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气息是黑暗之神的。还有,蛇之封印的戈尔贡之石。那个是与大地相关的神具。与大地和黑暗两样都有关系的女神。”眺望着院子上的天空,祐理低声说道。为了呼唤着射干玉般的夜晚的漆黑在眼前扩大了。
“雅典娜的使者猫头鹰,被认为是在夜晚出现的话就代表着不吉与凶兆的鸟。那是被作为智慧的象征的相反方来崇拜的圣鸟。自古以来,都会有代表神圣与凶恶符号。蛇与猫头鹰结合起来的话——到底是怎样的答案呢?”甘粕这样抱怨着。虽然开不见身影,不过气息和声音都接近着。
其他好像察觉出了有异状的神职人员也走出了院内。似乎并不是可以依赖的人,不过这没有办法。能对抗不从之神的人才,在这个国家能找到多少个呢。
附近的这些人就连发生了什么都模糊不清。祐理不由得地打了个寒颤。
原本,黑夜就是人类所感到害怕的对象。把这点忘记了的原因是因为电灯把黑暗驱逐了。对于夜晚的恐惧感,是人类原初的的本能。
刚才也是,在暗之领域中脱离的时候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手扶着墙壁和护栏之类的,靠着仅有的月光来行走。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在什么地方都应该有的道路,却让人十分费神。似乎十分纠缠人的夜晚,是不会给人类留情的。
“请看一下这个。火光的话能勉勉强强地使用喔。”冷不防的,出现了温暖的橙色的光。甘粕拿出了火机点起了火。可是,它的火也很快就燃尽了。
“发出光芒的东西——也就是说,照明和火失去了力量的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是令人害怕的强大的暗之属性这不愧是不从之神。”不管时代和国家,赋予神名字与神话的基本上都是人类。威胁人类,有时候又给予人类恩惠的强大的神。
在原始的时代,他们是没有名字的。
人类知识漠然地在广大的天空和大地下找到了神的姿态,害怕着神的愤怒所带来的暴风雨洪水,把危险地强大的野兽当作是神的化身一般来崇拜。
可是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人类给予了神名字,编出了神话给祂们。
比如说,大地的创造神伊露維塔。战场之神赫拉克勒斯。丰饶之女神阿尔忒弥斯。
比如说,斗争与锻冶之神奥贡(ogoun)。同时身为粗暴的战士之神与破坏之神泰兹卡特里波卡。
还有就是克苏鲁神话里面的古神,旧日支配者以及外神。
有着像星星一样多的神。全部都是诞生于人类之手的。这些可以说是,卑小的人类为了防止神的神威过于强大而产生的仪式。
得到名字和神话的神,就不会做出超越这两样东西的事情。给予人类恩惠的时候,受到回报的时候,都会根据自己的职责来行动。
所以,人才可以对神的威胁或者祝福作出准备。不过,如果有神作出超越祂所得到的名字与神话所代表的意义的话。
如果有神回到了有着更少神话制约的原始时期的话。这样的神被称作不从之神。
他们与人类所编织出的神话背道而驰,在地上彷徨。在给予自己名字的人民的国家里彷徨的时候,就像没有绿色的土地上的水在流逝一样。
总有一天,不从之神会给日后的人间带来灾害。
如果太阳之神降临了的话,那整个世界就会变得灼热无比。
如果海之神降临了的话,那整个世界就会被浪涛吞噬沉没在海底。
如果冥府之神降临了的话,那疫病就会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世界变成死之城。
如果裁决之神降临了的话,那住在这里的人就会受到各种不同的罪罚。
只要超过了一些,就会给世界带来这样的影响,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创造自己的姿态的灾祸之神——这就是不从之神。
“不过,刚才连光都没有的黑暗中连车都停止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不过还好多亏他们都停下来了,所以才没有发生事故。”祐理确认了刚才的疑点。高速移动中的汽车和摩托车的灯光都消失了的话,本来应该会发生很多事故才对的。
如果雅典娜通过的区域都发生这样的悲剧的话——想到都觉得可怕。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黑暗领域中无效化的是光和火。跟这两个有关的东西都停止了工作。不仅是灯,雅典娜的力量连车辆的引擎也停止了运作。汽车追尾事故不停地发生,至今却没有酿成悲剧。”在这黑暗中,能长时间发出光与火的道具——照明机器以外的例如使用天然气和汽油或者油灯之类的器具都不能用,甘粕说道。
拜这所赐,电话和无线电还有冷气设备之类的都能像通常一样使用。
江户川,江东和中央区的三分之一都被黑暗吞噬了,现在连港区都已经开始侵蚀了。
因为这个原因,东京东部的运作中的电车路线都陷入了停止运作的状态。
“理由正确的话就是正确,而废话再怎说都是废话呢。”
“雅典娜并不是人类所仇恨的邪神呢。尽管她扰乱了四周的正常状况,不过却没有造成大事故的理由吧。如果是她的力量的话,想造成更大的破坏程度和被害数并不困难嘛,不过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也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甘粕更加担心了。这真是麻烦啊,早点把它退治了为好。不过,在祐理心理某种担心逐渐扩大着。
数小时前,无殇为了去见女神而出去了。可是他至今一直没回来。作为代替,却是雅典娜来到东京了。
而且,并没有刻意隐藏所在地点。这个不会太不警觉了吗。有如果是有仇敌的胜利之神来到了附近的话,不应该变得更加慎重才对吗。
“难道说无殇同学和雅典娜的战斗打输了?”祐理担心着这种可能性,变得更加不安了。明明得到了战胜了神明,却不怎么可靠——怎么看都不觉得伟大,同龄的少年。
两人见面前因为感到紧张和恐怖而想逃走。不过实际会面的时候,比起紧张却是更多地感觉到微妙的安心,不知不觉就慌张起来了,一不注意就说了言辞不当的话了。
对着异性,不对,即使是对着同性也没试过说过这么冒失的话。
心情不可思议地放松了,应该是担心的心情变淡了的结果。难道,说不准那个无殇和自己相性很好呢。
对于祐理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相性怎么样还是有点了解的。想到着,她呜呜地摇了摇头。
被那么下流的爱人侍候着,别以为我会跟这种人亲近。没错,就算天地反了我都不会,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