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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她简单的头脑根本想不到我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不害怕她。
    过程是曲折的,可结果总是令人满意的,夜帝死了,永昌即位,我成为了太后。
    谁能想到我这个昔日的罪臣之女,一个小小的宫人,竟然会成为别国的太后,我暗暗叹息一声,造化弄人。
    德嫔,我的好姐姐,你猜猜我会怎么对付你,失去了夜帝的荫蔽,你这只可怜的夜莺,就乖乖等我一点一点拔掉你的羽毛,让你再也耀武扬威不起来。
    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我也没料到经过这许多年,德嫔对夜帝竟然还是一往情深,竟然在国葬当日,服毒死了。
    你要我怎样办?我能众目睽睽之下把德嫔的尸体拉出来吗?我不能。
    我痛恨她,活着的时候享荣华富贵,死了也如此霸道,她要的人终究是她的人。
    说起来,她的一生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我恨。
    失去了要作弄的人,站在权利鼎峰的我再一次陷入孤寂。
    将军的女儿,如今成了我的儿媳,可我和将军已经没有了可能。
    如果说日子还有哪里不太舒坦,那就只有长阳和那个名叫智伯瑶的女子。
    我本以为永昌宅心仁厚,会放过他的兄弟,可我没想到,这样温和的一个孩子竟然也在追逐权力的过程中变得面目全非,永昌对长阳有杀意,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尽我的可能去维护长阳,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看着他送死。
    至于永昌,这孩子看我的眼神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我想他也许跟长阳一样知道了他的身世,这让我一场苦恼,没有永昌的尊敬,我虽贵为太后,终究是要受到诸多限制。
    智伯瑶也是个不争气的,让你跑,你就跑得远远的,为什么偏偏要回来?
    回来给我添堵,看的我心里难受。
    宫里面动静很大,可永昌偏偏没有与我商量。
    春日花都宴,多么至极的荣耀,昭示永昌对她的爱。
    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德嫔,我不明白,不论是智伯瑶还是德嫔,她们都是那样肆意妄为的女子,凭什么都能找到人来宠爱她们?而我,却永远只能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端庄的局外人。
    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因为没有人爱而争风吃醋,这话说出去是有点丢人的,可是年纪越大,才越害怕孤独,深宫之内,我待了半辈子,余生也要待下去。
    可永昌的性子越发暴戾了,不愧是夜的亲生子。
    我的孩子,最可爱的长阳,他渐渐收敛了锋芒,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可永昌却要毁了我的长阳,所以我不能倒下,我要挺着,为我的孩儿做我能做的事,他终究会明白我的苦心,体谅我当年的抉择。
    近日,我总觉得晚间不能安寝,总是会无缘无故被噩梦惊醒。
    梦中,我还是个小宫女,被使唤来使唤去做些喂马的事。
    偶尔,会梦到夜帝,他要跟我算账,吓死我了,虽然只是梦,可我仍然心有余悸。
    找了个会占卜的宫人让她来为我解梦,她说是我的骨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还不信,长阳都跑到封地去了,他能有什么灾祸?
    可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长阳那个傻孩子,竟然又跑了回来。
    你说他图什么?为了智仲灵那种丫头吗?
    我的傻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你没有?可你若是没了命,那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次,我不知道永昌想要怎么来对付长阳,他凡事都不跟我商量,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能倒下去。
    近来,道隐那孩子似乎也有些不太安分,这是我心头的一个定时炸弹。
    当年,我把前朝太子扔在路边之后,与良心是不安的。
    因为我是个刚做了母亲的人,可我要对别的母亲那样残忍。
    后来我打听过几次,那孩子被老妇人收养了,心里也就没有了那份负罪感。
    可没有负罪感,却有了另外一种情绪,叫做恐惧。
    我时常害怕那孩子会起势,向我发难,于是我当年认为把他放在身边比较好一些,从人贩子手里面买下他,我要他成为暗卫,我要他寸步不离,我要他离皇位那样近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他的六趾,被人剁掉了那多余的那个,也好,免得有人认出来。
    对于道隐,我没有害怕,因为他的心性早就被磨灭了,他就是一条狗,能有什么大的志向?
    但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他,暗卫的训练,向来都是惨无人道的。
    至于前朝公主,我还真不担心,当年蔡太监把她扔在了路上,那兵荒马乱的岁月,别说叛军发善心收养这个女婴,就算他们真的收养了,也未必养得活。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人事反复那能知
    很精彩的故事,智伯瑶看完之后,自然明白这故事讲得是谁。
    只是这本书,讲的故事,不就是现下发生的吗?
    智伯瑶仔细一翻,书匣子里面,其他书都是旧的,唯有这本书,有些新的样子。
    是有人塞在鹤庆公主的书匣子里的,可这个人是谁呢?
    智伯瑶思来想去,觉得一定不是皇宫之内的人,这本书涉及人物过多,又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深宫中人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能来去自如而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那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