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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是什么呢?
    “宋蔚然,”一声娇俏的女声。
    宋蔚然抬头,是曲烟。
    曲烟径自将书本水杯往石桌上一放,笑了笑,“教室里太闷热了,不介意我和你一起看书吧?”
    “没事。”
    曲烟就坐在他边上,认真的看起了书。
    宋蔚然敏锐的捕捉到隔壁桌有同学朝这边偷看,那眸色隐着几分深意。
    宋蔚然怔了下,忽然明白过来,他终于知道他和晓蓉之间差了什么。
    容晓蓉从来不会因为他身边出现女孩子而吃醋生气,即使早先当面问过他,也是询问的语气,态度平和,他曾为此庆幸过,交了这么个冷静理智的女朋友可真省心啊!可省心过后又感到阵阵失落,二人交往日久,他放的感情越多,心里就越不平衡,他对她是认真的啊,但晓蓉给他的感觉……呃……感觉……就像是她在很努力的扮演他的女朋友。
    啊,还是那个赌注啊!
    他已经入了戏,然而她还不忘自己是演员。
    如果是真心相爱的男女朋友怎么会不互相吃醋呢?他就会因为她一直住在高城的房子心里别扭。唉,他也设想过,如果容晓蓉和别的女生一样,就像卫倩那样的(他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呢,都喜欢争风吃醋,管东管西),那他还会喜欢容晓蓉吗?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矛盾的可笑,却不清楚,爱情会叫人患得患失,越爱越惶恐,越爱越怕得不偿失。
    容晓蓉仍在演戏的认知让他心头发凉,很多时候他能和她心无芥蒂的认真沟通,唯独这个,仿若是个禁区般,他不敢询问,生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那么他所以为的心心相印的恋情不过是一场幻影,那他该如何自处?
    容晓蓉自新华园小区出来后,天色已经不早了,那里装修完毕,课桌也都进场了,如今正散着味儿,只等放暑假就开课。
    陈迎春自从知道儿子和晓蓉在一起后,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她,俨然将她当成了一家人。晓蓉可以阻止得了宋蔚然过多的介入自己的生活学习,却阻止不了陈迎春。
    本来容晓蓉预计暑假开办的补习班已经满员了,奈何陈迎春中间使力,增加的人数又扩张了一倍不止。
    陈迎春自作主张又给容晓蓉借了附近小学的教室,甚至将某些家长的学费提前预收了。
    容晓蓉颇为无语,可也知道她心急和自己处好关系。
    陈迎春喜欢一个人,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即便是干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也整日的兴致勃勃。
    至少,现在,她是真心的希望晓蓉好,想帮她。
    钱都收了,场地也搞好了,晓蓉骑虎难下,只得勉强应下。不过她又很庆幸,现在信息并不发达,否则陈迎春一定会从早上到白天的联系她,嘘寒问暖,掐着点送汤送水果。
    且说她出了小区,正要搭公车,一辆吉普从她身边刷的一下开过,又陡然刹住,倒退了几米。
    车内探出一人,“容晓蓉?”
    容晓蓉愣了下,才认出来人。
    那人精致好看的脸,一双桃花眼,看着轻佻,可眸底深处暗沉,看得人久了就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项连长。”
    项峻“啧”了一声,“你盯着我瞧这么久,我还当你不认识我了。”他手里夹着一根烟,“上来,有话跟你说。”
    容晓蓉看了眼手表,她今天和宋蔚然没待够俩个小时,她答应了晚上陪他一起吃饭。
    “不好意思,我晚上约了人。”
    项峻静静的看了她一会,那眼神太复杂,又或者说他本就是个深沉的人,容晓蓉看不透他的心思。
    “宋蔚然?”
    容晓蓉很意外,难不成她谈个恋爱,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
    “就几句话,上来。”项峻部队待久了,习惯了命令人的口气。
    容晓蓉眼珠子一转,并不介意,“那行,待会你送我回学校。”划算!
    项峻嗤的一笑,“真不是个吃亏人!”
    车子又开了十来分钟,在市医院旁边的一家餐馆停了下来。
    项俊说:“我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边吃边说。”
    餐馆装修的很考究,项峻很快点了几个菜,等菜的功夫,点了根烟,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袅袅烟雾中,沉默的看着她。
    容晓蓉不喜欢这样,揶揄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项峻仿若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瞬间的表情很精彩。
    “呵……”她眉眼弯弯,表情愉快。
    项峻意识到她在开玩笑,这才恢复正常,面上冷了几分,轻慢的语气,“你这样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真不知道高城是瞧上你哪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项峻瞧着她毫无变化的脸,心里也吃不准,他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我挺好奇的,高城哪里不好了?你怎么半点机会都不给他?”
    “这跟好不好没关系,”她已经不想发好人卡了。
    “我懂,”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项峻睨她一眼,他自己又何曾想过,会对这样的女人心动,不过他脑子清醒的很,得不到的东西不会肖想,更何况是女人。
    那样的心动,尚未萌芽,就被扼杀了。
    “虽然吧,我也不看好你和高城,啊呸,你们现在可不就没走到一起么,果然被我这张臭嘴说中了,”他吐了一口烟,又道:“你和宋家那小子也好不长远。”
    仿若一根尖尖的刺,扎在心间,容晓蓉蹙了蹙眉头,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