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立刻传召兵卒,停止行刑,”程普说道,“这次我就饶他江问一命!”
“诺!”
“大将军有令,立刻停止行刑,停止行刑!”
江问营帐。
太史慈让江问趴在床上,撕下衣衫上着药,门外一众将军则是苦苦等着消息。
太史慈出门。
“将军如何?”
“命还留着,只是晕死了过去,看伤势很严重,之后肯定还有高烧,兴霸就由你守着将军,虽然程普不敢在军中行驶过分之事,但还是提防为好。”
“吕蒙将军如何?”
“吕蒙将军军旅出生,军棍虽然多了些,但比起将军还是要能抗一些,伤势大多差不多。”
“程普篡改军法,公报私仇,这是一定要告知大王!”
“凌统将军莫急,大王既然任用了大将军,就说明了会出现此事。”
黄忠说道:“如今将军在军中威望,诸位也能看的出来,将军若是替大王打赢了仗,也不会有功,但输了绝对当先受过。”
“是啊,此次体罚将军为的就是不让他干预,如今将军威望太高,便是那些宗亲与将军敌对,但只要将军愿意出谋划策,他们便必会听从。”
“程普此举不仅想要诛杀将军,更是为了不让其干预。”
“就是不知道眼下这危局,该如何解。”
五丈原,吕布大营,吕布看着地图,一旁的贾诩皱着眉头,“大王若是与程普对于阵前,有六分胜算,我军士气旺盛,可以一战。”
“算上江问了吗?”
“正是算上了江问,才有六分胜算若是没有江问,我军可有八分胜算!”
“八分啊,”吕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旁的将军们也是皱着眉头,马休行礼说道,“何不派遣一支兵马,偷袭江问营帐,杀了他!”
“不行,江问轮职位也是司空,想要暗杀根本不能。”
贾诩点点头,“这个法子不行,要么与程普对于阵前,要么继续打磨士气。”
“报!”
“程普大营传来军情!”
“呈上来!”贾诩迫不及待的看着军报,露出了大笑,“天助大齐,天助大齐啊!”
“丞相快拿于我看看。”吕布走到贾诩身旁,拿过了竹简,“江问因为军务延期,被打了四十大棍,现在昏迷未醒!”
“好!”庞德喝道,其余将军一时间露出了大喜之色,贾诩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如无他江问,这条计策我们也可以实施了!”
许昌,曹操大营。
荀攸看着地图,“主公,那张辽携带一众兵马屯守虎牢关,我军多久出击。”
“不急,等他孙策和吕布先打起来,这样也不会有兵马来救援,”曹操在一旁吃着甜枣,“来文若,新鲜着。”
“谢主公。”
“军师。”
“报!”
“呈上来!”
曹操打开信封,微眯着眼睛,阅览着,“孙策麾下也不乏奇人啊,兵出子午谷折损部将两万,连同将军也一起被抓捕,这还没完,江问也被打成了重伤。”
“那此战难了。”荀攸看着虎牢关,“主公还请勿要等待,若是孙策大败致使了对方有余力救援,我军可能会无功而返。”
“那就依照军师所言,今日号召全军于城门口整顿,明日西征!”
“遵命。”
“杀!”
河对岸,五十个将士的头颅滚落,鲜血流了一地。
程普大营之中,程普捏着拳头,“混账玩意,居然使出如此奸计,妄为一方诸侯!”
“将军打吧,已经三天了,那天都有人被砍,将士们心中一直憋着气,若是再不打,恐怕就真的难以压制!”
“是啊将军,我们这些天看着心里就一直有火,要是打,我立刻当选先锋!”
“不能打,”程普闷声喝道,“吴景在他们的手里,若是一发兵,吴景的头颅可就要落地,别忘了若是少了吴景,我们与大王的对峙也会少一份力,更会因此得罪了吴夫人。”
“可现在进无可进,一直这么干耗着,将士们难以服气,大王也是难以交代!”
“我在想办法!”程普喝道。
孙贲出列说道:“大将军,不妨询问一下骠骑将军,骠骑将军往来沙场,战绩显赫,所经所谋必然万无一失。”
“呵,问他?”程普冷笑着说道,“现在恐怕还躺着呢,话都说不出来,你叫我问他还不如去问一头猪!”
“传我号令,半夜由全琮你率领五千兵马偷袭营帐,务必要将吴景救回!”
“诺。”
吕布军营,贾诩看着外面昏暗的夜色,点起了一旁的蜡烛,走到营帐之外一直到了俘虏营帐。
吴景被关押在囚牢内,手脚拖着铁链,“来人,把他放了。”
“丞相这……”
“无碍,不过得再过半个时辰,”贾诩打了个呵欠,“我先行回去入睡,记住半个时辰之后,你便将他带到营帐之外放了,并吩咐所有将士不得伤他,”贾诩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份竹筒,“还有这个放在他身上,让他带给程普。”
“杀!”
“丞相有人袭营!”
“你别管,在这里守好,自然有人去处置,记住半个时辰。”
贾诩沿着路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全琮带着伤势,一旁的军医用力的将手臂之中的箭拔出,并敷上了草药。
全琮脸色一沉,直接昏迷了过去。
程普脸色气的发青。
“禀告将军,吴景将军回来了!”
“快快请!”
吴景蹒跚着脚步,身上满是伤口,缭乱的发丝,神色满是憔悴,“末将吴景拜见大将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程普笑着说道,“将军如何脱离了吕布的囚禁?”
“不是脱离,吕布自行放了我,叫我带一封信给将军。”
程普拿过了信,看了两眼满是不屑,“正合我意,这狗娘养的,放了吴景说是要我们公平一战,明日午时,就于五丈原一带!”
“好!可算是要打了,我还以为齐国的将士全都是缩头乌龟,这下子老子一定要把这些天的怨气发泄了!”
“一群蝇营狗苟之徒,若非以吴景将军限制我军,早就灭了他们七八回!”
“不可大意!”吴景颤抖身子,“大将军,不知道骠骑将军可曾到了军营,还请与他好好商议。”
“吴景?你这是伤着脑子了,怎么尽说些胡话?”
“不是伤着了脑子,是两万将士的血淋醒了我,对方也有个伐谋的谋士,不可大意!”
“行了,吴景你大难不死,也去好好休息,来人带吴景将军下去休息!”
正午,两旁的兵马面色肃穆,面容尽是凶狠之色,穿戴的甲胄与银亮的铁器,让人心底发颤。
而在其中,一人头顶束发紫金冠,插戴大红朱雀翎,身披百花锦绣战袍,上下穿挂龙鳞狻猊金甲,腰系狮蛮宝带,手持一杆两丈三的方天画戟。
胯下是一匹比普通战马高出半头的神驹,那马四肢健壮修长,浑身赤红似火炭。
“那人便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孙暠看着吕布,笑着对一旁的程普说道,“看上去穿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假把式。”
“曾经于虎牢关之上,目睹过此人一人战三英,威武的很。”程普皱着眉头说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大将军替我压阵,我去会会他!”孙暠喝动马匹,直接冲出了军阵,吕布招手示意,所有拉紧的弓弦立刻放下。
“吕布小儿,难得见你,看这一身穿戴倒是华丽,莫不是一个银枪蜡头,出来硬逞威风?!”
“将死之辈,你若是想死,可自行向前,我可收了你的狗头!”
“出来一战!”
“好!”
吕布猛地喝马,座下神驹非常,粗壮马蹄迸发层层巨力,柔顺的毛飘扬若一团火一般,嘶吼于耳,啼叫之声让人胆寒!
孙暠手中长枪一指,便是一招仙人指路,直取吕布咽喉,欲一探见血,吕布扭身一躲,手中两丈三的方天画戟惊起一阵呼啸,如若狂风卷飞沙,巨大的身影溢漫的威压,竟然让孙暠不知道怎么反抗!
“撕拉!”
孙暠的头盔被斩破,立刻滚身下了马疯狂向着程普逃窜,吕布倒也没有追击,而是捡起地上的头盔。
孙暠如此一举,闹得程普有些心烦,三军阵前这番举动,不仅丢了士气更是让敌军看了笑话!
孙暠逃回到了军中,一身的冷汗,惊魂未定的看着敌军,一回想起刚刚近在咫尺的方天画戟,就一阵后怕。
“列阵!”
“呼哈!”
吕布看了眼自己的军队,“列阵!”
江问大营,江问晃着身,面色极其苍白,一旁的太史慈立马凑了上来,“将军,可曾觉得哪里有碍?”
“什么声音?”
“两军开战了。”
“是吗?”
“阵型如何。”
“中重兵,虚设两翼,以两翼为诱迫使吕布分攻两翼,最后由中军冲杀破阵。”
“不妥。”江问眼神沉重,拿过了军势图,“告诉大将军,西凉多是骑兵,吕布是靠着西凉军的家底出生,如今士气高昂,图的就是一战而霸,必然以骑兵为主力设于中军,直接冲杀破阵,而我军应该虚设中军,借此引诱吕布的骑兵冲杀入阵,再行两侧兵马向中合围……方能诱杀……”
“将军,将军!军医快来!”
“杀!”
大量铁骑踏土凌空,手持长刀挥砍而下,冲锋的铁骑直接砍下了步兵的头颅,长枪戳穿了敌军的精骑。
“诸位将士,这一战我们决不能输我们的身后就是你们的儿女,妻子,父母若是败了,被孙策带兵打进,将会如何?!”
“誓死不退!”
“杀!”
吕布乘坐赤兔马,方天画戟挥斩四方,一阵横扫,七八位兵卒被砍破了甲胄,留下了一地血液与五脏六腑,赤兔马猛地一脚,嘴里嘶吼直接踢踹在眼前的战马之上,骑兵落地,就直接被乱脚踩死!
西凉铁骑一波波的冲杀,程普艰难的指挥全军,但攻势太猛,一个个兵将被杀倒地。
“吕布小儿,我等来会会你!”韩当与孙贲夹击而去,韩当手持长枪,照着吕布腹部而去,而孙贲持大斧,亦朝向了头颅,两人夹击一上一下,且都是杀招,稍有犹豫必然没命。
吕布单臂持拿画戟想下一扫,锵!劈开了韩当的长枪,身形猛地向左躲闪,一击横腿踢向孙贲,孙贲护身坚固,一击长腿提在手臂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韩当还未出击,吕布已经起身,双手持画戟挥砍,“锵!”巨力不断奔弹自己体内的肌肉,韩当感觉一阵酸麻,虎口直接裂开。
“韩当将军小心!”孙贲怒吼一声,就要持斧救援,吕布猛的收回画戟照着孙贲就是直点探面,点在斧身上,倒不是吕布想要点斧,而是孙贲自己借斧作抵挡。
“噗!”孙贲闷哼一声,只觉胸口如遭铁锤重击,一时间顺不过气,韩当和孙贲连忙呼啸战马逃窜,根本无法与之相抗。
“吕布小儿,你黄忠爷爷在此!”
“老匹夫,这么大的年纪还上战场,家里无人了吗?”
黄忠引动环首刀,照着画戟一击重劈,巨力相交,吕布眼神微微惊愕,“这老匹夫倒是有些本事!”
“老将军,文长来助你!”魏延拿着大刀,加入战阵,一旁的将士们冲杀成片,一具具尸首倒下。
程普大营。
程普沉声的坐在主位,兵卒跑了进来,“禀告大将军,此次交战,我军损耗三万兵马,重伤五千,轻伤一千,损战马两百匹。”
“斩敌军一万。”
“哈哈哈!”程普大笑着,“一万人换了我三万人,噗!”
一口鲜血喷出。
“将军,大将军!”
江问军营。
江问趴在床上看着军情。子午谷折损两万,对阵折损三万,五万兵马就这么没了若非自己带兵五万,这次的讨伐战就是个屁话。
“将军,大将军气晕过去了!”
江问点点头,“下去吧。”
如今这些兵马丢了进去,打的可是自己这边的士气,一下子全都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