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新日恒大酒店,谷瑞玉这才把李伯阳推醒,两人回到了楼上。
回了房,李伯阳困极了,一头栽倒枕头上就呼呼大睡,睡了不知多久,忽然觉得眼睛闪着红光,一个激灵醒过来,坐起一看,屋子里灯熄了,却燃着两根大红蜡烛,烛光跳跃着明灭不定,谷瑞玉垂着头正背对着自己坐着,一动不动。
李伯阳便抬脚触碰她的屁股,软乎乎的既有弹性,忍不住多踢了记下,道:“哎,怎么还不睡。”
谷瑞玉一语不发,李伯阳便坐起来,伸手揽住她的香肩将她扳过来,却见她正抹着眼泪。
“你咋哭了?”李伯阳大感莫名其妙。
谷瑞玉还是不说话,李伯阳有些急,便要开灯一问究竟。
谷瑞玉阻着不让开灯,推攘着他,嚷叫道:“你不喜欢我,还娶我做什么?”
李伯阳诧异道:“谁说我不喜欢你,不然娶回家作甚。”
谷瑞玉道:“骗人。”
李伯阳上前讨好似的搂着她的肩膀,道:“我骗你干嘛,乖,别哭了。”
“就是骗人。”
谷瑞玉一扭肩膀躲开他的手,抽泣着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李伯阳一怔,半响吃才明白过来了,哭笑不得道:“昨天我应酬了一天,晚上又打了一夜麻将,实在累了,哪有心思想那个。”
谷瑞玉嗔怒道:“还说谎,你在牌桌上还说打起仗来熬上三天三夜也平常,怎么打了半宿麻将就累了,你分明是嫌弃我。”
李伯阳尴尬道:“那不是吹牛吗,我也不是铁打的人,怎么会不累,只不过打仗事关生死,只能硬撑着。”
谷瑞玉委屈道:“那你现在睡过了,为什么还不碰我。”
李伯阳大汗,一头仰倒枕头上,干笑几声:“额,这个也需要情趣吧,先睡觉。”便要假装睡觉。
谷瑞玉急了,翻身趴在他的身上,伸手搔他咯吱窝:“不许睡。”
李伯阳最怕咯吱,身子扭成一团,也去挠她的咯吱窝,两人闹做一团,最后还是谷瑞玉告了饶,被李伯阳翻身压在身下。
谷瑞玉穿的是宽松的睡衣,里面的红肚兜松开大半,胸脯前的两团嫩肉鼓鼓囊囊,半隐半现,李伯阳顿觉心头燃起了欲望,干咽了一口唾沫,禁不住伸手想去摸那地方,谷瑞玉反应过来,娇嗔了一声,双手护在胸前,抬脚就把李伯阳踹了一个马趴。
李伯阳哎呦了一声险些翻下床,又惊又怒:“你干嘛呀?”
谷瑞玉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不老实的。”
李伯阳气急道:“刚才是谁嫌我不碰的,现在还没碰你就挨了一脚,你无理取闹。”
谷瑞玉却洋洋自得起来,窃笑道:“你才知道呀,啊,困了,我要睡了。”
李伯阳又岂肯罢休,怪叫着扑上来,撕扯着谷瑞玉的衣服,谷瑞玉扭着身子,欲拒还迎,娇羞道:“把蜡烛吹了。”
李伯阳却不肯,在烛光下的谷瑞玉别有一番风韵,睡袍紧贴着皮肤,恰到的勾勒出令人心醉的情迷的曲线,尤其是睡袍下裸露出的圆润修长的大腿,最是勾人。
“不吹。”
李伯阳双手伸入睡袍,手掌抚摸着谷瑞玉光洁的身子,仿佛攻城掠地一般,夺下一个个山头,一个个谷地。
谷瑞玉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上的男人折腾,身子骤然一凉,身上的睡袍被解去,她惊醒的睁开眼,正迎上李伯阳侵略性的目光,心里砰砰乱跳,她是又害怕又期待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没有几秒钟,李伯阳褪去身上的衣裤,合身扑了上来。
床头的红烛留着眼泪,随着一声痛楚,房间内春、光乍泄,不足为外人道也。
……
一觉睡到自然醒,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落在李伯阳的脸上,刺眼的醒过来,正要伸个懒腰,发现谷瑞玉八爪鱼似的趴在自己身上,把半边身子都压麻了,他活动了一下身子,谷瑞玉咛嘤了一下醒过来,倦懒的蜷在他怀里,调皮的在胸口画着圈圈。
“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昨晚疯了半夜,瞧外面的日头,已经是下午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李伯阳轻轻拍了拍谷瑞玉的屁股道:“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谷瑞玉不满的扭动着身子:“再睡一小会。”
两人肌肤相亲,谷瑞玉一动,李伯阳马上又有了感觉,蠢蠢欲动,那头谷瑞玉感觉到了,睁开眼看着他,羞涩道:“不要。”
“由不得你了。”
李伯阳嘿嘿一笑,就要翻身上马,这时听到门外有人故意把脚步走的很响,随即又喊了一声报告。
谷瑞玉吓了一跳,推着李伯阳的胸躺,又用手护着胸部,急道:“外面有人。”
李伯阳听声音就知道是杜汉山,有些不耐的朝门外喊道:“报什么告,别烦我。”
“是!”
外面杜汉山悻悻然的应了声,脚步远去。
李伯阳还要继续,谷瑞玉却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在他额头上狠狠戳了一指头,娇嗔道:“大白天的,尽让人笑话。”
李伯阳夸张的捂着头,瞪眼说:“谁敢笑话。”
谷瑞玉死死拽住被角,翻了个白眼道:“别人嘴上不敢说,心里不想呐。”又使劲的拍走李伯阳不老实的手,正色说:“杜副官找你不定有什么事,误了正事可不好,我可不想让人说你娶了媳妇离不开床。”
李伯阳颇为扫兴,翻身躺倒一边不吭气了。
谷瑞玉瞧着他气鼓生闷气的样子暗暗发笑,现在哪里像挥斥千军的大帅了,明明就是一个偷嘴不成的孩子,等着人去哄,她内心很想亲亲眼前的男人,可理智告诉她必须得克制住,一味的迁就,只会让男人沉迷于床笫之间,丧失了雄心斗志。
心想至此,谷瑞玉故意背着李伯阳躺下,打了个哈欠说:“困死了,睡一会。”没多久便发出了细细的呼吸声。
李伯阳半响等不着谷瑞玉讨好自己,便很生气的回头一瞧,却见她早就打着细细的呼噜睡着了,不由得鼻子都气歪了,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便自顾起了床,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响,直到谷瑞玉假装吵醒抱怨着,这才哈哈一笑消了气,扬长而去。
李伯阳出了门,就见杜汉山正在楼道里转圈,听到响动,抬起头见是李伯阳,打了个立正道:“少帅,你醒来了,饭菜在厨房一直热着,要不要差人送上来。”
“嗯。”
李伯阳略有尴尬,道:“不急,刚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杜汉山且从公文包拿出一封没有拆封的电文,道:“今早刚从芜湖送来的,请您过目。”
李伯阳拆开电文一看,电报是叶淮从广州发来了,字数颇短,只是说蒋校长派了专人要与自己商酌,时间定在后日,也就是十二月十三日午餐十分,地点在上海文监师路,177号,德大西菜社。
李伯阳看完电文皱了皱眉,沉思起来,他在想校长为什么会忽然派人与自己联络,难不成是广州又有了变故。
心念急转,李伯阳道:“马上准备船,去上海。”
杜汉山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幼仪姑娘明天要来南京,要不要等一下。”
李伯阳道:“顾不上了,直接到上海再会面。”
杜汉山应了声,就要去办。
“等等。”
李伯阳叫住他:“把饭送进来,要清淡一点的。”
“是!”刘稳拔腿离去。
李伯阳返身回到房里,见谷瑞玉已经穿戴好在梳妆台前画着眉,道:“待会收拾一下,要去上海。”
谷瑞玉放下眉笔,回头道:“这么急呀,我得去和表舅说一声。”
李伯阳道:“不急,待会让刘稳送你去。”
谷瑞玉一脸失望:“你不去呀,我表舅都没见过你,回了北京怎么和我父母说。”
李伯阳歉然道:“这次赶不及了,我得去和馨帅告辞,这样,过段时间抽个空,我跟你回北京,看望你父母,怎么样?”
谷瑞玉这才转喜,盯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李伯阳连连保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说:“等下饭菜就送来,你吃了再去,去的时候多买一些礼品,顺道托你表舅往回带些钱,我把人家闺女领走了,总得给点彩礼吧。”
谷瑞玉伸出白嫩的小手,笑眯眯道:“算你有良心,给钱吧。”
李伯阳不乐意道:“还和我要钱,昨天礼金我可是分文没动,仔细算下来,怎么也得大几万吧。”
谷瑞玉振振有词道:“那可不一样,礼金是你给我的私房钱,今天买礼物,是你作为女婿身份买的,自然该花你的钱,也是你的心意,不能相提并论。”
“好好,花我的钱。”
李伯阳一想也对,便从皮包取出支票簿,写上三千元整,递给她说:“诺,给你。”
“谢谢老爷。”
谷瑞玉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又翘起脚尖给了送上香吻,学着他的语气道:“诺,奖你的。”
李伯阳嘟着嘴受了赏,莞尔一笑,疼爱的捏着谷瑞玉的脸蛋,又拍拍她的屁股道:“去吧,眉毛都画歪了。”
“真的吗?”谷瑞玉惊叫了一声,跑回梳妆台一看,娇嗔道:“大骗子。”
李伯阳哈哈一笑,心情舒畅,换上军装正服,出门上车去联军司令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