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而密闭的空间之中,无殇独自一人按压着右腕。并且在抑制着。
“唔唔!唔啊啊啊!”无殇只能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呻吟声,用勉强还能控制的左手拼命地抓住违反无殇的意志而发狂的右腕,如同要扼出勒痕一般地死死按住。拼命地抑制着无视作为宿主的无殇,想要向外涌出的“力量”!
“停,停下来……你丫的才十六年没有尝到荤就想要乱动了啊!混账!”
“我说你很烦啊好不好。而且你这句话也很猥琐的。”突然,部室的电灯亮了起来。被电灯所照亮,我们文艺部部室的全貌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饱经岁月的储物柜。去年刚换的还比较新的桌子。巨大的钢制书架上,满满当当地排列着学长们赠送的,也可以说强行塞过来的,不管怎么说就是无数书本。
“在部室外面都能听到了。到底在干什么啊……咦,只有安藤你一个人?”灯代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无殇。看着蹲在地板上抓住右腕的无殇。完全就是在围观神经病的感觉。
无殇感觉完全没了兴致,很干脆地站了起来。用右手挠了挠头,看向仍然向这边射出冰冷眼神的少女。
神崎灯代。刚刚及肩的头发垂在校服衣领之上,明明脸蛋端正可爱,却因为些微严厉的眼神和不开心地嘟起的小嘴,令人有着一种很强势的感觉。不过实际上的确很强势啦。这位和无殇一样,也是这个文艺部的成员。
“啧啧啧,这是行为艺术你都不懂?”
“不,你那反应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别说的好像错在我一样好吗?不管怎么想奇怪的都是你吧,房间灯也不开一个人在干什么呢?”
“这是行为艺术。”
“啊,好好好。又是行为艺术呗。上次玩的是坐在马桶上的沉思者,上上次玩得是密室凶杀案。这次玩得是什么?”
“单身等于年龄的少年莫名其妙想要哔——”
“刚刚那句话都被和谐了好吧。”冷酷地抛开无殇的解说,灯代坐到了桌旁。感觉这家伙总是对我很过分。
“话说安藤啊。”她边用手撑着脸,边用认真地眼神向无殇看来。
“你要是不收敛收敛你那个中二的模拟,可是会变成狼来了里面的放羊娃哦。万一真的有什么要觉醒的时候谁也不肯相信你不是也不好办吗。毕竟我们,已经在这种世界了。”
“……哼。我都说了这是行为艺术!”
“你这人根本听不进人说话……”灯代失望地说道。然而灯代想表达的意思,无殇是完全明白的。
真的觉醒了异能的我们,已经和一般人远远不同了。半年前我们文艺部的部室之中,突然被神秘的光芒所笼罩,在场的五个人全都失去了意识。
后来恢复意识的时候,五个人就开始能够使用超常的力量了。我的寒火燃冰,也是在那时觉醒的。
理所当然地,我们所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混乱之中。毕竟是突然觉醒了莫名其妙的异能,这也无可奈何。
到底为什么我们觉醒了异能,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可以称作神的超常存在将力量分给了我们呢,还是因为某种契机,沉睡的力量苏醒了呢。
好吧,其实无殇都是知道的,因为箱庭的原因,因为无殇在不久之前,也就是十六年之前参加了一场恩赐比赛,那个时候空间出现的裂缝,无殇也是在那次穿越的。
恐怕出现了时间差吧,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们远离了日常的世界,踏进了非日常的异能战斗之中……
“并没有对吧”嘶嘶的啜着茶杯里的茶水,灯代叹道。
“是啊,不过这样不是最好吗?”无殇也同样喝着茶,哈地一声深深地叹起了气。
嗯。老实说,我们只是觉醒了异能,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真的啥都没发生。当初还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而畏畏缩缩的成员们,在一个月之后就转为了“咦,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这种微妙的气氛。
就这样经过了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光,直至现在。觉醒了异能我们,得出了“估计什么也不会发生了”的结论,最终仍然过着极为普通的日常……
“说真的,给我发生点什么啊。”
“你也是时候该死心了吧。越期待就越失落哦,等了半年不是也还什么也没有不是嘛。”
“那就是和我们一样觉醒了异能的人们分散在世界各地,异能者之间会相互吸引,开始奇妙的战斗。”
“也没有那种jojo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