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客沉稳下来，道：“你先变回来试试。”
    “可以，没问题。”变回来还是轻松的。
    “那现在，将心情放平和，再变化成你想象中完美的形态。”如同蛊惑一般地低声道。
    “不行，还是不行。”沈谷雨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怎么从来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在意自己的美丽的，这才习惯了几日的鱼鳞忽然消失，心里难过得都要哭出来了。
    “那你不要着急，等我过来。”白水客那头发出些许声响，安慰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在我们刚出生的时候，身上也是没有鱼鳞的，说不定你只是在长大呢。”
    “希望是这样吧。”虽然听上去有些不靠谱，但很明显，沈谷雨被安慰到了。
    “我来看看吧，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到。”白水客道。
    沈谷雨连忙将电话改了扬声，起身擦干身体。
    连个跑步声的喘息都没听到，就听见电话那头白水客道：“我到了，来开个门。”
    “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要等十分钟呢！”沈谷雨一边说着一边开门，挂了电话。
    “嗯对。”白水客把门关上，道：“人鱼有些天生的能力，在我们是正常人的时候还是可以用的，比如我们的速度虽然不如水中，但一般肉眼也难以捕捉。”
    沈谷雨紧张地低声道：“你怎么说出来了，雷娇还在宿舍呢！”
    “你放心，学生公寓隔音很好的，对于他们来说是听不见的。”白水客随她进了卧室。
    “来，你不要紧张，给我看看你的尾巴。”白水客让她躺回浴缸，道。
    也许是他的声音具有安抚效果，沈谷雨也放松了心态。
    瞬间，原本睡裙下洁白的双腿就被一个如同蚕茧般胖乎乎的粉色肉球所取代。
    “尾鳍也不见了？”白水客语气中难掩惊诧。
    “对。”
    白水客将双手贴上沈谷雨的尾巴，缓慢移动询问道：“这里有感觉吗？这里呢？”
    无论是对人鱼还是人类女性来说，腰部上下的那些地方都特别敏感。沈谷雨肌肉收缩，忍住移动的想法，声音还是不由微微颤抖地说：“有，都有。”
    白水客检查她鱼尾的每一寸，相当于把女性腰部以下摸了个遍。即使是初生的婴孩都会下意识地蜷缩，更何况是已经有了羞耻心的成年女性？
    沈谷雨双颊绯红。
    人鱼的鱼尾敏感，即使是最细微的水流冲击对于他们来说也与被时速十五公里的车撞上去没有太大区别，可她此时只有忍耐这种轻柔抚摸所带来的灵魂的颤栗感，一边看着距离尾端的距离祈求快一些，一边握紧拳头回答着。
    好在人鱼速度快，做什么都快，很快就将鱼尾检查完毕。
    沈谷雨长吁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问道：“怎么样？”
    白水客平日里挂在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也有些拿不准道：“可以确定身体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皮肤除了没有鱼鳞外，外形完整无缺损。支撑尾鳍的骨刺与鱼鳞同属于钙质，一般来说以我们的防御力即使是海啸的冲击也不可能会出现鱼鳞的大片脱落，而恢复能力在一周左右几乎所有的伤势都能恢复，就算进入了纯硫酸中也能维持数小时，所以我不太能确定这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的鱼鳞尽数消失且不留痕迹的。”
    沈谷雨跟着他的思路走，也没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