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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成。”杨小娥应着,就饭桌边一把空椅子坐下,面色惨白有些担心地道:“振国,你说大哥把院门钥匙给藏起来,爹也不让出门,报信不了,瓢子明天咋个来嘛?”
    “这个你不用担心。”
    “都天黑这么久了,我咋个不担心。”
    “等会给你检查完伤口,我就给瓢子报信,放心吧,明天一早他准到家。”
    杨小娥对这话有些半信半疑,“那要是爹不让瓢子进门咋办?”
    张振国不带犹豫地道:”那我就推迟上部队,家里事情解决了要紧。“
    “这不行,你都一个月没去部队了,可不能随便再请假。”
    “不怕,再多几天的没大碍。”他倒希望按时去部队报道,可家里这烂摊子也得有人收拾,爹顽固不化不让瓢子进门,那他只能配媳妇继续耗下去。
    老倌做事一向自有打算,杨小娥不多说了,等洗完碗筷,他去先前单身时住的房屋,翻箱倒柜找来酒精和纱布。
    先是拿酒精给伤口消毒,再用在酒精里泡过消毒的见到,讲纱布对角剪开分成两块三角的,完了缠绕从额头到两侧耳朵,用力收紧绕两圈固定好。
    手法很专业,可杨小娥咋个对镜子看,都觉得这跟戴孝布一样,不吉利。
    跟老倌反应,他却板着脸,说额头伤就得这么包扎才稳。
    张红军咳了估摸小半碗血,身子弱得不成样,吃过晚饭就会房屋躺着喘气了,张振江满脸挂着担心守在身边。
    张振国伺机把全部菜刀,锄头,铁锹等能砸人砍人的工具都收拾,摸天黑搁后院挖个坑埋了。
    杨小娥守在前院放哨,忐忑得不行,幸好老倌速度快又利索,七八分钟就搞定返回前院,满手尽是泥巴。
    杨小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赶紧去厨屋拿盆和水瓢舀水端出来给他洗,她心里好奇,想看看七八分钟能挖坑把七八个锄头啥的埋得看不出破绽吗?
    洗完手,张振国领着媳妇去后院转一圈,杨小娥打着手电筒左右照一遍,俏脸疑惑,“咦,咋个看不出哪里是动过土的样,你埋哪了?”
    张振国指着跟前的稻草堆,“底下。”
    挖坑埋了还用稻草堆掩饰,倒是隐秘得很,不过张振国心里还是担心,领媳妇返回前院时督促又督促,“记住,我不在,你无论如何都别跟他们动武力,打输上医院,打赢坐牢。”
    “我晓得,你放心吧。”杨小娥拉着老倌胳膊弯,撒娇又认真地保证。
    来到二楼,推开门总觉得里边尽是董玉慧贱人的臭味,杨小娥恶心着呢,撇下老倌下楼找来拖把弄水抗上去,楼上有水龙头,她拿香皂盒水盆还有毛巾来一块。
    拖完地板,跟着拿毛巾沾香皂水擦桌子,玻璃,期间看到老倌搁房屋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也不晓得在干嘛。
    后面看到他在窗子的桌子底下蹲着,杨小娥实在疑惑,将毛巾搁水盆里走过来蹲下看,视线有点暗瞧不仔细,道:”振国,你在干啥?“
    “在修电话线。”张振国道。
    “啥情况?”
    “之前你不是打电话喊人,但拿电话说没反应是麽?电话才装了不到两个礼拜,家里养着有猫,不可能被老鼠咬断,我猜,八成是董玉慧不给你通风报信给剪断的。”
    杨小娥听后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是在检查哪里被剪断?”
    “嗯。”
    “你这是找着了吗?”
    “在修了。”好在上次张振国跟随电信管理局的同志一道装电话,看到人家是咋个修复的,同时人家好意转告,若是电话线被老鼠咬断的修理方法。
    寻到被剪断初,张振国又找来剪刀,火柴盒,钳子等工具,把线外面的皮给扒开,露出铜丝,再一对一的缠绕一起。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就要勾她男人(3更)
    杨小娥也终于明白了,原来做饭那会忧心忡忡给瓢子报信这事,老倌却一脸没事让她放心,原来是打算修好电话然后打过去哦。
    窗子的桌子底下视线不好,怕老倌被剪刀给戳伤,杨小娥赶紧下楼去厨屋寻来手电筒,拧了给他照着。
    就见他将不同颜色接一起,杨小娥急忙喊住,“你会不会接呀,红接绿,绿接红,这万一着火咋办?“
    张振国笑,“不怕,电信同志说,可以不同颜色接,也可以同颜色接一起。”
    电话线跟别的线不一样,是不分线的顺序的,听完解释,杨小娥才堪堪松了一口气,脑门都紧张出汗珠子了,抬手擦了擦。
    张振国将缠好的线用胶布包裹起来,防止线之间相互短路,最后又用胶布包,结实不容易扯断。
    “可以了。”张振国拍了拍手,从桌子地上钻出来,伸腰杆舒展胫骨。
    洗过手后,张振国便下楼了,没会儿怀里揣着座机进房屋。
    这是联络外界的方法,董玉慧有心让他们作难,用剪刀给剪掉,张振国修复完毕可不会当着董玉慧和爹及大哥通话,这是属于媳妇保命的药方。
    给瓢子那边去了电话,那家伙没了工作正无所事事,听说张家出了幺蛾子有人对嫂子泼脏水,而嫂子又倔驴非得杠到底,瓢子搁那头伸出拇指啧啧赞同,人活得图得可不就是顺气麽,被莫名其妙地泼脏水,肯定得弄清楚状况再找时机泼回去,还自己清白名声!
    瓢子拍胸脯保证肯定当好这个保镖,另外心里还打着小九九,最近不是没工作麽,家里又催着跟本村一上学都没上过但是干活很麻利,又长得体宽肥臀的妹子结婚,瓢子不想一辈子这么活,嫂子挣钱门路多,他也想试试。
    挂掉电话,张振国怀揣着座机下楼时,对媳妇再次督促,“修好能跟外界联系这个事,就你晓得,可得藏好,事情压不住了就赶紧报警。”
    “我晓得,你放心,快点送下去吧,别让爹跟大哥发现破绽了。“杨小娥正洗脸漱口准备睡觉,冲他挥手道。
    话虽这么讲,她晓得老公公在老倌心底的位置,无论事情再咋个闹腾,也不去亲自报公安给老公公抓走的,这是戳老倌心的事,干不得。
    今天刚到张家,就被老公公追着打,杨小娥那时候是有了电话报警的想法,恨不得老公公把牢底坐穿,可冷静后,便觉幸好当时电话没打出去,不然,老倌估摸会良心不安一辈子。
    杨小娥明白,自个和老公公,在老倌心里都占重要位置,他舍不得自个受委屈,也舍不得老公公去监狱受罪。
    老公公顽固不认理,可她心底清楚着呢。
    张振国怀揣座机,轻手轻脚下楼,来到里屋后将座机归还原位,避免有人打进来,转身欲走时又返回将电话拿了搁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