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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哎,逃不过半途而废的命运呐
    这个比赛虽然是全省的比较大型的比赛,但是总体来说,也只有我们这些纯街头的舞者组成的舞团来参加,至于那些通过系统的,在什么健身房啊,街舞教室啊,学的那些,我们叫做“正规街舞”的舞者,基本都没有来参加。就像正规篮球和街头篮球的区别差不多。所以一共只有35队。通过抽签,把我们35个队伍分成了七组,每组五队,每星期按照顺序比赛一组,每组赢的队伍再进行两两对决,直到决出冠军。
    第一轮,我们抽到了第二组,还好,还多了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刚刚成立的舞团,所以同组的对手并没有太在意我们,基本没有人来打探我们的情报。而师傅的情报系统真的是让我佩服,哪组的谁是王牌,什么方面比较弱之类的,我们都了如指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所以比较幸运的是,组内的比赛我们赢的还是比较轻松的。
    比赛进入第二轮,需要重新抽签,因为一共有七组,但是规则是两两对决,所以如果哪组抽到了第七组就可以免赛一场,直接进入第三轮。哎,我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抽到了第五组。第二轮每天比赛一场,一共三天,从这个方面来说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最后一天进行比赛,既有时间看其他队伍的比赛,吸取经验,又可以多几天的准备时间。我们的对手是邻市的一个已经合作了好多年的队伍,经验都比较丰富,而且听说舞风比较霸道。师傅觉得我们的优势就在于有一个女生,不说以柔克刚吧,也可以和他们进行有效的区分。
    “师傅,既然你想以柔克刚,又想有些创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试一试。不过不保证效果啊。”
    “你说说看。”
    “我想既然我的体力不足以跳完整场,那就开头和结尾上,我想在中间插一段现场的大提琴演奏,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姚天羽有些担心的表情说,
    “恐怕不行吧。创意不代表可以随便想啊,而且,大提琴的音色恐怕不适合街舞这种舞蹈吧。”
    “没关系,音色不适合,可以找适合的曲子嘛。我只是在原定的曲子中间加入大提琴的现场,这样还兼具表演性。”
    “嗯……小徒弟,你的琴在么?要不我们先听一下。”
    “不在这呢,在家里。不过说实话,我不太舍得拿我自己的琴去我们的赛场,这样吧,离比赛还有三天,我现在去乐器行再买一把。”
    “哈哈哈,你还真是惜琴呐。”管鹏飞笑着说。
    “小夏,我让老杨开车,我陪着你一起去吧,还能快点。”一直在旁边的许炎枫说着就下楼喊老杨。
    “哎,你……你等我一下,怎么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呀。我去了啊,你们先练着,师傅,我的部分还差点,你赶快帮我编一下哦。”
    “好,去吧。”
    到了乐器行我左挑挑样子,右挑挑音色,再挑挑价钱的,一不注意就到了晚上。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一把比较满意的。那是一把透明琴身的大提琴,只有两千多的初级琴,音色自然比不上我自己的那把手工订制的琴,但是为了比赛倒是足够了。而且……我真的是特别喜欢这种透明的东西,心满意足的抱着它出了乐器行。许炎枫他们怕打扰我所以坐在了外面的车里等着我。
    “总算选好了,可累死我了。”
    “大小姐,我和杨叔也快累死了,我差点以为店家把你扣下准备撕票了。”
    “把我扣下也不至于直接撕票吧,怎么也得找你这少爷要个赎金的呀。”
    “不,我估计一般绑架了你的人肯定也会被你气的不想要赎金了。”
    “哼!那我做鬼也得回来把你带走。”
    “好,我等着。不过现在先赶快回去吧,不能让他们也等着啊。”
    “对对对,杨叔叔,我们快走吧。”
    “好。”
    ………………
    “我的天呐,於夏,你是去哪买琴去了,至于从大中午买到晚上么?许炎枫,我以为有你跟着能靠谱点呢,没想到依然的不靠谱。”
    “云诺,这你可不能怪我啊,你这徒弟对什么都要求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跟老杨可是在外面等着她,就怕给她捣乱耽误时间的。”
    “师傅,你就不要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选来选去就天黑了呀,真的是没注意。话说我的舞编的怎么样了?”
    “哎,早就已经编好了,空出你中间的那段。”
    “嗯?中间空出来了?你们不是要听听看以后再决定吗?”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这个办法应该可行。何况,没有这段演奏你也跳不完整场啊,所以干脆给你编了开头和结尾。”
    “哇!师傅你最好了。”
    我撒娇似的过去抱住了师傅。师傅也轻轻的抱了抱我说,
    “好了好了,快给我们听听看吧。”
    “好嘞。”
    我坐下来,试了试音,稍微调了调新买的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回头看向了在音响旁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李陵。李陵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
    “怎么了?”
    “我是要配合我们比赛的曲子演奏的啦,你倒是把比赛的曲子放给我呀。”
    “哦。”
    我转过身,听着曲子,闭着眼在脑子里想着我应该跳的开头段,等着中间停下来的部分,拿着琴弓,拉了一段在我脑子里想了很久的旋律。大提琴的沉稳和舞曲的动感混合在一起,有一种让人内心平静的澎湃。就像一条河,河面如镜子,无风无浪,河底如沸水,剧烈翻滚。感伤中带着自由的呐喊……一曲终了,大家仿佛还在震撼中无法自拔。我不确定的问了句,
    “怎么样?是不是不太和呀?”
    “哇噻,怎么会,我真的没试过听现场的大提琴演奏,还配着舞曲的背景,天呐,这感觉,我觉得就靠这首曲子我们就赢了。”
    “真的假的,姚天羽,你可别骗我,你一天没有几句话是真的的。”
    “当然是真的,我发誓,我这辈子就这句话绝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在。”
    “哦~那看来以前的都是开玩笑的。”
    “哎,於夏,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
    “好啦好啦,先谢谢你了。你们呢?怎么样?”
    “小徒弟,师傅保证,天羽的话绝对没有水分,大提琴曲和舞曲的融合,加上你现场演奏的震撼,这个提议绝对靠谱,我们就这么定了。”
    “嗯嗯。”其他两人也频频点头。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那师傅,我把刚刚那段旋律的简谱写给你,你看看要不要改一改,毕竟只是我随便想的。”
    “嗯,好,不过我想也就改一两个地方就够了,你先练着我给你编好的舞,时间可就只有两天了,你还要练曲子还要练舞的,得赶快熟悉舞步才行。”
    “好的。”
    比赛当天是两队同台对决的方式,我是唯一的女生又是队长,我们队自然以我为主,跳完了开头,我赶快到舞台一侧,观众和对手看见我拿着大提琴显然有些不屑又不敢相信的表情。我也没管他们,直接坐下,调整一下呼吸,按照编好的曲子拉了起来。大提琴的进入,我们队的舞步自然也稍稍放慢了一些。观众们刚开始的嘘声,到我拉出几个音符之后便鸦雀无声,这在街舞的比赛场上是很少见的。毕竟街舞是一个大家都能参与其中,十分调动气氛的舞蹈。这样无声的比赛我都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是不是正确了。不过意外的收获是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步调乱了。结果令人欣慰,比赛结束,全场喝彩,自然我们赢得了第二轮的比赛。
    第三轮,继续重新抽签,两两对决,不过第三轮给了参赛者半个月的时间做准备。我们的对手是本区的一支舞团,之前虽然没有以团队的方式比赛过,但是他们队里的两名成员都是师傅曾经帮我找来练习的对手。另外的几名管鹏飞也在之前的比赛中见过。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其中的一个和我赛过的人,他是个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人。曾经输给我一次,但是我也是赢的侥幸,正巧赶上他的失误,然后动作走了样。从那之后他就经常来找我,说一定要赢了我,之前的不算数,还曾经跑到家里学校的去找过我,闹的很不愉快。最后还是师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没想到啊,冤家路窄,居然又碰到了他,还是对手。天呐……
    “师傅啊,那个麻烦精也在,怎么办呐。”
    抽了签之后一脸愁容的我跟师傅说着。
    “於夏,我参加这个比赛就是为了再跟你赛一场,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你输给我,天意,让我抽到了跟你一组,这次我看谁还能帮你。”
    那个麻烦精一脸仇恨的表情跑过来跟我说了这一番话之后,又看了一眼师傅,就离开了。
    “徒弟呀,其实当初我找他做你的对手的时候也有些担心,他其实技术、体力、经验的无疑都比你强,不过没想到你赢了他,他自然就是一副想找你报仇的表情。看来我们得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他不会的,你来练一练。”
    “哎……师傅都这么说了,我感觉机会渺茫啊。下一场就靠你们几个赢了。”
    “什么情况?还有一段恩怨呐。不过,放心,那三个人的实力我都清楚,赢应该没问题。”
    管鹏飞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好啊,大神,就靠你了啊,我跟那个麻烦精是个人恩怨,不用管。”
    “没问题。”
    后来因为比赛的地方是一个旧仓库,发生了屋顶坍塌,我们被通知比赛延后,改到一个月之后进行。还好,比赛在我初中军训的前两天,我本来还担心如果赶上军训的话就没有办法比赛了呢。
    “师傅啊,你有没有打探到那个麻烦精不会什么呀。同是breaking,他会的我都不一定会,他不会的确定我能练的了?”
    “打探是打探到了,不过吧我觉得没有必要。综合来判断我们赢是没有问题的,这是团队作战,何必跟他死磕呢?”
    “话是这么说,我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啊,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不过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这件事情早晚得有个了断,还不如趁比赛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输的心服口服,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於夏,我认真的建议你,别跟他死磕了,实在不行以后私下解决吧。”
    我突然想到自己还是队长呢,就抱歉的说,
    “天呐,师傅,是我自私了,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集体的胜利,要是加了不确定又不必要的因素恐怕还不好办了。对不起啊,大家,是我这个队长没尽到职责。”
    “没关系,你是队长我们自然都听你的,你怎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一向不太爱说话的李陵,这次倒是难得的说了这么多。我充满感激的谢了谢他。果然,按照师傅的计划,这场比赛也不出意料的赢了。虽然赢的并不轻松,我也只是跳了上半曲,但是结果是好的。只是那个麻烦精一脸生气的看着我,哎,看来这场比赛的帐又算在了我的头上。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决赛。决赛的对手是真正的强者。已经合作了七年的舞团,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很多,可以说是冠军的不二队伍,像是王者一样的存在。我们谁都没有把握能赢,好在决赛在三个月之后举行,时间还算充足。
    这中间参加了军训,开始了我低调正常的初中生活。班里也有一些小帮派,有人没事打打架,有的女生没事欺负欺负别的女生,和班里的同学有一些小误会之类的吵吵闹闹。我呢自然看不上这些人,但是也不想惹事,就随她们偶尔欺负一下,静静的等着比赛的日子。我们学校是寄宿制,一个月才可以回家两天,所以虽然比赛在三个月之后,但是我空闲的时间却只有短短几天。不过我从小身体不太好,上了初中也总是生一些大病小病的,经常请假。所以时间还能多几天。其他人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学业。师傅和管鹏飞分到了一个班里,也是寄宿制的学校,但是他们两个倒是可以在学校里随时练习,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听说他们俩经常在操场的角落里练习。师傅又要选曲子,又要学习,还要连带着编我的部分的舞,每天过的应该还挺累的。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月末我们都放假的时候,师傅说,
    “哎,这次的对手真的没多大把握,徒弟,你有办法么?”
    “嗯……混入大提琴的办法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没法再用第二次了,其他的……师傅啊,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们的舞是不是都编完了,只剩我的对不对?”
    “对,快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只能从我这部分想了,而我现在还不会的只有……师傅,我说完你别生气啊。”
    “行,你先说。不对,等一下,你不会的不是只有大回旋了吗?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我才一直没让你练。而且时间只剩一个月了,太冒险。”
    “师傅啊,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了呀。”
    “那也不行,大回旋我们都可以做,用不着你现学。”
    “就是啊,於夏,我刚见你就觉得你练不了这种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其实你跳breaking都有些勉强,还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学大回旋,真的不行。”管鹏飞也持反对的态度。
    “我知道,师傅不也是知道这点才教了我hip-hop么,只是偶尔练练breaking。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们的舞都编好了,如果再改肯定要更多的时间去熟悉。而我天生对舞步熟悉的比较快,所以每次都最后编我的部分来贯穿你们呐,而且只有我做大回旋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哎。”
    “师傅!”
    “於夏,你是不是觉得师傅管不了你了。”
    “怎么会,师傅,你永远是我敬爱的师傅啊,只是我是队长,自然为了夺冠考虑呀。既然你们当初让我做队长,现在怎么又不听我的了呢?”
    “你……哎,好,你是队长,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不过徒弟,练习的过程中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啊。有一点都得停止。”
    “好,师傅你最好了。”
    之后的一个月我只要一有机会就去找姚天羽,因为他的学校比较近,大回旋的他们又都会。所以找谁都行,我自然就就近原则了。果然,大回旋真不是我能练的,也不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练好的,我的时间紧,任务重的自然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尤其是腰部。姚天羽说这个技术需要先练习小回旋之类的进行长时间的积累,像我这种一个月想要练成的简直是冒险。只是这是我们舞团参加的第一场大赛,我还是队长,自然是想带着他们拿到冠军呐,所以有一些疼痛什么的也自然就忍着了。比赛的前几天倒是真让我练成了,只是腰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我尽量没有让他们发现,即使有时他们怀疑了我也只是编了一些其他的什么没睡好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到了正式比赛的那天,上场前,师傅问我,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事啦,师傅,我这么聪明,这都是小菜一碟,不信你问姚天羽呀。”
    “嗯,虽说不太熟练,但是一个月能练到这种地步也是不易了,何况只是在最后压轴应该没有问题的。”
    师傅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不过听姚天羽这么说也放了一半心。不过事实情况当然是我在腰上缠了很多绷带之类的暂时撑着,还在里面穿了一件紧身的小背心,以防做动作的时候被他们看见。哎,祈祷能撑过比赛结束吧。比赛的结尾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最后的大回旋,在心里祈祷着,千万要跳到最后啊,千万要完成这个动作……嗯,不错,起手没有问题,稳住,转,回,呼……总算结束了,动作还算完美,咦?怎么躺在了台上,旁边还有一个,好像是对手的人……发生了什么?
    “比赛暂停。”
    嗯?怎么暂停了,不是跳完了么?没分出胜负吗?
    “於夏,於夏,你怎么样?”
    咦?师傅好像在叫我,我没事啊,只是腰有点疼,不过一直都这样啊,又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们你们就不让我练了呢。
    后来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我最后的动作是没有问题,只是结尾的时候突然向一边倒了过去,带着对手的一个人一起倒在了台上,然后师傅他们就跑到我旁边一直喊我,但是一直没听我回话,只是皱着眉头扶着腰。旁边被我绊倒的那个人伤了手肘,不过他也有责任,就是在我做最后的动作的时候离我太近,最后这场决赛只能以双方队员有损伤,无法继续比赛,判定为平局。
    “师傅,明明我那个是最后一个动作啊,为什么还用无法继续比赛做结果啊?”
    “你那个是最后,人家还有啊,先不管了,你怎么样,你这孩子,不是说有不舒服要告诉我们吗?你是想气死你师傅啊。竟然用绷带强行撑着腰的。还有你,姚天羽,你怎么教的,早知道就应该让她来找我。”
    “哎,谁想到她这么倔啊,我每次察觉不对问她,都被她挡过去了,我以为只是些小事情。”
    “师傅,不怪他啦,就算让师傅亲自教我,我也会练到底啦。”
    “小夏,小夏,这是怎么了?我没赶上决赛,到的时候都结束了只听说决赛的两个队伍都有人受伤送到医院了。”
    不知道从哪跑过来的许炎枫气喘吁吁的说着。
    “没事啊,是我自己不小心。”
    正说着,医生来了。
    “你们有谁是亲属吗?”
    “啊?没有啊,要亲属干什么,医生千万不能通知我家长啊。”
    “於夏,是吧,你腰部的情况比较严重,我需要跟你的家属探讨一下病情和治疗方案。”
    “别啊,医生,你最帅,你最好了,我最多也就是什么腰肌劳损什么的吧,不至于吧。”
    “据我们观察,你可能已经伤到了腰椎,不过还不到做手术的地步,但是……”
    “医生,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哦。”
    “你恐怕需要长时间的恢复,不用说跳舞了,以后可能走路多了都会觉得腰疼难忍。”
    ………………
    “您的意思是……不能跳舞了?一年,两年,三年之后的也不行?“
    “恐怕是的。”
    我被这突然的宣判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钟,又想着不能让他们担心,就回过神来,说,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不过别通知我家长,您有什么药啊或者固定器之类的给我开就好了。”
    “好,那你先休息,你如果不想住院的话回家养着也没关系,只是千万不能跳舞了啊。”
    “嗯嗯,我知道。”
    医生走后,看着他们一脸沉重的表情,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笑说,
    “哎,又一个爱好就这么被迫的半途而废了。你们都什么表情啊,搞得像我要死了一样。哼!”
    “你,真是……哎……”
    只有许炎枫说了这么几个字,之后大家便安静的坐在旁边守着我。医生的话真的有如晴天霹雳,在心里,我已经哭了八百次了,但是在他们面前我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时不时开玩笑似的和他们说一些话,他们也只是随便的敷衍我,一脸担心的样子,又不肯走。慢慢的我觉得无聊便睡下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哭声,我没敢睁眼确定,不管是谁,我都见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哭……后来听师傅告诉我说,对手的人也来看过我,说我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说他们之前打探的情报应该不会有我最后的动作,和其它人的配合程度很完美,也没想到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练成之类的话……不过那时的我心里沉浸在无法跳舞的失落中,虽然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但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真正听得进去,或者记在心里……