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雨丝很不爽,冷声道:“楚清扬这混蛋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忽然想听你唱歌了?”
“恐怕楚少不是想听我唱歌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他打电话让我去,我又不能不去。”项横远道。
“我也去。”项雨丝道。
“你就不要去了,我担心你去了以后,会和楚少发生冲突。”项横远一脸担心。
孔沁淑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轻叹道:“真是郁闷,女儿的订婚宴,我居然吃坏了肚子。”
项雨丝纠结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好像我和俊豪订婚是很不吉利的事,难道你不希望我和俊豪幸福吗?”
“这个世上有哪个当父母的,不希望孩子幸福的?可项家不只是有你一个女儿,还有你的弟弟雨雷。将来你嫁入了秦家,过的可是阔太太的日子,可你的弟弟呢?项家已经算很富有了,可还是很担心雨雷会坐吃山空啊,不给他弄个上百亿,我和你爸都不放心。”
孔沁淑愤懑说着,脸色愈发阴冷,“订婚仪式那么重要的场合,秦家都没提秦氏股份的事,摆明了不想给项家股份。”
“不能因为我和俊豪订了婚,秦家就要给项家股份啊,当初提到股份的前提是,两家人一起对付楚家,可现在,项家已经退出了当初的约定。”
项雨丝显得很激动,双眸有泪,“我建议,日后项家不要再算计秦家了,继续下去,让我怎么活?”
只听啪的一声,孔沁淑扇了项雨丝一个耳光,项雨丝的头偏到了一边,委屈的哭了。
孔沁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好像有点后悔刚才打了女儿耳光,愠声道:“你以后记住了,项家从没有算计过秦家,项家得到秦氏恒财集团8%的股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项雨丝认为,项家是毫无道理,可如果项雨雷在场的话,就会认为,项家非常有道理。
只不过现在,项雨雷正在他自己的别墅跟女人鬼混,不在场。
项雨丝和项雨雷是龙凤胎,从小到大,项雨丝对弟弟百般照顾,可现在,父母为了给弟弟捞好处,却把她几乎逼上绝路。
孔沁淑不反对项横远去竹叶青俱乐部见楚清扬,不过,她也想跟着一起去。
项横远:“楚少请的是我一个人,我带着云飞鹤过去就是了,你就不要去了。”
孔沁淑:“我不去的话,你很容易掉入楚少的圈套。楚少年龄不大,可那智商可不是盖的,指不定已经设下了陷阱,就等着你跳呢!”
“好吧,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项横远这个颇有枭雄色彩的人,心里已经对楚少有了某种阴影,不会放弃对付楚家,可内心的那种忌惮也很真切。
项横远、孔沁淑、云飞鹤,一起到了竹叶青俱乐部,而此时,楚清扬、林月婵、狄妮娅已经在ktv区域一个豪华的包间。
听到敲门声,狄妮娅走过去开了门:“你们来了,进来吧。”
项横远等人暂且没发现什么异常,皆是笑了笑,走了进来。
楚清扬和林月婵站起身,楚清扬笑道:“项叔,你来了,孔姨、云飞鹤,你们也来了,坐吧。”
项横远等人坐下了,孔沁淑也不客气,从大茶几上拿了一瓶苏打水,打开喝了两口:“不知道为什么,刚来到这里,就有点口干舌燥了,喝了两口水,感觉终于好多了。”
孔沁淑把手里的苏打水放下,又道,“今天对项家来说可是个好日子,难道楚少要给我们带来一个好消息,来个喜上加喜?”
楚清扬笑道:“今天项家有什么喜事,不如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孔沁淑:“就在今天,雨丝和秦家大少爷订婚了,雨丝戴上了俊豪送的订婚戒子,大克拉的蓝钻戒子,很大气,很喜气。”
“恭喜恭喜。”
楚清扬心里想到的却是,哪怕订了婚,项雨丝也不是秦俊豪心里的女神,秦俊豪心里的女神,是让他可望不可即的慕容丽影。
楚清扬给酒杯里倒了酒,笑道:“项叔,我敬你。”
项横远露出了爽朗的笑,和楚清扬碰杯,喝了一口啤酒,笑道:“楚少,你不是想听项叔唱歌吗?不如你来点歌。”
“项叔,你没来之前,我就选好歌了,就等着听到你浑厚又沧桑的歌声了。”楚清扬道。
“什么歌?”
“《铁窗泪》。”
“那么老的歌?”
项横远脸色渐渐阴郁,这歌老只是一方面,关键是楚清扬让他唱这首歌有点那个。
“歌是老了点,但是很好听,而且很适合项叔你来唱。”楚清扬道。
项横远心头怒气翻滚,却不敢轻易发作。
孔沁淑冷声道:“楚清扬,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家老项最适合唱《铁窗泪》。难道你小子以为,我家老项会坐牢?”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只是一首歌。”楚清扬道。
“不唱!”孔沁淑气急败坏喊叫。
“你好像代表不了项叔,而项叔从来都不是妻管严,过去那些年,项叔没少打过你吧?”楚清扬道。
“你……”
孔沁淑几乎要气哭了,细想起来,过去那么多年,真没少被项横远打过。
这个过程中,云飞鹤的面色铁青,可一直没说什么。
项横远笑了:“不就是一首歌,唱一唱有什么?当年,我的确很喜欢这首歌。”
伴奏响起。
那种洪亮的旁白很刺激人:“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
项横远没有跟着去念,可心里那种怪异非常强烈,脸色越发的乌黑,双眼里那种愤怒的火光越发强烈,恨不得用麦克风去砸楚清扬的脑袋。
项横远终于还是开唱了:“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好!”
楚清扬喊了一声好,带头鼓掌,林月婵和狄妮娅也开始鼓掌。
孔沁淑气得颤抖,云飞鹤的拳头攥紧了。
至于项横远,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当时他还只是个混子,听这首歌是非常有代入感的,坐着唱不过瘾,站起身唱着:“朋友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啊也有恨啊,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楚清扬和林月婵、狄妮娅再次鼓掌。
楚清扬笑道:“项叔,你不愧是麦霸,嗓子真好。”
“楚少,你喜欢就好,这首歌让我想到了很多往事和很多过去的人啊。”
项横远满脸的感慨,坐下后,麦克风放到了一边,“只不过,你的项叔我,从没有坐过牢。”
楚清扬:“那是以前。”
项横远冷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项叔,你有没有兴趣再给我唱一首?”楚清扬道。
“什么歌?”
“《钞票》,这可你最喜欢的东西,唱起来,你会更浪的。”楚清扬道。
项横远面色乌黑,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可是,孔沁淑还是先一步爆发了,猛地拍了一把茶几,手拍疼了,左手安慰着右手,怒声道:“恐怕楚家比项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