军的祸事!”
“如何忧事?”
“拿地图来!”
吕蒙拿过了地图,摊开,江问指着斜谷说道:“这里是我们的屯兵处,也就是程普带兵驻守的地方,而向东七十里的位置,子午谷便是这次奇兵出击的地方。”
“子午谷为一条天险之谷,沿途之路满是风霜,极其难走,稍有不慎便会殒命,”江问说道,“但此谷有着唯一的好处可通过此谷直接抵达长安!”
“那这么说两万兵马若是真的能够不惹起吕布注意,还真的就成了!”吕蒙有些惊喜的说道。
江问摇了摇头,一旁的黄忠也是不能苟同,江问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是之前用这奇兵,或许还能成功,但现在恐怕是不行,因为我的缘故,对方对于我军的奇兵之策,将会极其在意!”
“立刻传召兵卒!”
“传令兵到!”
“传大将军命,责令骠骑将军即日其日行三十里,五日之内必定抵达汉中,如若是逾期必然军法处置!”
“大将军是否已经行至斜谷?”
“是,所以骠骑将军已经远离了大军,故此请骠骑将军快快行军,以免受了皮肉之苦!”
“怎么说话的?这可是骠骑将军的大营!”吕蒙怒喝道。
“末将为大将军的兵,若是有何怨言请给大将军说!”
江问拦住了吕蒙,对着兵卒说道:“告知大将军,我一定谨遵大将军令,即刻起立刻行军,另外在下也有一事望兵卒带话,告知大将军即刻起召回子午谷的将士,此事十万火急。”
“好,末将一定为将军带话,但至于大将军是否会听,就与在下无关了。”
斜谷,程普面色不善的说道,“那江问就是不想看见我们建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